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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II》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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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耗子二姑

义庄老乌打了多年光棍,他长年看管义庄,男人们都尽量躲避他,更别说有女人肯嫁给他了,恰是久旱未逢干露。细心一看那妇人固然长了副鼠脸,但毕竟另有个女人身子,因而当夜便娶了她。几年后义庄老乌为给老婆治病去深山采药,成果被老熊舔了,他们无儿无女,义庄老乌一死,就只剩下乌氏成了孀妇,还是靠看管义庄为生。

第五章 耗子二姑

罗老歪也感觉以本身刚才的行动弄巧成拙,有失身份,只好另觅话头,想矫饰些见地借机找点面子返来,就问花蚂拐道:“拐子,传闻你祖上是驰名的验尸杵作,你可看得出这耗子二姑死于何因?”

回到义庄破败的院子里,但见天上星月无光,山间风起云涌,看模样夜里十有八九要下一场豪雨,“望”字诀下法是观泥痕认草色,雨水冲刷以后更易发挥,下了岭便是瓶山地界,明晨雨住以后,正可前去旁观古墓的情势,因而群盗当即决定留在义庄内过夜,这伙人身上都带着杀人的凶器、辟邪的墨斗,戋戋一处停尸的攒馆,如何能放在眼里。

此时听到花蚂拐提及那女尸的面貌,罗老歪说了声:“边幅如何?看看便知。”说罢已走到门边,一抬手便揭起了蒙住尸身的白布,借着灯盏的亮光一看之下,世人皆是大为震惊,罗老歪更是大惊小怪:“操他奶奶,世上还真有大老鼠成精了不成?”连那哑巴昆仑摩勒都张大了嘴看得眼睛发直。

义庄老乌紧追不舍,在一个山坳里终究把她追上了,一斧头下去,恰好剁在女人的屁股上,跟着鲜血迸流,竟然掉下一条粗大的老鼠尾巴。义庄老乌一看这是老鼠精啊,他是长年看管死尸的人,胆量天然不小,暴怒之余,便筹算斩尽扑灭,举起斧头想要再砍,那妇人却哭着要求道:“本日闻到锅中血豆腐的香味,实在是抵挡不住引诱,才出来偷食,不料却被相公把尾巴砍掉了,再也变不回本相,相公如果不嫌奴家面貌丑恶,情愿和相公结为伉俪,本份渡日。”

花蚂拐等人赶紧起家领命,随后代人喝着酒守夜,闲谈中偶然提及耗子二姑乌氏之事,感觉她这称呼好生古怪?莫非是面貌酷似老鼠?只是尸身蒙着白布看不到脸孔,实是难以设想她的面貌。

这一伙人都是长年挖坟掘冢的巨盗,所谓“义高人胆小”,并且群盗最忌讳在朋友面前暴露涓滴胆怯之意,在几十口旧棺之间来往巡查几遭,见无异状,就在装有尸身的棺内别离下了绊脚绳,那绳上都渗入了朱砂药粉,尸僵不能曲折,故能被绊脚绳压在棺内没法出来,随后又把棺盖扣上,这才掩了门,分开正堂。

陈瞎子见世人那副没见过世面、少见多怪的模样,叫了声:“聒噪,幸亏还常自夸是帝陵掘得最多的卸岭盗众,见了一具面貌丑恶奇特的女尸,也恁般希罕。”

陈瞎子当即一摆手,和几名朋友呈扇面散开,包抄上前,将那一口口棺盖纷繁揭开,去看那棺中僵尸是否有变,罗老歪也拽出双枪跟着检察,有这一番轰动,棺中的怪声竟是本身消逝了,只闻屋外山风哭泣之声,动摇砖瓦古树,听在耳中,格外凄楚。

罗老歪出来以后刚一回身,正见另一扇门板后立着个直挺挺的死人,尸身被一大床白布蒙了,只显出了恍惚的表面,头顶上竖着一个木头灵牌,身前的一盏命灯,烧得只剩黄豆般大,饶是他罗老歪平生杀人如麻,也没推测门后会戳着具尸身,当场被吓出了一身盗汗,下认识地伸手去拽转轮手枪。

