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侠客岛
那老者俄然插口说道：“如此说来，侠客岛畴昔数十年中杀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聘请武林同道前来，企图也只在共同参研武功？”
龙岛主道：“凡人皆有寿数天年，大限既届，若非大罗金仙，焉得不死？只要并非侠客岛医治不力，更非我们动手害死，也就是了。”(未完待续。。)
我们没法可施，大是烦恼，若说弃之而去，却又不管如何狠不起心。有一日，木兄弟道：‘当今之世，说到武学之精博，无过于少林高僧妙谛大师，我们何不请他白叟家前来指教一番？’我道：‘妙谛大师隐居十余年，早已不问世事，就只怕请他不到。’木兄弟道：‘我们何不誊写一两张图解，送到少林寺去请他白叟家过目？倘若妙谛大师置之不睬，只怕这图解也一定有如何了不起的处所。我们兄弟也就不必再去理睬这劳什子了。’我道：‘此计大妙，我们无妨再录一份，送到武当山愚茶道长那边。少林、武当两派的武功各擅胜场，这两位高人定有高见。’
群雄大是惊奇，有的便问：“这两位高人比武较量，倒是谁胜淮败？”
慕容燕拿起本身桌上的簿籍一看，只见笺上写着“长乐帮”三字，翻将开来，只见说明某年某月某曰，司徒横在那边干了何事；某年某月某日，米横野在那边又干了何事。上面记录的多是一些伤天害理的活动，比方降服了那处绿林盗窟，那盗窟今后向长乐帮按月送金银财物、粮食牲口，摆了然是坐地分赃；又有甚么处所的帮会盗窟不听号令，长乐帮便去将之挑了、灭了。
三人来到武当山上，妙谛大师说道：‘我是少林寺妙谛，要见愚茶。’不等通报，直闯进内。想少林寺妙谛大师是多么名声，武当弟了谁也不敢劝止。我二人跟从厥后。妙谛大师走到愚茶道长清修的苦茶斋中。拉开架式，将图解第一式中的诸般姿式演了一遍，一言不发，回身便走。愚茶道长又惊又喜，也未几问，便一齐来到侠客岛上。
群雄听了，内心都是一震。
龙岛主点了点头，双掌一拍，道：“取赏善罚恶簿来！”便有八名弟子转入内堂，每人捧了一叠簿籍出来，每一叠都有两尺来高。
过了好半晌，一名须发皓然的老者大声道：“如此说来，你们邀人来喝腊八粥，纯是一番美意了？”
当下我二人将这图解中的第一图照式绘了，图旁的小字注解也抄得一字不漏，亲身送到少林寺去。不瞒各位说，我二人初时发明这份古诗图解，略加参研后便大喜若狂，只道何必按图修习，我二人的武功当世再无第三人能够及得上。但越加修习，越多疑问不解，待得决意去少林寺之时，先前那秘笈自珍、坚不示人的表情，早已消得干清干净，只要有人能将我二民气中的疑团活结代为解开，纵使将这份图解公诸天下，亦不敷惜了。
他说到这里，神采黯然，开口不言。木岛主叹了一口长气，也大有郁郁之意。过了好一会，龙岛主才又道：“本来我二人都练错了！”
龙岛主道：“我二人发觉不对，立时停手。相互辩难分解，研讨此中事理。也是我二人资质太差，而图解中所示的工夫又太通俗，乃至再研讨了几个月，还是疑问不解。恰在此时，有一艘海盗船漂流到岛上，我兄弟二人将三名盗魁杀了，对余众别离审判，作歹多端的一一正法。其他受人裹胁之徒便留在岛上。我二人商讨，以是研讨不通这份古诗图解，多数在于我二人多年练武，先入为主。乃至把练功的门路都想错了，不如收几名弟子，让他们来想想。因而我二人从盗伙当中，选了六名识字较多、本性聪慧而武功寒微之人。别离收为门徒，也不传他们内功，只是指导了一些拳术剑法。便要他们去参研图解。
他这番活，大家只听得面面相觑，将信将疑，大家脸上神采非常古怪。
龙岛主道：“是以上，我们所杀之人，实在无一不是罪有应得……”
慕容燕晓得这腊八粥中的“断肠蚀骨腐心草”虽是剧毒之物，但颠末两位岛主用别的佐药调配以后，不但去了毒性，并且对修炼内功大有好处。＊,,因而便端起粥碗，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只觉药气固然刺鼻，入口却甜甜的并不难吃，瞬息间便喝了个碗底朝天。
隔了半晌，无人置答。
群雄见慕容燕满不在乎地大喝“毒粥”，一时都心机各别。
龙岛主道：“妙谛大师和愚茶道长各以从图解上参悟出来的工夫较量，拆到第五招上。两人所悟不异，顿时会心一笑，干休不斗，但到第六招上却又生了歧见。如此时斗时休。转眼数月，两人参悟所得始终是不异者少而相异者多，但是到底谁是谁非，孰高孰低。却又难言。我和木兄弟详行汁议，均觉这图解广博高深，以妙谛人师与愚茶道长如此修为的高人。尚且只能贯穿此中一脔，看来若要通解全图，非集思广益不成。常言道得好：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我们何不广邀天下奇才异能之上同来岛上，各竭心机，一齐参研？
龙岛主仰天大笑，也道：“哈哈，好笑啊好笑！”
过了一顿饭时分，龙岛主道：“收了赏善罚恶簿。”群弟子别离将簿籍收回。
群雄听他说“学武练功远胜读书仕进”，均觉大获我心，很多人都点头称是。
他伸手向身穿黄衣和青衣的七八名弟子一指，说道：“不瞒诸位说，这几名弟子若去招考，中进上、点翰林是易如反掌。他们初时来到侠客岛，一定皆是甘心甘心，但学了武功，又去研习图解，却个个断念塌地地留了下来，都感觉学武练功远胜于读书仕进。”
