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元春贾珠出场
作者有话要说:哇,偶明天勤奋吧?妹子快用保藏和批评淹没我。至于黛玉妹子,下章或下下章码吧!大师别焦急,总得让我把前面的情节交代了吧?
王氏不免有些奇道:“他才四五岁罢?就如许聪明?”元春点点头道:“那日里我还听了姑妈屋里的史妈妈,说他聪明定是“慧极必伤”、不长命的话儿,气得我转头就走,好几月不想去姑妈家里玩。”王氏笑道:“怪道你姑妈请你去玩,你总推身子不利落,如何,是为那林兄弟抱不平不成?”元春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道:“我也晓得姑妈才跟我亲,只是我偏看不惯,姑妈也任着史妈妈咒人,太不讲究了些。玉兄弟才多大年纪了,就这么遭人恨?”
贾珠捏了捏林珩的嘴,笑骂道:“便晓得你这促狭鬼,最是心细如发,偏又牙尖嘴利不肯饶人。我可特地早早就备下了礼,就为了堵你的嘴了,再打趣我,我立时就走。”林珩牵住贾珠的手摇了摇,杏眼圆睁,贾珠噗嗤一笑,道:“小魔星,真真怕了你。”一面从身上佩带的连中三元荷包中取出一串银镶虎爪挂坠递给林珩道:“正可驱邪。你看这虎爪还是我巴巴跟冯家的小子换来的。”林珩一看,果然是虎爪,锋利得很,把玩了一回,便系到腰上。贾珠含笑点了点头道:“好孩子。”林珩瞥了他一眼道:“我们也该去书房见见长辈了。”
王氏又问道:“今儿晨起,你可见到你哥哥了?”元春点头道:“我打大哥哥门前过,问了屋里服侍的小丫环,说大哥哥寅正三刻便起来读书了。女儿因想着便滋扰,便也总没出来。”元春迟疑了一会才说道:“论理女儿原不该说这话,只是看哥哥每日眼圈都是黑的,大哥哥夙来身子又不甚健旺,这么干熬着,女儿看着也心疼。”王氏点头叹道:“好孩子,这才是你该说的话儿,体贴同胞大哥,能有甚么错儿?只是你父亲勒掯得紧,一心想着你哥哥考举人中进士,再不肯容情。我看着也很心焦。”内心却有些嗤之以鼻,老爷连秀才都没考取,还能教诲珠儿考举人不成?到底不敢此话讲出,只在内心闷闷的。
正说得热烈,一时贾珠出去了,兄妹母子又是一番见礼,王夫人细心打量了贾珠描述一番,心疼道:“我的儿,如何熬得眼下都青了,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去请太医来瞧瞧罢!”贾珠点头道:“母亲放心,孩儿并无大碍。听文鸾姐姐说,母亲今儿要带我到姑父家道贺去,只是父亲昨儿已经叮咛了,命儿子这些天哪都不准去,好幸亏书房里跟着田先生读书。”王氏见他有些难堪,便安慰道:“你不是夙来敬佩你姑父学问,趁着今儿道贺,也可好好向你姑父请讲授问。”贾珠笑道,还未答话,帘子快速一掀,贾政走出去了。
王氏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便是有些人家,你看这门当户对,也有讲究。现在有一等人家,即便是官宦人家,看着女人家大富、陪嫁丰富,便是女人出身商家或人才不佳,也是肯的。像这等人家,不是贪财,便是家道有些中落了,不得不图媳妇的嫁奁钱度日。我的儿,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可应了我跟着我学管家?”元春笑道:“我再不知这管家俗事也有这些学问在,风趣,我学。”
元春拉着她的手笑道:“芳mm好。”芳芸道:“才刚儿老太太说玉兄弟出来了,如何这会子就不见了?”元春笑道:“玉兄弟跟我哥哥去书房见姑爹了。”二人说着话,亲亲热热地往屋里去了。才处了一会子工夫,两人都感觉相互很投缘,倒像是失散的亲姐妹普通,一会就“姐姐”“mm”的称呼起来。
贾珠二人到了书房,林海和贾政二人正在对弈,贾赦却一人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打呵欠,见他们俩出去,欢畅地朝他们招招手。二人畴昔拜见,贾赦问道:“如何这会子才来?你们两个也该收了棋局,孩子们来问安了,你们还计算着那一子半目标不成?”林海才住了手,回道:“大舅兄最不耐烦这个了,正等着有人来搅局呢?你们两个也来得巧,恰好平局。”贾政笑道:“还是妹夫棋高一着,我这边已经溃不成军了。”
林珩早就晓得她的脾气,笑道:“今儿可有男客来,如果要玩儿,也只要我们男人汉的份儿,你只好坐在席上陪大人们谈笑了。”元春有些闷闷,嘟囔道:“现在大了,但是越来不安闲了。”林珩道:“俗话说得好,成人不安闲,安闲不成人。”姐弟俩正唧唧咕咕地说个没完,就闻声贾珠在背后含笑说道:“你们背着我说甚么梯己话呢?可教我逮住了吧?”林珩笑着挤兑道:“也不知是谁,自中了秀才,就再不登门了,如何看不上我们如许的白衣不成?”
