第一三七章 晴天霹雳
诸葛亮道:“此诏命虽是圣上亲笔,不过示之却也无用,刘表、刘璋必不会受命,反而陷圣上于危难之地。”
“如何会?”刘墉瞠目结舌,茫然不信,喃喃道,“我们这边管束了曹仁那么久,别人困马乏,如何能追得上?”
刘墉对诸葛亮道:“贤弟,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时候。不能让曹操尽早抽身南下,为兄有一计,请你参详一二……”(未完待续。)
第二日一早,刘墉翻开房门,看到四位夫人怠倦、蕉萃、焦心的神情不由歉然,草草说了句“对不起,让你们担忧了”,便起家去太守府,又密传有关人等前来商讨。不一会儿,郡相虞翻,陆军都督魏延、水军都督甘宁,本部的董袭、周仓、裴元绍以及特邀的廖化、诸葛亮等人悉数参加。
世人一怔,一看,说话的倒是诸葛亮,有人问道,“孔明兄,这是为何?”
刘墉哭了一阵,表情稍好了些,苦笑道:“大哥,‘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酒醉后能够甚么烦恼也没有了,但第二天呢?烦恼仍在,头还又疼了,何必呢。大哥,我想一小我悄悄,告别!”
世人一听,都欣喜若狂,齐声道:“太守早该如此,以雒原之力又何需服从于人,受人所制。”
董袭叹道:“刘表哪有兄弟这般忠心不2、仁厚敦良。论辈分,刘表乃圣上叔父,骨肉嫡亲;论端方,却又是臣子,不敢僭越。与曹操分歧,刘表不敢勒迫圣上,便只能服从于圣上。如此一来,昔日威风安在?何况刘备才调远胜于他,部下关、张、赵等人更是勇冠全军、无人对抗,今后刘备代而取之亦非不成能。刘表不纳圣上,便是为此。”
“难说。诸位还记得弘农王刘辩么?其本为灵帝嫡宗子,少帝,却因不喜于董卓而被废。仅一年,又因怨望作诗被董卓毒杀。现在之景象与当时何其类似,即便曹操不弑君父,废黜另立新君,再竖傀儡也未可知。”
刘墉叹道:“纵是如此,我们做臣子的便有百般来由也不能对皇上不闻不问吧。何况我另有很多事情要向圣上禀报,担搁不得。”
“提及这事,大哥也是义愤填膺、百思不解。”董袭叹道,然后将此颠末一一道来。本来,刘表本接管了刘备的建议,做好了将献帝接进襄阳的筹办。哪知蔡瑁、蒯良等襄阳的文臣武将却分歧反对。来由有二,一是担忧引火烧身,襄阳不保;二是担忧大权旁落,受制于人。刘表耳根子软,在荆襄安享了这么多年太常日子,锐气早已消磨殆尽,又觉到部下说得很有事理,一番考虑后便服从了谋士的建议,只说是未曾见过皇上,难辨真假,不敢接献帝入城。”
董袭笑道:“兄弟正改过婚燕尔,为何不趁此机会多疗养几日,何必急在一时呢。”
“兄弟,你看湖边风大,天气将暗,并且这里人来人往,颇不便利,不如我们回营再说吧。”
甘宁却疑道:“何故圣上加封太守为荆州牧和益州牧,这两地但是刘表、刘璋的地盘啊。”
“世人虽知曹操囚禁天子,有篡逆之心、僭越之实,其翅膀遍及庙堂,敕赏封罚皆出相府,与天子无异。然其托名汉相,名正言顺,无可指责。此诏若出,天下皆知圣上与曹操水火不容,有杀操之心。曹操何人,怎会坐而待毙,岂不是授之与话柄,令圣上堕入险恶之境?”
董袭无法,只得承诺,另叮咛两个亲兵远远跟着,直到传闻刘墉安然进府方放下心来。
刘墉先将献帝圣旨揭示给世人,又将圣旨的出处详说了一遍,然后听大师的定见。魏延欣喜道:“太守得圣上眷顾,恩宠如此,今后我们出兵起事那就师出驰名了。”
刘墉微一呆,又怒道:“刘表怎会如此天真啊。曹操如果诚笃取信之人,吕布就不会被缢死在徐州白门楼了。对方讲诚信,你方可讲诚信;对方如果个几次小人,你还讲诚信,那不但是不智,的确是笨拙之极。”刘墉这番话却有些冤枉曹****。曹操并不美满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他对本身赏识的人还是很有诚意的,比如与关羽的约法三章。不过刘墉义愤之下却也顾不了想那么多了。
两人急步回到虎帐,亲兵奉上两盏茶后躬身退下。刘墉见再无旁人,便焦心问道:“大哥,你快说吧。”
刘墉大惊失容,颤声道:“皇上真的出事了?”
