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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在金庸世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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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西夏驸马

那少女徐行走向平台,微微躬身,向众报酬礼。世人当她出去之时早已站起,见她躬身施礼,都躬身行礼,有人见公主如此谦逊,没半分骄贵,更啧啧连声地赞了起来。那少女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始终不与世人相接,显得甚是内疚。世人大气也不敢透一口,恐怕轰动了她。

过得半晌,只听得环佩丁冬,内堂走出八个绿衫宫女,分往两旁一站,又过半晌,一个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脚步轻巧地走了出来。

最后四名内侍身穿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御座两旁一立。慕容燕见这四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心知是天子贴身侍卫,武功不低。一名内侍朗声喝道:“万岁到,迎驾!”世人便都跪了下去。

慕容燕等的就是这一刻,趁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运起了“北冥神功”。鸠摩智本来有些神智含混,但内息既有来路,便即复苏,心下大惊:“啊哟!我内力给他这般源源吸去,未几时便成废人,那可如何是好?”当即运功极力顺从,但是现在已经迟了,他的内力本就不及慕容燕浑厚,此中小半进入对方体内后,此消彼长,两边更加强弱差异,虽死力挣扎,始终没法凝集,不令外流。

世人都是一凛,面面相觑,忍不住暗叫:“忸捏,本来她不是公主,看来只不过是服侍公主的一个贴身宫女。”但随即又想,宫女已是这般人才,公主天然更加非同小可,忸捏之余,随即又多了几分欢乐。

慕容燕道:“大师要回吐蕃国去么?”

一行人由赫连铁树带路,穿过一座大花圃,转了几处回廊,颠末一排假山时,远远瞥见花木掩映中暴露楼台一角,阁边挑出两盏宫灯,赫连铁树指导世人来到阁前,朗声说道:“四方佳客前来谒见公主。”

侍从安排慕容复坐下,慕容燕与他共坐,邓百川等站在他们身后。世人络绎出去,纷繁就坐。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包分歧一通“非也,非也!”的胡搅蛮缠给乱来着进了内堂。其他世人也是一哄而进,别说过了四十的,便五六十岁的也出来了很多。只十几位寂静慎重、去处端方的白叟才留在厅中。

他原是个大智大慧之人,得高超上师传授,梵学修为亦非常睿深,只因练了武功,好胜之心日盛,向佛之心日淡,至有本日之祸。他坐在地上,猛地省起:“如来教诲佛子,第一是要去贪、去爱、去取、去缠,方有摆脱之望。我却无一能去,名缰利锁,将我紧紧系住。本日武功尽失,焉知不是释尊点化,叫我改邪归正,得以清净摆脱?”他回顾数十年来的所作所为,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又忸捏,又悲伤。

那礼部尚书道:“诸君请坐,请随便喝酒用菜。”众宫监将菜肴一碗碗捧上来。西夏是西北苦寒之地,平常所食以牛羊为主,虽是皇宫御宴,也是大块大块的牛肉、羊肉。

各席坐满后,两名值殿将军喝道:“佳宾齐至,闭门。”鼓乐声中,两扇厚厚的殿门由四名执戟卫士缓缓推上。偏廊中兵甲锵锵,走出一群手执长戟的金甲卫士,戟头在烛火下闪烁生光。跟着鼓乐又响,两队内侍从内堂出来,手中都提着一只白玉香炉,炉中青烟袅袅。世人都知是天子要出来了,凝气屏息,不作一声。

慕容燕行礼道:“大师何出此言,大师本日大彻大悟,来日必早登极乐,离开循环之苦。”

宗赞“嘿”的一声,说道:“书画有甚么都雅?画上的美女,又怎有真人都雅?摸不着,闻不到,都是假的。”但还是站起家来。

吐蕃王子伸袖一抹嘴巴,站起家来,说道:“甚么时候不好喝酒吃肉?这时候不吃啦,我们瞧瞧公主去!”侍从的八名军人齐声应道:“是!”吐蕃王子向赫连铁树道:“你带路吧!”赫连铁树道:“好,殿下请!”回身向段誉拱手:“段殿下请!”段誉客气的道:“将军请。”

那宫女道:“公主殿下有谕:凡是四十岁以上、已逾不惑之年的先生们,都请留在这里凝香堂中歇息喝茶。其他各位佳客,便请去内书房。”

世人顿时眼睛为之一亮,只见这少女身形苗条,举止娴雅,面孔更非常秀美。世人都悄悄喝一声彩:“人称银川公主丽色无双,公然名不虚传。”慕容燕却知这少女不是银川公主,而是公主的贴身侍女晓蕾。

鸠摩智道:“我是要回到所来之处,却不必然是吐蕃国。”

过了半刻,慕容燕将鸠摩智的内力吸尽以后,放开了他的手腕。鸠摩智内力尽失,当即瘫坐在地上,暗一运气,确知数十年的艰苦修为已废于一旦。

但听得履声橐橐,一人自内而出,在御椅上坐下。那内侍又喝道:“平身!”世人站起家来。慕容燕向那西夏天子瞧去,只见他身形并不甚高,脸上很有英悍之气,倒似是个草泽中的豪杰人物。

世人一听,都“哦”的一声。很多人都知银川公主居于青凤阁,她请大伙儿畴昔喝茶,那自是要亲见世人,自行选婿。众少年一听,都非常镇静,均想:“就算公主挑不中我,我总也亲目睹到了公主。西夏人都说他们公主千娇百媚,面貌天下无双,若能见上一见,也不枉了远道跋涉一场。”

