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隋唐演义》 1/1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第53章 李世民感恩劫友母 宁夫人惑计走他乡

秦王又将叔宝寄来的谢表呈上。唐帝看了说道:“叔宝先年与朕陌路相逢,百口亏他救护:今吾儿又赖他保全性命,父子受恩,未知何日得他来少报万一?”秦霸道:“不必父皇纪念,儿自有良策,使他本日归唐。”说了,大师谢恩出朝。未及数日,秦王即差李靖、徐义扶带领雄兵二千并宫娥数名,拥戴徐惠妃夫人,前去瓦岗,计赚秦母出寨。今且按下慢题。

秦母等进舱,一个女使对着禀明道:“这个是秦太太,阿谁是程太太,这是秦夫人张氏。”徐惠妃一一拜见过,便向秦母道:“家老太太尚在前船,嘱妾先以小舟奉迎。承太太夫人们不弃来临,足见亲谊。”叮咛打发了轿马兵卒归去,后日来接。秦母道:“琼儿公干金墉,多蒙太太颁赐厚仪,致承尊从枉顾,实为惶恐。”舟中酒菜已安排伏贴,即便敬酒安席。李靖请过秦怀玉来,与徐义扶相见了。李靖与秦怀玉提及他父亲前日寄书札来,取出来与怀玉看了。怀玉方知他是李药师,父执相逢,不堪起敬。忽闻声又是三声大炮,点鼓开船。秦母在那边舟中,不见了怀玉,放心不下,忙叫人请了过来,坐在身边。船头上鼓乐齐鸣,一帆风挂起,齐划一队而行。连巨真见这很多风景,也觉心上迷惑,幸亏夜间宿在徐义扶舟中,义扶向他备细申明,连巨至心中虽放宽了些,但嫌身心两地,只好付之无可如何。徐惠妃那夜见秦夫人们,多是端庄俭朴的人,已在舟中,料难插翅飞去,只得将直情备细说与张氏夫人晓得。张氏夫人,忙去述与婆婆得知。秦母止晓得先前楂树岗秦琼救了李渊之事,后边南牢设想放走李世民一段,全然不知,幸亏徐惠妃将前事一一题明:“因秦殿下念念不忘公子将军之德,故此叫妾与父亲陛见后即定计来请太夫人。”此时秦母与张氏夫人晓得相对说话的,不是罗二夫人,乃是秦王一名妃子,重新又见起礼来。幸喜程母因多用了几杯酒,打盹在桌上。秦母道:“小儿愚劣,有辱殿下看重;但是那边知我家与罗总管是中表之亲?”徐惠妃道:“家父先朝曾任幽州别驾数年,罗帅府衙门中事并走差之人,无不熟谙。”秦母道:“怪道尉迟南兄弟,扮得这般厮像。只是现在魏邦局势未衰,吾家儿子孔殷间怎能个就得归唐?夫人先须差人送一个信去方好。”徐惠妃道:“这个天然。但程太太跟前,千万不成申明。”

过了一宿,明早大师用过了朝餐,秦母、程母、张氏夫人,多是凤冠补服;跟了五六个丫环媳妇,连他们四个女使,共是十二三肩山轿。秦怀玉金冠扎额,红斑斓袍,腰悬宝剑,骑了一匹银鬃马。连巨真也换了大服,跨上马,带领了三四十个兵卒,护送下山。一行人走了十来里,头里先有人去报知。只听得三声大炮,金鼓齐鸣,了望河下,泊着坐船两只,划子不计其数。秦母世人到了船旁,只见舱内四五个宫奴,拥出一个少年宫妆的美妇人出来。你道是谁?就是徐惠媖假装的。秦母与世人愣住了轿,便道:“这不是罗老太太,又是谁?”那差来的女使答道:“这是家老爷的二夫人。”秦母见说,也不便再问。大师逊进官舱,舱口一将白显道,抢将出来旁观,被秦怀玉双眉戟竖,牙眦迸裂,大喝一声。白显道一惊,自进舱里去了。李靖在船楼上瞥见,骇问来人道:“此非叔宝之儿乎?”来人道:“恰是。”李靖道:“年纪不大,豪气足以惊人,真虎子也。”快叫人请过船来。