“现在天下虽乱,论气力倒是曹操一花独秀,傲视四方。而刘表、刘璋、张鲁等皆是碌碌有为之辈,不敷成事也。暂能与曹操相对抗者唯有江东孙权……”
刘墉闻言呆若木鸡,心中又愧又气,好一会儿方期呐呐艾道:“早知如此,我们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救皇上出来啊。”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皇上,刘墉有负你的重托。刘墉有愧啊!”
董袭苦笑道:“也没那么严峻,只是皇上底子就没有到襄阳,而是被曹仁又带回许都去了。”
“当初就没筹算去投江东,何况现在。”刘墉摇了点头,又道,“雒原之前气力不济,只得投奔别人,以求庇佑。但是刘墉殚精竭虑、苦心运营,操心劳累如此,却难受重用,难被采取,乃至数年尽力倒是一事无成。昨夜我思前想后,豁然开畅,求人不如求己,何必去投别人。”
“不会。”虞翻决然道,“圣上已到城下,刘表仍敢闭门不纳,何况一纸诏命。”
“当日,哥哥也是兄弟这般气愤。那刘表派张允把住汉江渡口,不让我们过江;又派蔡瑁和蒯氏兄弟封闭樊城四门,不准我们入城,我们是走投无路啊。”董袭仰天长叹,一脸的落寞,“兄弟,我们千算万算,可没算准民气啊。”
“莫非曹操还敢废帝自主么?”
刘墉笑道:“这方面我不如你们啊。不过,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我是如许想的,北让曹操占天时,南让孙权占天时,我们可占人和。以雒原为基业,再乘机攻取荆州、西川,以成鼎足之势,然后再图中原如何?”
此时刘墉虽仍忿忿不平,却也沉着了很多,便点头道:“好吧。”
董袭忆起当日的景象也是心潮彭湃,待刘墉抽泣较小,便道:“兄弟,要不哥哥整点酒来,我们哥俩痛饮一通,酣醉一场,你看如何?”
董袭解释道:“那是圣上想那两人虽是汉室宗亲,却目光短视、惟利是图,不思报效朝廷,只知守土自保,心甚恨之。特别刘表,圣上更是恨入骨髓。故写诏命,令太守领此二人之爵。”
“孔明所言极是。”说话的是一向没开口的刘墉,“昨日我想了一夜,我也觉得这圣旨不能用,起码现在不能用。只要我们不拿出来,圣上便没有伤害,不过伏皇后却不必然了。哎,都是我害了她呀。”刘墉一阵自责。略停了一会儿,刘墉又道:“本日请诸位来,主如果想商讨一下今后的应对之策。”
刘墉一怔,问道:“兄长可否说详细些?”
甘宁插话道:“太守筹算去投孙权?”
刘墉道:“我又何尝不想多留几日,这不是担忧曹操提兵南下吗?我们得早做商讨,早做筹办,以防到时措手不及啊。”
“这纸诏命刘表、刘璋会服从么?”魏延担忧道。
“依鄙人之见,这圣旨不能拿出来。”
“莫非曹操敢弑君不成?”
“不对!”刘墉摇点头,盯着董袭正色道,“大哥,你能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吗?”董袭仓猝将目光调转一边,不敢与刘墉相接,刘墉更无思疑,大声道:“大哥,你奉告我究竟产生了甚么?是不是皇上……”
董袭见刘墉不断地自责,便道:“兄弟,圣上并无指责之意,临行前还给你留了一封信。”董袭从怀里谨慎翼翼地取出一段明黄的绢帛,边递给刘墉边道,“圣上极是硬气。当我们被曹仁重重围困,无路可逃时,圣上对曹仁道,你要的不过是朕,你只要放过他们,朕就跟你归去。不然,大师就拼个鱼死网破……曹仁不敢逼迫,只得承诺,我们兄弟才留得这条性命,展转回到了富义。”
“我叫人送你归去吧?”
