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邓九公奉敕西征(1)
话说南宫适大喊曰：“来者何人？”太鸾答曰：“吾乃三山关总兵邓麾下，正印先行太鸾是也，今奉敕西征讨贼。尔等不守臣节，招纳叛亡，无端造反，恃强肆暴，坏朝廷之大臣，藐天朝之任务，殊为可爱。特命六师，剿除叛恶。尔等可上马受缚，解往朝歌，尽成汤之大法，免生民之倒悬。如再执迷，悔之无及。”南宫适笑曰：“太鸾，你知闻太师、魔家四将、张桂芳等只落得焚身，斩首，片甲不归。料尔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蝇翅高涨，去而不远。速速早回，免遭搏斗。”太鸾大怒，催开紫骅骝，手中刀飞来直取。南宫适纵骑，合扇刀急架相还。两马订交，一场大战。来往抵触，擂破花腔战鼓，摇碎斑斓旗幡。来交常常，有三十回合。南宫适顿时逞豪杰，展开刀势，抖擞精力，倍加力量。太鸾怒发，环眼双睁，把合扇刀卖一个马脚，叫声：“着！”一刀劈将下来。南宫适因小觑了太鸾，未曾在乎，见一刀落将下来，南宫适着忙，叫声“不好！”将身急闪过，那刀把护肩甲吞头削去半边，绒绳堵截数肘，把南宫适吓得魂飞天外，大败进城。
全军主动，将士熊罴。征云并杀气相浮，剑戟共旗幡耀日。人雄如猛虎，马骤似飞龙。弓弯银汉月，箭穿虎狼牙。袍铠光鲜如绣簇，喊声大震若山崩。鞭梢施号令，浑如开放三月桃花；马摆闪銮铃，恍似摇绽九秋金菊。威风凛冽，大家咬碎口中牙；杀气腾腾，个个睁圆眉下眼。真如猛虎出山林，好似天王离北阙。
二声号炮，又见两杆青旗飞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穿青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鹰扬，有诗为证，诗曰：
话说申公豹说反了土行孙下山，他又往各处去了。
岂知天意多倒置，取次兵戈不竭头。
天子挞伐，原为诛逆救民。大将专阃外之寄，正代天行拯溺之权。兹尔元戎邓九公，累功三山关，严出入之防，边烽无警；退鄂顺之背叛，奏捷甚速，懋绩大焉。今姬发不道，纳亡招叛，大肆猖獗。朕累勤问罪之师，彼抵挡军而树敌；致王师累辱，大损国威，深为犯警，朕心恶之。特敕尔前去，用心摒挡，相机进剿，务擒首恶，解阙献俘，以正国典。朕决不吝茅土，以酬有功。尔其钦哉，毋负朕托重至意。故兹尔诏。
硬弩强弓遮兵士，中藏遁甲鬼神愁。
渭水滚滚日夜流，西岐交战几时休。
西岐连珠炮响，两扇门开，一簇人马踊出。邓九公定睛旁观，只见两杆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宏伟，有诗为证，诗曰：
摆布救应为第一，鸣金伐鼓任频敲。
话说邓九公人马在路，也行有个月。一日来到西岐。哨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前面乃西岐东门，请令决计。”邓九公传令：“安营。”怎见得：
邓九公读毕，待天使，等交代。王贞曰：“新总兵孔宣就到，”不一日，孔宣已到。邓九公交代结束，点将祭旗，次日起兵。忽报：“有一矮子来下书。”邓九公令进帅府。见来人身不过四五尺长，至滴水檐前施礼，将书呈上。邓九公拆书，旁观来书，知申公豹所荐，乃是“土行孙效力麾下”。邓九公见土行孙人物不好，“欲待不留，恐申道友见怪；若要用他，不陈端方……”沉吟很久，“……也罢，把他催粮对付全军。”邓九公曰：“土行孙，既申道兄荐你，吾不敢负命。后军粮草贫乏，用你为五军督粮使。”命太鸾为正印先行；子邓秀为副印先行；赵升、孙焰红为救应使；随带女孩儿邓婵玉，随军挞伐。邓元帅调人马离了三山关，往西进发。一起上旗幡荡荡，杀气腾腾。怎见得：
话说天使所过府、州、县、司，不止一日。其日到了三山关，驿内安息。次日，到邓九公帅府前。邓九公同诸将等焚香接旨，开读。诏曰：
铁骑横排冲阵将，公然人马似蛟龙。