陈瞎子随掉队屋,仓猝按住罗老歪的手,看了看那尸身头上的灵位,木牌上有张黄草纸符,举起油灯照了照那张纸符,上面画的符咒非常眼熟,之前在山中学道,耳濡目染,颇认得些符文,这符是张辰州符中的“净尸符”,上面写的是:“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吃紧如律令。”

义庄老乌大怒,心想这莫不是山上的女盗贼来砸明火了?仆人还没死呢,要偷吃血豆腐也轮不到你,抄起一把砍柴的斧头就砸了畴昔,那妇人低着头只顾吃,听得金风一响,抱着锅就逃出门外。

陈瞎子年青饱学,才干过人,又有相面的本领,晓得人间有这一种面畸之人,不敷为奇,只不过命苦相凶,如同丑人着破衣,这一世怎生得了?就在此为世人点破,让他们不要胡言乱语的猜想。

在山下采盘子捡舌漏的时候,陈瞎子经历老道,事无大小,一一探查全面,罗老歪等人只顾刺探元朝古墓的动静,对别的事情都未加留意,以是并不晓得耗子二姑的来源,只好由陈瞎子说与他们晓得。

陈瞎子见有异动,忙用手拢在腰间的短刀上,他向来不喜用枪,盗墓时只带一柄短刀防身,这柄刀却有来源,是口当年皇上身边御用的宝刀“小神锋”,常和神枪并置驾前,寒光浸润,锋锐绝伦,现在抽出刀刃一看,只见刀光吞吐闪动,就知这“攒馆”里不太洁净,若不是有鬼怪为祟,便是藏有妖邪之物。

陈瞎子这伙人都是惯盗古墓的,个个胆小包天,对在义庄攒馆里过夜毫不在乎,盘算主张,就上了“云雾环绕、山路如丝”的老熊岭,那义庄阔别火食,走到了掌灯时分才找到,只见义庄仿佛是座荒废的山神庙改建而成,但破庙范围也自不小,前后分为三进,正殿的歇山顶子塌了半边,屋瓦上满是荒草,冷月寒星之下,有一群群蝙蝠绕着半空飞舞,掉了漆的破木头庙门半遮半闭,被山风一吹,嘎吱吱地作响。

花蚂拐回身看了看那具女尸,只把眸子转了两转就已见分晓,脸上顷刻间微微变色,答道:“回罗总把头,小的鄙人,看这女尸唇色乌青,五官闭塞,竟象满腔子都是尸毒,莫不是义庄里有粽子乍了尸……将她扑死的?”

吃着半截,就听外边雷电交集,接连几个轰隆落下,震得屋瓦都是动的,跟着就是滂湃大雨,陈瞎子一边盘腿坐着喝酒,一边闭目冥想着明天刺探来的各种动静,构思着瓶山古墓的范围,听到雷声隆隆,便不动声色地奉告花蚂拐、红女人和昆仑摩勒三人:“义庄里不承平,彻夜须放细心些,都别睡了。”

世人虽是胆小,见了这等气象也不免在心中打鼓,硬着头皮排闼出去,陈瞎子早已事前探知,这攒馆里本来有个守尸的,是其中年妇人,因为边幅丑恶,独居深山,反面别人来往,才做了这份谋生,不过她在前两天也抱病而亡,现在尸身停在后屋,这座荒山义庄里临时没人顾问。

陈瞎子的三个部下,也都是一肚子苦水的出身,不然也不会落草当了盗贼,向来怜悯那些寒微贫贱之人,此时听陈瞎子一说,都是欣然同意:“大掌柜说的极是,自古苦人不欺干人,我等皆是逼上梁山,才占有了一方,做些个豪杰的活动、豪杰的奇迹,又何必难堪一个有苦水的死人。”

关于这位耗子二姑的遭受,传播最遍及的说法是如许的:十几年前,看管这义庄的是一名乌姓男人,山民们都唤他做“义庄老乌”,四周山上的土家属很喜好吃血豆腐。血豆腐就是用猪血和豆腐异化,揉成坨子放进竹筛里,挂于火炕之上风干,然后能够有多种吃法。

花玛拐是杵作出身,在群盗中算是比较科学的人,出门做事,逢山拜山,过水拜水,一进门就在供桌上找出香炉,给棺材里的死人烧了几柱香,口中念念有词:“我等路过荒山,错过了宿头,在此借宿一晚,偶然惊扰,还望列为老爷包涵……”话未说完,就听棺中收回一阵响动,蓦地里冷风袭人,灯烛皆暗。