刘墉热泪盈眶,拜了三拜,高举双手,恭敬地接过来,然后捧到书桌上,拨亮烛火,谨慎展开锦缎,恭读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操贼侵擅国权,欺君罔上,结连朋党,擅乱朝纲。朕夙夜忧思,宗庙倾危,社稷将坠。将军刘墉,威而有恩,勇而有义,宽宏而有大略,忠贞不二,朕封刘墉为荆州牧、益州牧,纠合各地忠义之士,应天顺时,扑讨凶逆,以宁社稷,以报万分。书诏付卿,勿负朕意!建安六年冬。”
刘墉见献帝对本身如此正视、如此期许,又见绢帛上血迹斑斑,有的笔迹恍惚,明显是献帝血泪所书,更是惭愧难当,双膝一软又跪倒在地上,“皇上,臣有罪啊。”热泪夺眶而出。
见董袭不断地劝止,来由又是那么惨白那么有力,刘墉心中一动,眼一睨,迷惑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着我?”
董袭又道:“觉得兄之见,实在这些只是遁辞。刘表真正担忧的是圣上一入襄阳,他将职位不保,权力不再。”
董袭道:“兄弟固然放心好了。愚兄已派人探听了,那曹操正率兵攻打并州高干,雄师仍驻扎在邺城。何况幽州袁熙、袁尚皆是亲信大患,曹操怎敢等闲南下?”
董袭叹道:“曹仁是没追上。可我们在汉水北岸待了半月,渡不了河,也进不了樊城,终究又被追来的曹仁大兵团团围住了,无路可走啊。”
董袭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了半晌方低声道:“兄弟,不是大哥要用心瞒你。只是大师怕你晓得了会影响你的结婚大事。”
“当时圣上虽不知兄弟的处境,却坚信你们能避险脱困。圣上说,这世上唯有刘墉能够拜托,要我将此话必然要传给你。”
“不是另有圣上的玉玺吗?”
“兄弟,即便要去也无需急在这几日吧?你们伉俪历经磨难,好不轻易团聚在一起,多陪陪她们不好吗?今后战事一起,怕是没多少机遇能厮守在一起了呢。”
董袭苦笑道:“皇上连刘备的面都没看到。厥后我们才晓得,那刘表严令刘备不准出城,并颁下号命,刘备如擅自出城,襄阳就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新野驻地也要收回。刘备担忧落空居住之所,便不敢去策应,这也是为甚么我们在安昌没有人策应的原因。”
本来照刘墉的风俗,他喜好一小我去江边独坐一阵的,不过想到此时正值夏季,江边北风凛冽,又天气将暗,只好回府关在屋中,饭也不吃,人也不见。四位夫人不知产生了甚么事,在房外叫了很久,刘墉只是不该声,不由担忧不止。幸亏董袭赶来将事情原委扼要奉告了董芸,四女方晓得产生了甚么。这一夜,刘墉房中的烛火亮了一夜,四位夫人也担忧了一夜。
“当初刘备来信不是说万事俱已办好了吗?刘表又不是不晓得迎来圣上后要面对的成果?曹操就是要来攻取襄阳也得两年今后,当时我们兵强马壮,又有甚么可担忧的?这些利弊那刘表都是晓得的,当初为甚么不说,到这个时候才提出来?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回富义去。”刘墉怒不成遏隧道。
董袭微微一愣,旋即强笑道:“兄弟说的是那里话,你哥哥甚么时候瞒过你?”
刘墉更是愤恚难当,大声道:“如何会如许?刘表呢?刘备呢?他们在做甚么!”
“那刘备呢?他但是见过皇上,见过玉玺的。”
董袭叹道:“刘表道玺印极易仿造,不敷为据。”
世人轰然喝采。刘墉向中间一瞥,见诸葛亮的脸上暴露了会心的笑容,便点头浅笑表示。大师商讨了一下今后的生长重点便垂垂散去,刘墉对诸葛亮道:“孔明贤弟临时留步,愚兄另有事相商。”
“不消了。”刘墉一拱手,“天还不算晚,没事的。”
董袭悄悄一叹,他晓得刘墉这是说的气话,当时必必要早日离开曹操节制,多一里路便多一分伤害,富义离得太远,只襄阳合适。董袭解释道:“那刘表听闻曹操风卷残云般拿下冀州、青州,气力大增,顿时大为惊骇,说与曹操前有缔盟通好之约,如果迎进圣上,便是背信弃义,如此民气尽失,又授人以柄,是自寻死路。”
刘墉惊奇道:“大哥,你这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