王氏那里不知她内心想写甚么,笑道:“娘晓得你内心不平气。你必想着这么虚以委蛇地不痛快,不如痛痛快快地,获咎了人也不值甚么?反正你是公府的蜜斯,谁好与你当真计算不成?”元春吃了一惊,涨红着脸辩道:“女儿再没这么想过了。这都城里头,比我高贵光荣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女儿那里敢妄自陋劣自负自大?”王氏笑道:“你祖父是国公爷,便是自大些也没甚么。但今时分歧昔日,袭爵的是大老爷,袭的不过是一等将军爵位,虽说我们府上还叫荣国公府,但早已名不副实了。你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员外郎,今后老太太有个万一,我们是要分炊出去单过,到时你连说自个是公府女人都不成。人家虽看重祖上来源,但这起子世人更看重的倒是你父亲现在做甚么官。”
王氏愈想更加苦楚,眼内不由流下泪来。倒把元春唬了一跳,忙取出怀中的帕子为她母亲拭泪,急道:“妈是如何了?好端端地如何哭了?”王氏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中的泪,笑着安抚慌了色彩的小女儿道:“我的儿,为娘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元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元春不解,王氏长叹道:“我与你姑妈在她未出阁前确切有些小龃龉,但这二十年过了下来,便是有再大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再者,看着现在她二品诰命的风名誉华,又有谁晓得她背后的苦闷得志。”元春有些不知所措,她年纪尚小,只要十一二,底子不能了解她母亲那深深的感喟里头包含的无穷哀思。
元春掩口一笑:“还不是我们家的端方,女儿如何好使太太房里的丫头,没得让人说不尊敬。”王氏笑煞:“你这丫头,常日端庄教你的都不放在心上,偏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元春不平道:“常日妈教我甚么我可未曾当真学了?”
元春疑道:“母亲劝劝也不能么?”王氏点头,不好张口向女儿说他父亲那牛心左性的脾气,刚愎自用,总说妇人的话如何听得,头发长见地短,只会慈母败儿。元春眸子一转,问道:“那姑父的劝老爷肯听么?”王氏笑道:“你姑父说话,你父亲一贯肯听。”元春笑道:“那便让姑父劝劝,姑父是科举出身的人,说话必是言之有理,我想着父亲也想哥哥多听听姑父的教诲呢?”王氏点头道:“你也想得太轻易了些。这教儿子是老子的事,你姑父如何肯插手?”
