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下结义 誓言无二(5)

阅毕手札的段铖蓦地朗声，道：“哼！欺负我国弱人寡吗？超越吐蕃攻我大理，真是痴人说梦！父皇，让他们放马过来吧，看我大理将士如何将他们杀个 片甲不留！”言语间胸腹起伏狠恶，想是愤恚填膺吧。

他抬目睹昭明帝一脸不解之意，心想是昭明帝不通契丹文，因而朗口解释：“这粗心是‘我北骑十八鹰奉大契丹隆绪天子陛下之命，化身布衣隐于大理城 中，汇集各方谍报以策应我攻理雄师。我十八人由大哥头鹰萧一挞统领，俱已易容，徒一手腕上鹰爪纹印了解，对接时以契丹语口宣‘太后洪福、我主洪福’ 为私语。”

一旁的段铖见世人尚在殿门外站着，忙道：“父皇，大师出来坐下再聊。”听得段铖提示，昭明帝方才想起，一时健忘失了礼数，忙抬脚入殿，世人跟从 。

凌风听问忙从怀中取出羊皮笺来呈上，道：“叔叔，这是那契丹探被擒后的供词。”

昭明帝看看凌风，脸孔神采略显庞大，有欣喜有认同更多赞成，由心而叹：“风儿说的甚是，可贵你有这悲天悯人的胸怀，不愧为你父以后，将来定成大 业。”凌风点头谢过。

凌风搁了茶盏，从怀中取出密涵递将畴昔，昭明帝接过，只见上面鲜明写着“三弟亲启”字样，蓦地瞧见凌泊渊手迹不免又引来无穷思念。昭明帝扯开来 取出信笺，细细观读之下不觉蹙了眉头，神采非常不豫。凌风因是知情，也便明白昭明帝面色窜改之故，而段铖和程书玉倒是一脸茫然，不过也都品出些许大 事临头的味道。

昭明帝好不承认：“铖儿，莫说意气之语，风儿所言很有事理，一旦兵戎相见，刻苦的起首便是百姓呐。朕实不肯让朕的子民接受这般磨难。”

固然凌风并未曾听凌泊渊讲过他们的故事，但抬眼瞧见昭明帝的眼中颤抖着泪珠，多少感遭到那份兄弟情深，不由从心底对昭明帝多了几分亲热。

昭明帝略有凝神，道：“二哥的筹划非常恰当，我们当依计而行，将祸难止于已然。”转而向凌风：“风儿，实在叔叔也早已收报，本日勤徳殿上便是议 论此事，但是叔叔只收到有契丹军借道吐蕃欲攻我大理，却不知这辽探一事又是如何？”

昭明帝坐北朝南居于上首，余人依摆布分坐，遂有宫婢执“黑木茶花镂刻雕盘”奉上一品潽洱来。凌风正觉口干，见昭明帝举盏表示，凌风就势咂了一口 ，顷刻醇香沁脾，令人回味无穷。

昭明帝起家将信递与段铖、程书玉传阅，沉声道：“千里之遥抵不过契丹的狼子野心，看此之势，契丹是不亡理誓不休啊！想来我大理偏安一隅，与世无 争，却无法来此风波，真乃不法啊！”

凌风大为认同，道：“叔叔说的恰是。先不说胜负如何，一旦战起百姓可要遭殃了。”

段铖也感方才之言过于莽撞，便垂首道：“是孩儿考虑不周。父皇可要按二伯伯的打算来行？”

昭明帝微含怒调：“看来这契丹蓄谋已久，竟连探子都摆设好了。依二哥信中所言，算日子探子们应当进城了，看来我们也该有所应对了。”段铖、凌风 不约而同道：“但听父皇/叔叔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