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下结义 誓言无二(3)

凌风纵情自要拜别，不想少年相拦：“鄙人对兄台球技甚为佩服，还望兄台留步，我们小酌一杯，不知兄台可否赏光？”

这一记令世人目瞪口呆，连少年也瞠目结舌。很久，少年缓过神来，一副景仰之情，道：“鄙人愿赌伏输。”

少年自是满心欢乐，凌风正待要走，却见少年朝人群稍一摆手，随即便有三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五十余岁的父老，身着栀黄锦衫，一派儒士模样，左 右各跟一名青衣短褐打扮的小厮。

不等少年醒转，凌风带球而去，如风卷残云般驶向竹篓，世人只觉一道白光闪过，球已入篓，恰是凌风绝技“龙卷蟹行”。所谓“龙卷蟹行”顾名思义便 是如龙卷风般旋动，如巨蟹般横行。此式乃凌风自创，一旦发挥，纵是想拦也是无从动手。

说时迟当时快，少年挟球后挑，但见球如“滚地葫芦”般从少年背部直爬上肩头。凌风见此幕也暴露一丝可贵的笑意，道：“好妙好妙！”话语间守势丝 毫不减，凌风便如膏药般紧紧黏住少年，不由他半晌喘歇。一进一退，一攻一守间，二人发挥了“佛项珠”、“风摆荷”、“转乾坤”等数十记解数，看得众 人目炫狼籍。

凌风回敬：“本来是段兄，鄙人凌风，初登宝地，还望顾问。”二人略一酬酢，终又绕回蹴鞠之上，虽是初识却似故交，相谈甚欢。

虽说球在少年手上，但却终难向前行上一步。一盏茶工夫，二人已是汗流浃背，但恰逢敌手都不敢有所松弛。

凌风满含等候，问：“方才那兵士口中的程书玉大人，但是大理国司空吗？”

一来罕逢敌手凌风非常畅快，二来见少年诚切之情不忍回绝，因而抱拳回道：“那恭敬不如从命。恰好我在四周落脚，无妨到我那一叙。”

段铖敛了笑容，抬手表示兵士退下，刚要抱拳告别，却不料一把被凌风拦下：“段兄，我有一事相问，不知便利否？”

少年笑着对凌风道：“这是我府上管家和仆人，一并去了。”凌风微微点头，因而一干人便去了观音得堆栈。

少年灿然一笑，道：“哎，兄台既与我情投意合，便不需计算这些个繁文缛节。鄙人姓段，单名一铖字。”

凌风抱拳行礼，若无其事隧道：“承让。不过兄台不必挂记，徒纵情罢了。何况兄台不输球技，只是心急了些。”一语点醒少年，他倒是一时心急给凌风 钻了空当，但少年对凌风球技实在佩服。

到得堆栈，凌风也不去叫凌展，只叮咛小二备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酒，二人便自聊开。那管家和小厮则是另坐一桌吃酒等待。

约摸半个时候，俄然急行走入一名流兵模样的人来，只见他稍一环顾，径直朝段铖走来，刚及近前，倒头便拜，恭声道：“小的见过公子，老爷命您和程 书玉大人速速归去，说是有要事商讨。”

凌风心下大畅，道：“还未就教兄台尊名，失礼失礼！”说毕抱拳一揖。

段铖只得道：“凌兄客气，叨教。”

少年仿佛是急了，俄然仿作地虎之态，欲抄墙而过，凌风那里肯让，发挥徒影随身法将其拦下。少年目睹如此实难摆脱，因而蹑球在脚，忽的将球弹向左 首墙壁，本身则闪身右首，欲借折射之法绕过凌风。殊不料，在少年回身之际，凌风一个急后转，抢先将球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