王氏以己踱人,很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她也有所耳闻,贾敏这二品诰命得来颇觉不易。天子下了谕旨让林姑爷自择一名妻室上奏求封诰命,林老太太开初执意要让秦氏得了封赏,还是林姑爷千求万告,林老太太才勉强点头同意报了贾敏的名儿上去。因着母子说话不防头,让丫环听了,偷偷跑去奉告贾敏,把贾敏气得个仰倒。本来名正言顺的封诰,倒现在反而是求来的。偏又得强颜欢笑到婆母跟前去奉养,不然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别说诰命难保,被休弃回贾家也是能够的。是以他们家大房、二房很有些水火不容的架式,只是相互压着,不敢闹将出来,以免让林家成了笑话。
王氏拍了拍元春的脸儿道:“你这孩子,倒是是非清楚。你做得对,你姑妈家的事原不是你该管的。只是你也太率性了些,是我们才纵着你的性子,如果到了婆家,那里能由着你来?便是再瞧不上眼的人,也不准撂下脸子走人,便是不耐,也得憋在内心,面上却如果一副笑容。”元春皱了皱眉头,晓得王氏说的是实话,便低下头去不好辩驳。
王氏内心嗤笑,老太太也太会筹算了些,也不想着林老太君还活着,林家嫡子的婚姻能由她说了算么?再说了,林珩还不是他们贾家的端庄外甥。现又想着,如果贾敏肚子生了个女儿下来,恰好婚配宝玉。林家这家世、陪嫁,照着贾敏的边幅、人才,她也没甚么好抉剔,只是不知他们家肯不肯?贾敏约莫是肯的。王氏心中倒有很多策画,只是贾敏腹中孩儿尚未落地,倒不好说了。
元春羞着掉过身子,嗔道:“妈说的甚么话?没得臊死人了。”王氏轻笑道:“你当娘说的是打趣话,我是真都替你姑妈可惜了。”元春不解地抬起家来看了王氏一眼,欲言又止。王氏拍拍她的手道:“你是不是从那里听来的话儿?是不是说我和你姑妈姑嫂分歧?”元春努了努嘴道:“倒不是女儿探听,那日听王嬷嬷提了一嘴。依女儿看,妈与姑妈倒甚是敦睦,向来客客气气,也没拌过嘴红过脸呀。”王氏特长指导了点元春的额头微愠道:“我最发烦的便是你这天真烂漫的脾气,向来听风便是雨,向来不肯狐疑人。你觉得你见到的便是真的么?”
这边厢邹氏循循教诲女儿,那边厢王氏也在和女儿闲话。王夫人端坐在炕上,看着站在她面前几步之遥打扮得花明柳媚普通的小女儿,点点头笑道:“很好。这才是我们公府女人的气度。”元春娇俏笑道:“又不是未曾去过姑母家?何必又是时新衣裳、金饰的打扮?”王夫人招招手,元春走了畴昔,伏到王氏怀中,王氏摩挲着她的脸道:“可惜你姑妈早些年没养下个哥儿,不然与你倒是良配。”
一见贾珠也在王氏房中,神采便有些阴沉,没好气地问道:“如何这个时候还在太太房中?还不到书房读书去,还要教先生等待你不成?”王氏拿出一副笑容道:“是我唤珠儿来的。因想着珠儿自补了生员,还未去领过他姑爹的教诲,恰好本日去了,一并了事。”贾政这才淡淡笑道:“这也罢。你姑爹最是博学,去了你姑爹家,可不准拿出那副公子哥儿的做派。你姑爹最厌的便是那一起子纨绔后辈。”贾珠立起家来,恭敬地领了贾政的指教。
贾珠应了,二人联袂而去,倒把元春一人落在一旁,正目送着他们出去会心一笑,就见廊上远远走来了一个年事相仿的女人,袅袅婷婷。到了跟前,对着元春行了平礼道:“想来便是贾家的元姐姐吧?”元春见她一张粉团脸儿,杏眼桃腮,傲视生辉,长得非常美丽,内心就存下了一段好感,笑着回了个礼问道:“该打,我竟不知mm是何人?”芳芸落落风雅道:“我们刚到京里,投来伯父家中也不过几日。姐姐没见过我也是有的,我奶名叫芳芸。”
元春笑道:“也不是为了我的事。我看着珠大哥哥整日里埋首经卷,每夜里被父亲逼催着念到半夜半夜,我怕哥哥把身子熬坏了,才想着托你跟姑父说一声。让姑父劝劝老爷,虽说我不考科举,但也知如许读书也不是常法,倘如有个……”元春说到此处才发觉讲错,忙掩口不提。林珩倒是点头应了,说道:“我看本日大哥哥面色也不大好,不像正月里带我们放炊火时那样红润。”元春去了苦衷,也欢畅道:“我还记得那回哥哥那样胆小,偏要自个促狭点了地老鼠,把我们吓得四周乱窜。”说着元春俄然鼓起,鼓掌笑道:“我们今儿也来放炊火玩如何?”