只闻声李靖问道:“你是那一处人,叫甚名字?”贾润甫答道:“我是魏邦人,叫做贾和。”李靖道:“既是魏邦人,岂不见我大唐灯号出师在此,擅敢突入队来!我且问你:你奉李密使令,差往那边去,今从那边来?”贾润甫道:“实因王世充去秋曾向我处借粮二万斛,不料我处今秋歉收,魏公着我去讨取。”李靖道:“王世充残暴褊隘之人,刻刻在那边觊觎非望,以收渔人之利;你家李密,却去济应他的粮草,何异虞之假道于晋,因以自敝乎?可知李密真一庸碌之夫矣!”贾润甫道:“天下扰攘,未知鹿死谁手,明公何出此言?”李靖拍案喝道:“李密部下多是一班愚庸之夫,所之前日秦王被囚于南牢,文静因辱于殿陛,我正要来问罪,你却撞来乱我军律。摆布的与我拿去斩讫报来!”众军校呼喊一声,把贾润甫拥绑出来。连巨真唬得魂飞魄散,如飞要去寻秦怀玉。何知秦怀玉被徐义扶申明,反不着忙。只见中军官又叫刽子手推贾润甫转来。李靖起家亲解其缚,喝摆布取冠带过来,替贾爷穿好上前相见。贾润甫拜谢道:“鄙人偶犯元帅虎威,重蒙格外宽宥,囗见包涵。”李靖道:“刚才不过试君之度量耳,弟辈仰体秦王求贤之心,何敢妄戮一人。且叫足下相会几个朋友。”

三人正说得入港,赶到了千秋岭来。只见前面小厮青奴,在顿时喊道:“女人的靴子掉去了一只了!”秦王闻声,如飞兜转马头,只见徐惠媖一只窄窄弓足早已暴露。徐惠媖虽是个俶傥女子,此时不觉面红耳赤。徐义扶道:“既掉了一只,何不连那只也除了去?”只见秦王把马加鞭耸上一辔头,向旧路寻去。未及片时,秦王提着一只靴子,向徐惠媖笑道:“这不是卿的靴子?”徐惠媖如飞上马来向秦王接了,穿札伏贴,然后上马。自此一起上,秦王与惠媖虽不能雨觅云踪,然奉养宵征,早已两情缠绵,魂消默会矣。一行人晓行夜宿,不觉早到了霸陵川。秦王对刘文静道:“孤偶尔出猎闲游,不料遭此大难,若非惠媖、义扶与秦、魏、徐三位同心救济,几近老死囹圄。”刘文静道:“这也是殿下与臣数该有这百日之灾,幸遇义扶,朝夕全面。令嫒弃恩施计,殿下不特得一明哲之士,兼得一闺中良佐,难道祸兮福所倚乎?”

词曰:

秦母同四位女使,到里边来,见了张氏夫人,叫部下把罗夫人私礼抬了出去,多是奇珍奇玩,足值二三令媛。寨中这些兵卒,多是强盗出身,何曾瞥见如此礼品,见了个个目呆口咂,连尤俊达与连巨真,亦啧啧称羡道:“不是罗家帅府里,也办不出这副礼来。私礼如此,不知寿仪还如何个盛哩?”那四个女使,见过了张氏夫人的礼,又请安道:“家太太多拜上,因进香颠末,要请太太夫人与少爷,同到舟中去一会,方见故旧不遗,叫妾们多多请安。”张氏夫人忙叫部下安排酒筵,接待来使。婆媳两个,私相计议。秦母道:“若说推却儿子不在,礼多不收,也不去会罗姑太太,这门亲就要断了;若说去,琼儿又在金墉,孔殷间不能去报知。”当时刚好程知节的母亲,也在房中,插口道:“如许好亲戚,我们巴不能个扳图一个来往,他们却几千里路,备着厚礼来相认,却有很多疑虑?”张氏夫人道:“当年怀玉父亲,犯事到幽州,幸亏在姑爷部下认亲,挽救返来。那十年前婆婆正六十寿诞,我记得姑太太,曾差两员银带出息的官儿,前来上寿。如此亲谊,可谓不薄矣。今若遽尔回他,只道是我们薄情,不知大抵的了。”秦母道:“便是事出两难。”程母道:“据我见地,既是老亲,你们婆媳两个,还该同了孙儿去会一会。人生活着,千里相逢,原不是轻易得的事,莫非你另有七十岁活么?你们若不放胆,我只算你的老伴,去作陪逛逛何如?”秦母见他们群情,已有五六分肯去相会的意义了;及见连巨真出去讲道:“那两个姓尉迟的差官,多是十年前在历城县来拜过寿的,提及来我另有些认得,如何伯母就不认得了?”秦母道:“当时堂中挤着很多人,我那边就认得清?既是恁说,本日天气已晚,留他们在寨中歇了,明早一同起家去就是,少不得连伯伯也要烦你护送去的。”连巨真道:“这个天然。”

调寄《满江红》

再说秦母与媳张氏孙怀玉,住在瓦岗,虽叔宝经常差人来询候,然秦母年将七十,反比不得在齐州城外,为子者朝夕定省,依依膝下,寻欢畅活。奈儿子功名事大,只好付之长叹罢了。一日,只见一个小厮,出去报导:“幽州罗老将军,差人到寨,专候秦夫人起居,要面见的。”秦母见说,对媳张氏道:“罗姑爷处,还是我六十岁时差人来拜寿,后数年以来,音信悬隔,今为甚么又差人来,莫非又念及我七十岁的生辰么?”张氏夫人道:“是与不是,还该出去见他,就知分晓。”秦母只得同着怀玉,到堂中来见,两个差官,齐跪下去说道:“差官尉迟南、尉迟北,叩见太夫人。先有家太太私礼一副;奉上的寿仪,俟太夫人到舟中去,家太太面致。”秦母赶紧叫怀玉,拖了两个差官起来,随后又是四个女使,划一打扮,上前叩首。那差官说道:“这是罗太太差来,迎请太夫人的。”秦母道:“小儿秦琼,在金墉干功。不在寨中,怎好有劳台从枉顾?请尊官外厢坐。怀玉,你去烦连伯伯来作陪。”怀玉回声去了。

流光易过,六合间的奇迹,那有做得完的日子。游子有方,父母爱子之心,总有思不了的动机。功名到易处之地,恰是繁华逼人来,取之如拾芥;如果到难处之地,事齐事楚,流浪颠沛,孔殷间总难收煞。