顶上金冠飞双凤，连环宝甲三锁控。腰缠玉带如团花，手执钢刀寒光迸。锦囊暗带七星锤，鞍鞒又把龙泉纵。大将逢时命即倾，旗开拱手诸侯重。三山关内大先行，四海闻名心胆痛。
太鸾赶杀周兵，得胜回营，见邓九公，曰：“今逢南宫适大战，被末将刀劈护肩甲吞头，不能枭首，请令决计。”邓九公曰：“首功居上；虽不能斩南宫适之首，已挫周将之锐。”且说南宫适进城，至相府，回见子牙，具言得胜，几近丧师辱命。子牙曰：“‘胜负军家之常’，为将务要见机，进则能够胜利，退则能够保守无虞，此乃为将之急务也。”次日邓九公传令，调五方步队，大壮军威，炮声如雷，全军主动，喊杀震天，来至城下，请姜子牙答话。探子马报入相府，子牙叮咛辛甲：“先调大队大马出城，吾亲会邓九公。”
青龙旗展震宫旋，短剑长矛次第先。
十二牙门排将士，元戎大帅此平分。
三声炮响，只见两杆白旗飘荡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右队；有穿白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英勇，有诗为证，诗曰：
又见中心列举杏黄旗在前，引着一大队人马，攒簇五方八卦旗幡，众门人一对对排雁翅而出；有二十四员战将，俱是金盔，金甲，红袍，画戟，摆布分十二骑；中间四不相上，端坐子牙，甚是气势轩昂，兵严肃厉。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且说西岐子牙自从破了闻太师，天下诸侯呼应。忽探马报入相府：“三山关邓九公人马驻扎东门。”子牙闻报，谓诸将曰：“邓九公其人如何？”黄飞虎在侧，启曰：“邓九公，将才也。”子牙笑曰：“将才好破，左道难破。”且言邓九公次日传令：“哪员战将先往西岐见头阵走遭？”帐下先行官太鸾回声：“愿往。”调本部人马出营，排开步地，立马横刀，大喊搦战。探事马报入相府：“有将请战。”子牙问摆布：“谁见头阵？”有南宫适领令，提刀上马，号令摇旗，冲出城来。见对阵一将，面如活蟹，海下黄须，坐乌骓马。怎见得，有赞为证：
邓九公安了行营，放炮号令。
漫言豺狼才离穴，又见貔貅树敌楼。
且说当日绝龙岭逃回军士进汜水关，报与韩荣，说知闻太师死于绝龙岭，遂修表报进朝歌。有微子看报，忙进偏殿，见纣王施礼称“臣”。王曰：“朕无旨，皇伯有何奏章？”微子把闻太师的事奏启一遍。纣王大惊：“孤数日前，恍忽当中明显见闻太师在鹿台奏朕，言在绝龙岭得胜，本日公然如此！”纣王实在伤感。王问摆布文武曰：“太师新亡，点哪一员官，定要把姜尚拿解朝歌，与太师报仇。”众官共议未决。有上大夫金胜出班奏曰：“三山关总兵官邓九公，前日大破南伯侯鄂顺，屡建大功；若破西岐，非此人不克胜利。”纣王传旨：“速发白旄、黄钺，得专挞伐。差官即往，星夜不准逗留。”任务官王贞，持诏往三山关来，一起上马行如箭，心去如飞，秋光恰好，和暖堪行。怎见得：
旗分离位列前锋，朱雀迎头百事凶。
旗分兑位虎为头，戈戟森森列敌楼。
中心戊己号中军，宝纛旗开五色云。
修德每愁糜白骨，荒淫反自咏金瓯。
邓九公对诸将曰：“姜尚用兵，端的规律严明，甚得情势之分，果有将才。”再看时，又见两杆皂旗飞舞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后队；有穿黑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划一，有诗为证，诗曰：
更有冲锋窝里炮，追风须用火攻前。
坎宫玄武黑旗幡，鞭锏抓锤衬铁轈。
千山川落芦花碎，几树风扬红叶醉。路途烟雨故交稀，黄菊芬菲山色丽，水寒荷破人蕉萃。白蘋红蓼满江干，落霞孤鹜长空坠。模糊暗淡野云飞，玄鸟去，宾鸿至，嘹嘹呖呖惊人寐。
诗曰：
营安八卦，幡列五方。摆布摆攒攒簇簇军兵，前后排密密层层将佐。拐子马紧挨鹿角，连珠炮密护中军。恰是：刀枪白映三冬雪，炮响声高仲春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