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秦淮祟影(19)

年青鬼子筛糠般抖着，“噗通”跪在地上，目光恰好对着小珠那双红色绣花鞋。

门板踹开，两个日本鬼子冲进屋子。春秋稍长的鬼子见到盛饰艳抹的小珠，先是一愣，随即淫笑着解开衣服，眼中放出比野兽还要凶婪的目光，晃着浑身肥肉一步步靠近。

“咚！”

她坐在打扮镜前，勾画眉眼，涂抹口红，白净的面庞铺上香粉，又从床底衣柜里取出洁净的绸缎旗袍换在身上，把一柄精美的小剪刀别在腰间，端庄地坐在床沿，守着母亲、弟弟的尸身，唱着金陵小调。

“别去了！活一个是一个。”丹凤眼嗓子破了音，“落到日本鬼子手里，可就……”

“妈妈，弟弟……”小珠推开家门，“啊”地惊呼，手背死命捂住嘴唇，顺着门板迟缓地、迟缓地瘫坐。

妈妈满身赤裸非命在床角，老皱的身躯尽是牙印、指甲印，胸部生生割掉，下身血肉恍惚，塞着一个花露水瓶子。一根筷子从弟弟天灵盖插了出来，端端方正插进妈妈腹部，嘴里的牙齿全都生生拔掉，眼眶里塞着两颗弹壳。

胖鬼子正要扑上，俄然“嘿嘿”笑着，指着小珠对年青鬼子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年青鬼子偷偷瞥着小珠，咬着嘴唇唯唯诺诺缩到门外。

“姐，你的恩典小珠领了，不见到他们我哪儿也不去。”小珠回身凄然一笑，对着丹凤眼深深鞠躬，“姐姐们必然要好好活着！”

床下是弟弟豁成两半的身材，肋骨上面的肉剔得干清干净，内脏一样样取出摆在床沿，兀自冒着热气。

就如许，小珠如同熟行艺人，把内脏一块块放回摆正，嘴角挂着癫狂地笑容。直到拔出弟弟天灵盖的筷子，一溜脑浆刺在脸上，她用手擦拭，舔舐动手指，眼神更加疯乱：“我要报仇！”

胖鬼子直勾勾看着小珠矗立饱满的胸部，狼嚎一声，把年青鬼子踹到一边，肥重的身材扑了上去。小珠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右手伸到背后握住了剪刀。

十四

“来呀！”小珠解着旗袍排扣，乌黑的胸部呼之欲出。

胖鬼子大怒，一掌拍在小鬼子脸上，顿时留下了五条带着血迹的指印。年青鬼子捂着半边肿起的脸，哆颤抖嗦进了屋子，紧盯小珠吞咽吐沫，眼中的色欲越来越高涨。

小珠莞尔一笑，食指微勾，轻启朱唇：“来呀。”

小珠像个提线木偶，机器地走到床边，捧起一团肾脏，放进弟弟身材，然后是热腾腾的心脏……

年龄小的日本鬼子仿佛被小珠惊人的仙颜惊住了，稚气未脱的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