龙岛主道：“分给各位来宾旁观。”众弟子分取簿籍，送到诸人席上。每本簿册上都有黄笺说明某门某派某帮某家等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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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岛主笑道：“丁先生是敝岛高朋。丁先生既说好笑，鄙人只要随声拥戴，也说好笑了。”
龙岛主又道：“但是这八名流人出身的弟子一经参研图解，大家的见地却又各自分歧，不但不能对我与木兄弟有所开导，群情纷繁，反而让我二人越来越胡涂了。
龙岛主点头道：“丁先生此言差矣，门路传言，焉能尽信？”
唉！岂不知福兮祸所倚，我二人修习数月以后，忽对这图解中所示武功生了歧见，我说该当如此练，木兄弟却说我设法错了，须得那样练。二人辩论数口，始终难以压服对方，当下商定各练各的，练成以后再来印证，且看到底谁错。练了大半年后。我二人脱手拆解，只拆得数招，二人都不由骇然，本来……本来……”
那老者道：“三十年中，来到侠客岛喝腊八粥的武林妙手，没有三百，也有两百。龙岛主竟然说他们尚都健在，难道好笑？”
刚好当时岛上的‘断肠蚀骨腐心草’着花，此草若再配以其他佐使之药，熬成热粥，服后于我辈练武之士大有补益，因而我二人派出使者，聘请当世王谢大派的掌门人、各教教主、各帮帮主，以及武功上各有异能绝技的名家大豪，来到敝岛喝碗腊八粥，喝过粥后，再请他们去参研图解。”
龙木二岛主同时点头，道：“不错！”
那老者惊诧问道：“有甚么好笑？”
龙岛主浅笑道：“我兄弟分遣部属，在江湖上探听信息，并非胆敢刺探朋友们的**，只是得知有这么一回子事，便记了下来。凡是给侠客岛剿除的门派帮会，都是罪大恶极、天所不容之徒。我们虽不敢说替天行道，但是是非善恶，却也分得清清楚楚。鄙人与木兄弟均想，我们既住在这侠客岛上，所作所为，总须对得住这‘侠客’两字才是。我们只恨侠客岛能为有限，不能尽诛普天下的暴徒。各位请细心想一想，有哪一个王谢朴重或是行侠仗义的帮会，是因为不接聘请铜牌而给侠客岛诛灭了的？”
那老者道：“依龙岛主所说，那么这些武林妙手，一个都没有死？哈哈，好笑啊，好笑！”
到得少林寺后，我和木兄弟将图解的第一式封在信封当中，请知客僧递交妙谛大师。知客僧初时不肯，说道妙谛大师闭关多年，早已与外人不通消息。我二人便各取一个蒲团坐了，堵住了少林寺的大门，直坐了七日七夜，不令寺中和尚出入。知客僧无法，才将那信递了出来。
只听龙岛主说道：“四十年前，我和木兄弟订交，意气相投，本想联手江湖，在武林中赏善罚恶，好好做一番奇迹，不料甫出江湖，便发明了一张舆图。从那图旁所注的小字中细加参详，得知图中所绘的知名荒岛之上，藏有一份惊天动地的武功法门……”
哪知我的三名徒儿和木兄弟的三名徒儿参研得当然各不不异，甚而同是我收的徒儿之间，三人的设法也是大相径庭，木兄弟的三名徒儿亦复如此。我二人再细心筹议，这份图解是从李太白的一首古诗而来，我们是卤莽武人，不过略通文墨，终不及通儒学者之能精通诗理，看来若非文武双全之士，难以真正解得明白。因而我和木兄弟分入中原，以一年为期，各收四名弟子，收的或是满腹诗书的儒生，或是诗才敏捷的名流。”
那老者嘲笑道：“你这话难道劈面欺人？倘若只是邀人前来共同研讨武学，何故交家不来，你们就杀人家满门？天下哪有如此强凶霸道的宴客体例？”
那知客僧接过信封，我们便即站起家来，离了少林寺，到少室山山脚等待。等不到半个时候，妙谛大师便即赶到，只问：‘在那边？’木兄弟道：‘还得去请一小我。’妙谛大师道：‘不错，要清愚茶！’
龙岛主道：“满是美意，也不见得。我和木兄弟自有一片无私之心，只盼天下的武学高人聚集此岛，能助我兄弟解高兴中疑团，将武学之道发扬光大，推高一层。但若说对众位佳宾意存侵犯，各位但是想得左了。”
龙岛主浅笑点头，说道：“这位解豪杰说得不错，舆图上这座知名荒岛，便是面前各位处身地点的侠客岛了。不过侠客岛之名，是我和木兄弟到了岛上以后，这才给安上的。那倒也不是我二人傲慢僭越，自居侠客。此中另有原因，各位待会便知。我们依着图中所示，在岛上寻觅了十八天，终究找到了武功法门的地点。本来那是一首古诗的图解，含义极是通俗繁复。我二人大喜之下，便即按图解修习。
那老者又道：“那为甚么将来到岛上的武林妙手个个都害死了，竟令他们连骸骨也不得回籍？”
妙谛大师纯熟少林诸般绝艺，愚茶道长剑法通神，那是武林中众所公认的两位顶尖儿人物。他二位一到岛上，便去揣摩图解，第一个月中。他两位的设法尚是大同小异。第二个月时便已歧见丛生。到了第三个月，连他二位早已淡泊自玷的世外高人，也因对图解所见分歧，大起争论，乃至……乃至，唉！竟尔动起手来。”
解文豹插口道：“这明显便是侠客岛了，怎地是知名荒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