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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龙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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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掌教真人

钟蕴朗心中暗道:“可叹当今中原武林陵夷至此,望城观威名赫赫的执剑长老竟都不是昆仑派一个小小掌旗使的敌手。眼下严长老只得靠着以快打快,或能撑过两招。”

严济平见是掌西席兄,满脸惭愧,抛开手间断剑,拱手道:“掌西席兄教诲的是,济平有愧师尊教诲。”

李云丰拾起碧水龙渊剑,呈给刘济长。刘济长伸手接过,向李云丰道:“云丰,你可知罪?”世人都是一愣,李云丰何罪之有?李云丰却拜俯在地,说道:“弟子知罪。弟子在比剑未结束之时,抢入场内,坏了比剑的端方。”刘济长点头道:“你晓得便好,比剑便是比剑,你脱手架开对方长剑,岂不是以二敌一?可要别派笑我望城观不懂端方了。罚你藏经阁抄经三日,可有贰言?”李云丰应道:“弟子服从。”

剑光闪闪,晃得场下世人头晕目炫。李云丰离得比来,瞧得逼真,那张宁的长剑触着严长老的剑刃,顺着剑身一起滑下,直至剑柄。而后剑气轻吐,已将严长熟行中利剑震裂。

严济平闻言气血上涌,喃喃念叨:“我……我,我另有何颜面,面对师父师祖,有何颜面面对望城观诸多弟子啊!我……我,另有何颜面……”双手捧首,双目血红,如痴如狂。李云丰见他如此,心中担忧,连声呼喊:“师叔!师叔!”

严济平双目一瞪,夺过李云丰手中长剑,一把将他推开数丈,大喝一声:“我严济平,学艺不精,乃至本日受辱,唯有一死,以谢师恩!”说着长剑横过,便要往颈上抹过。世人万没推测他性子刚烈至此,只因一时受了这昆仑门人剑下之辱,便要横剑自刎,一齐惊呼,纷繁抢上,但相距远了,已是不及相救。

这几下只是瞬息之间,场下世人尚未瞧清楚,张宁已接着出招。剑身偏转,平绕一周,剑尖已抵在了严长老颈上。严长老有力反击,这一下,便算是分了胜负。

胜负已分,张宁并不撤剑,对劲一笑:“各位可瞧清楚了?几招?”群道心中忸捏:“三招,只用了三招。严长老竟是输了。”

钟蕴朗在他夺剑之时便已发觉非常,这时脚下缓慢,如乘云乘风,抢到严济平面前。左掌一探,已拽住严济平道袍长袖,叫道:“严长老,千万不成!”严济平此时肝火攻心,如何会理他?用力一震,崩断袖袍,长剑已贴颈上肌肤。

李云丰见师叔使出‘六条约寿’,心中焦心万分,性命关天,此时也顾不上江湖端方。纵身向场中跃去。未等他跃到严济平身边,张宁的长剑已然脱手。

再向场中看去,严济平剑尖一颤,在身侧绕了一周,剑花挽起,剑影化作九把,向着张宁直直刺去。场下世人一阵惊呼:“严长老,千万不成啊!”本来严长老性子烈,火气躁,想本身以执剑长老的身份,竟被昆仑山一个小小掌旗使如此热诚,心中肝火如何能抑?这一招‘六条约寿’使出,乃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钟蕴朗目睹,离得也近,已瞧清那字条上所书笔墨,正与今晨宣文堂大门上的字条内容分歧:“夺天赋谱,昆仑山尽挑中原各派;取易龙图,掌门人独揽天下第一。”

刘济长上前一步,将李云丰扶起:“但念在你救护师叔的这番孝心,准你入藏经阁内堂,参阅本观太师祖所留文籍,以示嘉奖。”这参阅秘典,但是望城观弟子莫大光荣,李云丰欣然道:“多谢掌教!”世人见刘济长分拨有条有理,奖惩清楚,均是点头爱护。

李云丰奔到严济平跟前,举剑将张宁手中长剑架开,扶住严济平,叫了声:“师叔!”严济平垂剑俯身,满面通红,双眼出现血丝,叹道:“时无豪杰,乃使竖子成名。各位听好,本日是我剑术不精,这才败于昆仑门人之手。可与望城观无关。”说到后两句,声音发颤,近乎低吼。

张宁笑道:“那是天然。事前我已言明,此战并非昆仑剑法与望城剑法之争。只是我听闻严长老是当年中原武林‘四神通’之一张伯端张道长的高徒,一时狂性发作,便想要会上一会。没成想这才三招……哈哈,承让承让。”

“济平,胜负之事,何必如此挂记?先师所言‘平静有为’之道,你但是忘了个洁净。”说话之人,恰是望城观掌教刘济长。

“你是望城观的执剑长老,你比剑输了,便是望城观比剑输了。说甚么与望城观无关,这可不是让武林同道笑我望城观没有担负么?输了便是输了,你若卧薪尝胆好学苦练,说不定他日可找回这场子。可你如果本日自刎而死,你便永久败了,多年后武林当中也只传播着你本日败局,我望城观这一战之耻,也便随你生命闭幕,而永不得洗刷。你便是我望城观的罪人!”

奖惩分拨已毕,刘济长拂尘一摆,举头直腰,朗声道:“本日昆仑派拜山,是我望城观先输了一阵。有劳两位归去通禀黄教主,就说我望城观刘济长随时恭候台端。这张字条便请二位取回,留在我望城观中,当真分歧适。”说着左手挥出,手中字条凌风而起,平平向张宁飞去,张宁伸手接过。掷重物而出不难,可要将这薄薄的纸片掷出,飞出数丈,却非易事。

群道都认得,这是掌教真人的碧水龙渊剑,纷繁回身执剑施礼。

张宁张宝见刘掌教使了这一手工夫,又听他声如惊雷,内息调畅,已知非他敌手。两人相视一眼,飞身而起,急奔几步,越墙而出,声音由远飘来:“定将刘掌教此言,原样传达给掌门人。”

“嗖”的一声劲响,一柄长剑破空而至,势猛风急,撞在严济平剑上。只听得‘噹’得一声响,严济平局中长剑已断为两截,飞来的那柄长剑倒是稳稳的落在地上。

钟蕴朗顺着群道目光望去,只见一人约莫五十来岁年纪,身着精深玄色道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带,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脚步端凝,向场中走来。钟蕴朗先前从未见过刘掌教,本日目睹他颏下五柳长须,面色红润,一脸端庄平和之气,不由心生敬佩。

刘掌教这几句话说的重,但句句入理。严济平背上盗汗直冒,垂首道:“济平莽撞,求掌西席兄惩罚。”刘济长拂尘一撇:“谈甚么惩罚,你既未死,又念在你保护本观名誉的这份情意,这败阵之罪便可作罢。不过,你行事暴躁莽撞,有违师训,这份惩罚,却免不了。现罚你打扫正殿三日,可有贰言?”严济平俯拜应诺:“济平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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