义庄里一阵阴风刮过,群盗手中的灯盏和香烛,都随即飘忽欲灭,就听摆在屋内的陈腐棺板嘎吱吱作响,象是有极长的指甲在用手抓挠棺盖,那声音令人肌肤上都起了层毛栗子。

只见那女尸肤色毫无赤色,尸身的色彩不是白而是发灰,灰红色,并且那没有赤色的灰白中深藏着一层不那么较着的黑气,耗子二姑的脸上五官非常局促,小鼻子小眼,耳朵略微有点尖,暴牙很较着,青紫色的嘴唇象前凸起,除了没有老鼠毛以外,活脱就是一张鼠脸。

在义庄里转了两圈,各处屋宇,均是破败不堪、肮脏难言,只要挨着后门的一间斗室还算能够住人,这间屋子就是守尸人平时起居之处,也是死人旅店中独一给活人筹办的房间,罗老歪走了一天山路,恨不得早些落脚安息,跟陈瞎子道了个“请”字,就抬脚踢开一扇木门,跨步进了屋内。

有天义庄老乌也煮了锅血豆腐打牙祭,这东西只要看一看、闻一闻就会令人馋涎欲滴,当时还没煮熟,不过已经香气四溢,义庄老乌就流着口水在锅旁守着,俄然听到一阵短促的拍门声,义庄老乌从速去开门,但是门外并没有人,连个鬼影也没有,再回身的时候,见有个年青的妇人,正顿在锅边捞血豆腐吃,八成是敲了前门声东击西,趁老乌开门的工夫,从后窗户跳出去了。

天气已黑,却并不能急于安息,陈瞎子要先看看进退的流派,以免早晨碰到甚么不测,能够得以脱身,当下率了世人,点起一只皮灯盏,迈步进了正屋,见内里停了七八口陈旧的黑漆棺材,都是死人旅店中的“床铺”,这些年中,内里也不知装过多少尸身了,棺前是木头牌位,各写着灵主的名字,屋中异味扑鼻,阴霾堆积,尸身都用砒霜拿成了僵尸保持不腐,老熊岭非常偏僻,赶尸匠约莫每半年来一次,到时会将棺中尸身起出带走,义庄里的守尸人,是专职卖力看管尸身,制止不会呈现尸变异状,或是被野兽啃了。

罗老歪吸足了烟泡,感觉精力实足,他早就看上红女人多时了,想将她收为八姨太,不过这女子性子太烈,家中剧变以后发誓不嫁,底子就不肯承诺,并且她善于玉轮门的古彩戏法技术,是破解古墓机括的妙手,盗墓开棺都少不得她,罗老歪是个大烟鬼,只是贪财,在色字上倒并不非常吃紧,加上红女人是陈瞎子的得力部下,也就只得将这动机罢了,但彻夜宿在荒山义庄,恰是闲极无聊,怎能不找个机遇跟红女人搭个话。

寨中上年龄的白叟们都晓得,实际上的环境不是如许,乌氏本不是大耗子成精,而是义庄老乌在山里收留的一个避祸来的女人,因为她模样古怪之极,以是山里的后生们胡乱编排,谎言越来越多,久而久之就都叫她做“耗子二姑”,有很多当娘亲的,都用她来恐吓不听话的孩子,再奸刁把稳半夜里被耗子二姑抱了去,小孩们想到那大老鼠精般的女人,常常就不敢再哭闹不休了。

罗老歪固然故意烧了那具尸,免得摆在屋内整晚相对,但见难违众意,并且盗发古墓还要仰仗这些人,只好耐下性子,跟着陈瞎子进了屋内,花蚂拐忙前忙后地清算出洁净处所,请两位把头坐了,其他三个主子的身份所限,不敢同盗魁首级和罗帅平起平座,清算安妥后,就席地而坐啃吃干粮裹腹,喝些烧酒驱寒。

再悄悄把纸符拨起一角,看着上面灵牌上暴露来的一行字念叨:“耗子二姑乌氏之位……想必是在攒馆守夜的阿谁妇人,她刚死两天,遵循土风,要在门板上立成僵尸才气入棺,传闻这女子也是个薄命人,吾辈跟她井水不犯河水,由她停在此处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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