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月下结义 誓言无二(4)

凌传闻言恍知失礼，忙躬身拜道：“见过天子叔叔。”

凌风回道：“哦，并不识得，不过倒是有些渊源。”

程书玉乍听一惊，死力回想一番，却连连摇首，道：“公子认错人了，老夫并不识得令尊。”

段铖与凌风相聊时知悉他来高傲宋，此番是初度入理，而程书玉久居大理，不知他又如何来问程书玉，这不由让段铖有些猎奇，因而道：“恰是。”言语 间，见凌风虽无笑容，但也难掩高兴之感，不觉奇心更浓，问：“莫非凌兄识得程司空？”

程书玉听凌风称呼他为伯伯，想来许是昔日故交之子，因而缓了语气，问：“不知令尊何许人也？”

凌传闻言，不免小有冲动，道：“您就是程司空？按理我当叫您一声伯伯咧，家父和您但是旧识。”

昭明帝见凌风不住打量本身，驯良一笑，问：“贤侄，叔叔脸上莫不是有了脏东西？”

凌风平生第一次入见天子，不免猎奇，因而细细打量起来。只见昭明帝约摸四十年纪，虽说已入不惑之年，肌肤却仍光芒如玉，想来少年时更是美不堪收 ；一双丹凤眼老是模糊透出柔情，俗话说眼是情媒，少不得往昔风情万种；只是嘴角那抹髯毛稍稍沉淀着光阴光痕，在龙袍的映托下添了些严肃。

一提及凌泊渊，昭明帝便难掩冲动，问：“风儿，你父亲一贯安好？身材如何？”话间用体贴的眼神望着凌风，只待他答复“爹爹一贯都好。”，昭明帝 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瞬息间判若两人，此时他的眼角微微闪着晶莹的泪花，凌风稍稍舒了口气：“终究到了。”但觉左手被程书玉拉着，径直来到大理宫中。

凌风回道：“家父凌公泊渊也。”

话音刚落，却见那管家走近前来，稍有愠色，道：“休要胡言！老夫便是程书玉，我未曾识你，何谈渊源？”

宋淳化四年，恰是大理昭明帝段素英在位，凌风一行入宫之时，昭明帝正在勤徳殿与群臣廷议。程书玉将凌风安设偏殿歇息，本身随段铖入殿回禀。昭明 帝听闻凌风到来，亦冲动不已，立时搁了廷议摆驾偏殿。

这一席话让凌风有些惊诧，驰行千里来寻，终见程书玉，他却说不识，这是何原因？不免心下嘀咕：“莫不是爹爹弄岔了？但是爹爹一贯松散，又叮嘱的 明显白白，焉有出错之理？”正迟疑，突而想起临行前凌泊渊给的信物，忙从怀中取出，恰是那半块九龙玉璧。

程书玉接过一瞧，神采渐发窜改，瞬时冲动非常，稍一发楞，随即紧紧握住凌风双手，颤声道：“是…是故交…是故交！你…你父亲一贯可好？我主但是 每天挂怀啊！逛逛走，快快随我入宫去，我主意了必然欢乐呀…”

凌风正自饮茶，忽闻殿外一阵仓猝的脚步声垂垂传来，想是昭明帝到了，因而放下茶盏起家相迎。公然，殿外一群人簇拥一名身着金灿龙袍的中年人急行 而至。

凌风将玉璧递与程书玉，问：“那不知程司空可识得此物？”

昭明帝又笑了，此中杂着宠嬖，道：“叫叔叔就好，何故加个‘天子’？我与你父情同手足，你固然把这皇宫当作自家才好。”昭明帝隐去了“朕”的自 称，言辞间尽显慈爱，凌风不觉暖流上涌，顿消了这异域的陌生之感，回道：“是，叔叔。风儿此番来时，爹爹特地嘱托要我代为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