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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嫡子》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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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3 章

因着义忠亲王并未让林珩起家,林珩只好膝行至路边,恭敬地目送义忠亲王车马仪仗远去。待最后一顶红油绢销金雨伞渐渐行去后,林仁才敢去搀扶林珩,心疼道:“我的爷啊,膝盖可痛得短长,我这就打发人请太医去。”林珩点头道:“我无事,林大叔且别急,我们回府里再说话。”四周很多人家都瞧见这里的动静了,想来不要半日,满都城的人就能晓得此事,他可不想给人添些话柄。如何亲王殿下才罚你跪了那么一小会儿,殿下前脚才走,你们家后脚就请太医去了,这不是怨怼殿下么?

林海虽不知此中全数的庞大内幕,但身为御史台的主官,耳目通达,对此事天然也是比其他官员多晓得些□,也不过是晓得褚烺贿赂兴平亲王才免得惩罚,褚焕觊觎王位才频频贿赂兴平亲王重罚褚烺,这二人倒是一场闹剧。只是他都察院职能在于监察文武百官,这皇家宗室的事情属宗人府所管,他一个外人臣子如何好不知尊卑地僭越?蒲月正中午分的日头非常暴虐,待走到乾清宫门口,林海已是汗流浃背,湿透重衣了。带路的内侍忙出来复命,独留林海一人站立在书房外的游廊上正正衣冠,清算仪容。

只听门内帝王冷冷地说道:“传。”林海被内侍引着往里走去,熙成帝斜倚在榻上,面上冷酷,只眼角眉梢流暴露多少怒意。林海恭敬地行了叩拜大礼,熙成帝道:“起吧。”林海谢了恩才站起家来,熙成帝问道:“褚烺那牲口的事你可知情?”林海谨慎翼翼回道:“臣略有耳闻。”

熙成帝缓了肝火道:“罢了,你方才说褚焕觊袭王袭才将此事漫衍出去可有实证?”若说褚烺是牲口,这褚焕也差不离了,这不孝不悌的东西,为着一己私欲竟将此等丑闻传得人竟皆知。林海点头道:“微臣并无实证,只是有所传闻。”

且不说,林珩、林母、秦氏三人草草用完一顿午餐,也偶然赏甚么荷观甚么龙船,只默静坐于屋内等待林海动静。林母倒不大担忧林海,内心只忧愁本日义忠亲王气度如此局促睚眦必报,连玉儿如许的小儿也能难堪,若他日凳上大宝,林家岂不是危矣?林珩倒是从《红楼》中晓得义忠亲王最后是坏了事的,是以倒是不大担忧。只是现在朝中云诡波谲,局势混乱,林海颇难支撑。

林珩道:“罢了,肩舆就停在门口吧!”碧山早就立在门口等着林珩,忙回道:“老太太想着大爷膝盖疼,命婆子们把肩舆一向抬到上房门口。”林珩掀了帘子,淡淡笑道:“礼不成废。如何能在长辈院中乘轿而行?”碧山没法,只得命婆子们放下肩舆,打起帘子让林珩出来。碧山伸手去扶,林珩摇点头,才走进院内几步,就见林母、秦氏站在门口等他,面上还算矜持沉着。林珩迎了上去,笑道:“怎敢劳老祖宗、母亲在此等待,孩儿罪恶。”林母摩挲了下林珩的头顶,一言不发,牵起他的手走进了屋里。

褚焕心内大不平气,不由连义忠亲王也痛恨上了,又探听到义忠亲王非常恼火,正命人彻查办竟是何人将此事告到宗人府去。褚焕更是心下不安,再三想了几遍,确信自个行事全面,并未遗下蛛丝马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内始终忐忑不安,若真叫义忠亲王查出个究竟来,他岂不是性命难保?正惶惑不成整天,便有人来报,义忠亲王快查到他身上来了。褚焕咬咬牙,想着一不做二不休,本身现在已难善了,褚烺不是有背景才如此放肆骄横、肆无顾忌,不如我也找个不弱于义忠亲王的背景,将此事捅到圣上跟前去。依着圣上眼内揉不下沙子的脾气,最重孝义的性子,褚烺不死也要脱层皮,义忠亲王也本身难保。

一众丫头围着林珩,打扇的打扇,擦脸的擦脸,奉茶的奉茶,林珩很有些哭笑不得,再三安慰林母和悄悄吞声泣泪的秦氏道:“膝盖并不疼,只是看着青肿,明儿起来也就全好了,老祖宗不必担忧。”待碧山手里端着洋漆葵花托盘出去,上头放一丸药丸,并一壶温热的黄酒。林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道:“把药用黄酒化开了,敷到膝上去。”世人一通忙活,待敷完了药,林母脸上才有了点笑意,问道:“现在也是午餐的时候了,玉儿也该饿了吧?我这就叫他们传饭。”