当晚世人换衣打扮,齐去皇宫赴宴。钟灵和灵鹫宫四姝本想都改穿男装,被齐去瞧热烈,但慕容燕道:“如果被瞧出了马脚,只怕不美。”钟灵等只得罢了。慕容复、慕容燕、邓百川、公治乾、包分歧、风波恶六人来到皇宫门外。邓百川递入慕容复的名帖,便被迎进了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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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阁内好大一座厅堂,地下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上织了五彩花朵,素净夺目。一张张小茶几摆列成行,几上放着青花盖碗,每只盖碗旁有只青衣碟子,碟中装了奶酪、糕饼等四色点心。厅堂尽处有个高出三四尺的平台,铺了淡黄地毯,台上放着一张锦垫圆凳。世人均想这定是公主的坐位,你推我拥的,都抢着靠近那平台而坐。

来到中和殿上,只见赴宴的少年已到了一百余人,散坐各席。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铺绣了金龙的黄缎,当是西夏天子的御座。东西两席都铺紫缎。东边席上高坐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伟,身披大红袍子,袍上绣有一头张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后站着八名军人。慕容燕等一见,便知是吐蕃国的宗赞王子。西首席上坐的那人倒是段誉,明显此次前来应征的诸少年中,以吐蕃国王子和大理国王子身份最尊,西夏天子也敬以殊礼。其他贵介后辈,便与普通官方俊彦散坐各席。

这锦袍贵官便是一品堂总管赫连铁树,官封征东大将军,三年前曾带领一品堂众军人前赴中原,却给慕容复假扮李延宗,以“悲酥清风”迷药迷倒世人。赫连铁树等都为丐帮群丐擒获,幸得段延庆相救出险,铩羽而归。

只见鸠摩智站起家来,合什躬身叹道:“老衲谢过二公子拯救之恩,老衲之前虽在佛门,争强好胜之心却较凡人犹盛,本日之果,实已种因于三十年前。唉,贪、嗔、痴三毒,无一得免,却又自居为高僧,贡高自慢,无惭无愧,唉,命终以后身入无间天国,万劫不得超生。”

世人相顾惊诧,没猜想天子一句话不说,一口酒不饮,竟便算赴过了酒宴。大家深思:“我们边幅如何,他明显一个也没看清,这半子却又如何挑法?”

鸠摩智道:“都是拜二公子所赐。老衲本日告别,而后万里相隔,只怕再可贵见。这有七本账簿,是老衲从姑苏公子舅母处借来,本日就偿还二公子。”说着从怀中将那七本《小无相功》孤本取出交给了慕容燕。

赫连铁树朗声说道:“公主娘娘有谕,请诸位佳宾用过酒饭以后,齐赴青凤阁外书房用茶。”

大家坐定,那寺人举起一根小小铜锤,在一块白玉云板上叮叮叮地敲击三下,厅堂中顿时寂静无声,静候公主出来。

过了好半晌,那少女脸上一红,轻声细气地说道:“公主殿下谕示:诸位佳客远来,青凤阁愧无好茶美点待客,甚是简慢,请诸位随便用些。”

那天子举起杯来,在唇间作个模样,便即离座,转进内堂去了。一众内侍跟从在后,顷刻之间走得干清干净。

慕容燕道:“贵国王子向西夏公主求婚,大师不等此事有了分晓再回?”

阁门开处,出来四名宫女,每人手提一盏轻纱灯笼,厥后是一名身披紫衫的寺人,说道:“众位远来辛苦,公主请诸位进青凤阁奉茶。”

待大多数人都喝了茶,吃了点心以后,那宫女又说道:“公主殿下有请各位佳客,移步内书房,抚玩书画。”

世人正在就餐之时,俄然间钟声嘡嘡响起,内堂中走出两排人来,有的劲装结束,有的宽袍缓带,多数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刃。领头的是一名身穿锦袍的西夏贵官。西夏礼部尚书向那锦袍贵官拱手道:“赫连征东,不知公主娘娘有何叮咛?”

宗赞王子道:“很好,很好,我正口渴得紧了。为了要见公主,多走几步路打甚么紧?又有甚么辛苦不辛苦的,哈哈,哈哈!”大笑声中,昂但是前,从那寺人身边大踏步走进阁去。其他世人抢先恐后地拥进,都想抢个好坐位,越近公主越好。

鸠摩智微浅笑道:“世外闲人,岂再为这等俗事萦怀?老衲此后去处无定,随遇而安。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说着就回身而去。

这一来,鸠摩智大彻大悟,终究真正成了一代高僧,而后广译天竺佛家经论而为藏文,弘扬佛法,度人无数。厥后天竺佛教陵夷,经律论三藏俱散失埋没,在**却仍保全甚多,密教自此大兴,三藏文籍展转传入中土甚多,其间鸠摩智实有大功。

西夏礼部尚书站在御座之旁,展开一个卷轴,朗声诵道:“法天应道、广圣神武、大夏天子敕曰:诸君应召远来,朕甚嘉许,其赐旨酒,钦哉!”世人又都跪下谢恩。那内侍喝道:“平身!”世人站起。

第二天中午时分,西夏国礼部一名郎中来到宾馆,会晤慕容复,说道皇上今晚在西华宫设席,接待各地前来求亲的佳客,请慕容公子务必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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