话未说完,只见徐义扶、连巨真、秦怀玉,多走到面前。贾润甫大骇,对徐义扶道:“你是放走了秦王与刘文静,该在这里的了。”对连巨真、秦怀玉道:“你们是住在瓦岗,为何却在此处?”徐义扶把委曲备细说了一遍。贾润甫对徐义扶道:“你却同了秦王高飞远举的来了,累及徐智囊、秦大哥、魏记室,坐禁南牢。”秦怀玉闻声说他父亲囚禁南牢,放声大哭,忙问李靖说道:“乞老伯借二千兵与小侄,待小侄打进金墉,救取父亲。”秦母在此船,闻知这个动静,亦差人来查问。贾润甫道:“既是秦伯母在此,何不请过船来相见,听我说完,免得停回重新再说。”李靖便向怀玉道:“恰是,贤侄去请令祖母过来,听贾兄说完。”不一时秦母走过船来,世人一一拜见了。秦母向贾润甫道:“小儿为何事逮罪南牢?”贾润甫道:“魏公降服凯公返来,闻报徐兄放去了秦王、刘文静,又迁怒于秦大哥、魏玄成、徐懋功,将他三人监禁南牢。我与罗士信再三苦谏不从,即差我往王世充处讨粮。因去秋王世充差官来要借粮四万斛,彼时我闻声,如飞向魏公力止,极言不成借;世充乏食,天绝之也,何反与之?况我家虽有预备,积储几仓,亦当未雨绸缪,要防本身饥荒。况军因粮足,今若借与彼,是藉寇兵以资盗粮也,智者恐不为此。无如魏公总不肯听,竟许其请,开仓斛付二万斛。那开仓之日,适值甲申日,有犯甲不开仓之忌讳。嗣后巩洛各仓,仓官呈报鼠虫作耗,背生两翼,遍体鱼鳞,缘壁飞走,簇拥而出,仓中之粟,十食八九。魏公拜程知节为征猫都尉,命令国中每一户纳猫一只,赴仓交纳,无猫罚米十石。究竟鼠多于猫,未能毁灭,猫与鼠不过同眠逐队罢了,鼠患终不能息。魏公道在懊悔,近又萧铣缺饷,亦统兵来要借粮五万斛,如若不允,便要极力厮拼。是以魏公着了急,将他三人在南牢赦出,即差了秦大哥与罗士信,领兵去征萧铣;徐懋功差往黎阳;魏玄成看管洛仓。目下又值禾稼埋没,秋收绝望,是以差我向王世充处,取偿前日之粟。现在伯母既是秦王命李元帅劳驾长安,定必胜似瓦岗,待我报与秦大哥晓得了,他毕竟也就来归唐。”又对连巨真道:“巨真兄,你还该回瓦岗去,众弟兄家眷尚多在寨,独剩一个尤员外在那边,倘有疏虞,是谁之咎?我因公干火急,伯母请便。”即向世人告别。李靖见贾润甫人才群情,大是可儿,托徐义扶说他归唐。贾润甫道:“弟因愚劣,不能择主于始;今虽时势可知,还当善事于终。若以盛衰为去留,恐非吾辈所宜,后会有期。”即便别去。李靖深加叹服,连巨真因与秦叔宝义气深重,只得同到长安,看了下落,再回瓦岗。恰是:

满地霜华连白草,不易离人义气深。

再说魏公李密,在偃师收降了凯公,大获全胜,颁赦军民,正该班师返来,复不自谅,徇行河北部,被夏王窦建德首将王综,拒战于甘泉山下。被王综以流矢射中李密左臂,大败沮丧。又接徐世勣日报,说狱官徐立本私放秦王、刘文静返国,自谋宫中差使,不知去处。魏公看报大怒,连夜赶回金墉。魏征、徐世勣、秦琼访问。魏公将三人大肆唾骂,道他们不可发觉,通同秉公,纳贿卖放,鄙视纪纲。将三人即欲斩首。幸亏祖君彦、贾润甫等再三告免,权禁南牢,将来以功赎之。

秦母世人在舟中住了两天,那日夙起,只听得前哨报导:“头里有贼船三四十只,附近前来。”秦怀玉正睡在那边船楼上,闻声,如飞披衣起来窥测。只见李靖在舱中,唤一将出去,那将是前日扮尉迟北的。李靖在案上取一面令旗,付与中军官,递将下来。那将跪下接着,李靖坐在上面叮咛道:“前哨报有贼船附近,你领兵去看来,不成殛毙,好歹捆来见我。”那将回声去了。不一时,只闻得大炮震天,号令之声不断。划子上兵卒,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把甲胄收束伏贴。未及两个时候,鸣金三响,早见那员武将跪下道:“禀元帅爷缴令,贼船已获,头子现捆绑在船,专候元帅爷的旨决计。”李靖收了令箭,便问道:“贼船是何灯号?”那将答道:“打着是魏家灯号。”李靖双眉一蹙道:“既是魏家的人,解出去。”那将回声而去。当时大划子,俱愣住不可;船头上众将,摆列刀斧手捆绑手,明晃晃固执站立,好不威武。只见战船里,拖出一个长大男人来。连巨真在后边船上瞥见,吃了一惊道:“这是我家贾润甫,为甚么撞在这里,却被他们拿住?”忙要去报知秦怀玉,无法船挤人多,孔殷间难到那边船上去。徐义扶又不见了,只得趴在船舷上,听他们发落。