二人才说了一会话,便有内侍出去宣召:“圣上宣林海觐见。”文渊阁离乾清宫门路甚远,林海跟着带路寺人往前走,听方才宋首辅模糊绰绰的口风,今儿乐庆郡王孝期纳妾一事,恐难善了。这乐庆郡王褚烺原是乐安郡王的嫡次子,乐庆郡王并无嫡子可秉承王位,乐庆郡王病卒后,今上便揣摩着在宗室诸王子中择一灵慧孝敬之人承嗣乐庆郡王这一支的香火,奉侍平生无育子嗣的乐庆王太妃。褚烺其母与当今皇后乃是堂姐妹,为着这层原因,皇后娘娘在今上面前几番美言,褚烺才幸运得封王爵。不然按本朝法规,郡王嫡宗子封世子,其他诸子不管嫡庶只封镇国将军爵位。谁想这太妃薨逝不过两年,孝期未满,褚烺便背后里纳了妾。

乐庆郡王行一的庶子镇国将军褚焕早就觊觎王位,见褚烺行差踏错,又有人在耳边调拨,恨不得立时便将褚烺拉上马来。这褚焕倒也谨慎,恐怕获咎乐庆郡王背后的义忠亲王和中宫皇后,并不切身出告,拐了几个弯将此事捅到了宗人府,本想着褚烺如此废弛伦德不忠不孝,罪过之卑劣,操行之沦丧,天然是不能保住王爵。谁成想,这宗人府宗正兴平亲王,虽是今上的皇叔,年高德劭,夙来公允朴重,也不肯获咎出来为褚烺说话的义忠亲王,将此事含地痞了畴昔。

林海将自个所知的内幕,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圣上,熙成帝忍住暴怒道:“此事为何不上禀?你的秘折都是安排不成?”林海忙跪下来捣蒜普通地叩首请罪道:“微臣有罪”“微臣该死”,心内却暗思这类皇家秘事宗室丑闻,岂能让他一外臣得知?便是晓得了,又如何敢说出来?这可攸关皇家颜面,虽说忠君,可谁有胆量揭皇家的丑打天子的脸?他现在敢说出来,不过是满都城的人都晓得此事,圣上便是不问他,问旁人也知,是以才据实以告。

“说给朕听听,传闻满城的人都晓得他的混账事了?”熙成帝的话音凛冽如刀锋。如果无人得知,此事也不必传召林海了,胳膊折了往袖内藏,干脆弄死阿谁给祖宗蒙羞的牲口也就罢了。偏生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了,闹个暴毙那是不成了,全天下的百姓可都眼睁睁地瞧着呢?本朝以仁义忠孝立国,偏出了这么个不忠不孝不肖祖宗的牲口,不是让天下人都看了皇家的笑话么?若此事措置不慎,闹了笑话还无妨,如果摆荡了立国之本,而后朝廷还如何教养百姓?

进了屋内,林母才心疼道:“我的儿,快让我瞧瞧,可疼得短长?”林珩点头笑道:“并无大碍。常日里在先生那边习武练剑,早摔打惯了,这可不算甚么?”林母听他如此说,愈发肉痛,等着丫环们翻开袍子,脱了靴袜,散了裤腿,翻开下裳一看,膝盖上一片青肿紫胀,一迭声叫道:“胡涂东西,还不去拿治跌打的丸药来?”

只说林海一起疾行,到了文渊阁,只见殿外的内侍们皆战战兢兢,垂手肃立,见林海来了,打帘子的内侍抖动手掀起了帘子,林海整了整衣冠,走了出来,屋内一片凝重寂静,三四个阁臣散座在紫檀书案后,或是批阅奏章,或是分门别类清算奏折。宋芝山见林海来了,松了口气道:“你可来了,圣上催了几次,现在圣上用午膳去了,待午膳毕了,在乾清宫的小书房召见你。”林海微松了一口气,问道:“现在圣上还是大怒?”宋芝山点点头道:“连平日里最爱好的龙纹玉镇纸都失手摔了。”圣上向来珍惜物件,常言:“宫中物件多出自人力,珍惜物件便是珍惜人力。“若非大怒,甚少拿东西出气。

林仁见林珩下了号令,也不好辩驳,只肝火冲冲喝骂跟来的小厮道:“你们这群蠢材,都瞎了眼不成,成日里惯会偷懒耍滑,一点眼色也没有,还不快抬肩舆来?”林珩心下也觉窝囊不快,因此偶然理睬林仁叱骂小厮侍从,恹恹地上了肩舆。肩舆到了二门口,悄悄地落了地,早有练习有素的小厮安稳地抬起,走了未几时到了垂花门口。这小厮们轻手重脚地放下肩舆退了下去,早有等在一旁的粗使婆子们抬起肩舆,一起抬到介寿堂门口。正要抬进院子里去,只听轿内林珩懒懒地问:“可到老太太院子了?”仆妇回道:“刚好到介寿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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