深锁幽窗,遍青山,愁肠满目。甚出处,风风雨雨,乱人襟曲。说到情中间无主,行看江上春生谷。正空梁断影泛牙樯,成何局?画虎处,人觳觫。笑鹰扬,螳臂促。怎与人无竞,高飞黄鹄。眼底羊肠逢九坂,天涯鳄浪愁千斛。甚筹措?叫得子规来,人生足。

正说时,只见尘头起处,瞥见一队人马前来,乃是大唐灯号。秦霸道:“莫非父皇就知孤返国,预差人来驱逐?”话未说完,只见袁天罡、李淳风、李靖三骑马早已飞到面前,口称:“殿下,臣等齐来接驾。”秦霸道:“孤当初不听先生们之谏,致有此难,将来后车之戒,孤当谨之。”当时西府宾僚连续来到,大师拥入潼关。秦王对徐义扶道:“贤卿与令嫒,乞停息驿馆,待孤见过父皇,然后备车驾来接令嫒,方成体统。”义扶点首,忙进驿馆中安息。秦王同众公卿进朝,见了唐帝,到宫中拜见了窦太后,骨肉相叙,如同再生,不觉涕泗横流。秦王细把被难前情,一一奏明。唐帝道:“秦叔宝、徐懋功、魏玄成这三位仇人,目下虽不能归唐,朕当镂之心版,儿亦当佩带书绅。至于义士徐立本与其女惠媖,该速给二品冠带,并其小女凤冠霞佩,速宣来见朕。”秦王叮咛摆布,在西府内点宫女四名,清算香车,迎请徐惠媖与其父义扶进朝。唐帝见了,甚加优礼,用义扶为上大夫之职,其女徐惠媖,赐名徐惠妃,加一品夫人,与秦王为妃,参赞西府军机事件。

却说秦王与刘文静、徐义扶、女儿惠媖,四五骑马,离脱了金墉城,与秦叔宝别了,连夜趱行。秦王在路上,念叔宝的为人,因对刘文静道:“叔宝恩典备至,多么周匝。所云:‘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此之谓也。怎得他早归于我,以慰衷怀?”刘文静道:“叔宝也巴不能要归唐,无法魏势方炽;二则几个弟兄,多是从瓦岗寨起手,干这番奇迹;三则单雄信是义盟之首,誓同存亡,安忍轻抛。现在彼三人,皆有他意者,因前日翟让一诛,故世人咸起离心耳,散则犹未也。”秦王见说,不堪长叹道:“若然,则叔宝终不能为我用矣!”徐义扶道:“殿下不必顾虑,臣有一计,可使叔宝弃魏归唐。”秦王忙问道:“足下有何良策?”徐义扶道:“叔宝虽是个武弁,然本性至孝。其母太夫人,年逼桑榆,与媳张氏,俱安设瓦岗。”秦霸道:“魏家将帅俱集金墉,莫非各将家眷尚在盗窟里?”徐义扶道:“金墉止有魏公家眷,余皆在寨中。一个叫尤俊达,一个叫连巨真,二将管摄在那边。莫若将秦母先赚来归唐,好好供奉着,叔宝一知信息,必为徐庶之奔曹矣。”秦霸道:“好便好,作何计赚来?”徐义扶道:“臣当年曾仕幽州,知总管罗艺,与秦叔宝中表之亲,极相敬爱。本年恰值秦母七十寿诞,莫若假定是罗夫人,因往泰安州进香,路经此地,接秦母到舟中去相会,一叙阔踪。秦母见说,定必欣然就道;若离了盗窟,何愁他不到长安?”刘文静道:“要做,事不宜迟,归去就行。”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