林海却转头去与贾珠说话:“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学问可进益了些?”贾赦皱了皱眉头,道:“我最不耐烦还不是下棋,是你们每回都要考校功课。玉哥儿,来大娘舅这里,大娘舅可淘了很多好东西给你。”自抱着林珩提及话来。
贾珠神采恭敬地答了林海的问话,又问了几个平日读书的碍难之处。林海听了,详细地答了他的疑问。俄然听到林珩问道:“大娘舅可有寻到甚么好弓?”贾赦笑道:“确是有的。如何你喜好弓箭么,转头我便叫人送几把来?”林海拧紧了眉头,喝道:“又跟你大娘舅要甚么奇怪东西?我们家缺你的不成?”贾赦一看林珩怯怯的小脸,忙护道:“是我要给他的,如何娘舅给外甥一点东西也不成么?看把孩子唬的。”
果然瞅着大人说话无妨,元春先起家溜走,林珩跟着她背面出来,两人走到屋子背面游廊上坐着说话。元春先是捏了捏林珩的手,笑道:“才一月不见,如何看你又瘦了些?”林珩嘻嘻笑道:“并没有瘦,姐姐想是看错了?”元春才趴在游栏上呆呆看了会前头的那一树红锦光灿的海棠,林珩也学着她趴着看那色若胭脂的海棠花。半晌,林珩才问道:“姐姐是叫我出来看花的不成?”元春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原是有事求你。”林珩悄悄一笑道:“当不得姐姐求我。姐姐有甚么事,尽管叮咛了,我必然服从。”
王氏不免又操起心来,暗叹元丫头也太懵懂了些,看来这些日子该常常带她往大嫂那边去,叫她见见民气险恶世情凉薄,免得今后叫人哄了去都不知。便缓缓向她说道:“你可见过林家的那位小兄弟?”元春见她娘换了笑容,也笑着说道:“自是见过的。可贵他年纪小小的,虑事却恨全面。旧年夏季里去他家做客,大伙儿一起到园子里头去赏梅,偏我把手炉落在屋里。那么多人,还是他瞧见我冷了,忙把自个的手炉递给我取暖,又说疏影淡淡轩中备了烤鹿肉,不动声色地把世人请回屋去。我才免了一场风寒。”
王夫人这才觑了个空子,命人把早餐摆了上来,世人吃完了,才起家簇拥至贾母上房。贾母笑道:“如何今儿人都来得这么早?”王氏笑道:“我想着姑太太家要办戏酒,定有很多事儿要摒挡,便想着早些去看可否帮上甚么忙?”贾母笑了笑,眼里却不带笑意道:“你想得倒是殷勤。姑太太家来了亲戚,我们去了早些见见也好。”说着便起家,簇拥着到垂花门坐车轿去了。却说林海与林珩二人夙起晨练结束,正在“倚玉轩”中的西配房沐浴换衣,便听到外头报贾家世人到了。二人忙在小厮们的奉侍下,仓促穿衣梳头。林海忙赶去书房接待贾赦、贾政,又命人忙去请林深来作陪。
林珩倒是不甚焦急,慢悠悠地往林母上房走去。到了上房,世人按宾主分坐了,正在吃茶说话,林珩进了屋内,先是好一通施礼,这才被王夫人拉着坐到她身边,嘘寒问暖、殷殷勤勤地与他说话。林珩一面答复王夫人的问话,眼睛却活泼泼地望着世人。端坐在椅上,仪态端严的少年公子便是贾珠,林珩悄悄一笑,莫看现在他这般正襟端坐,再料不到暗里里他是那样爱笑爱顽的人了。他中间坐的便是贾琏,生得倒是仪容不俗、眉清目秀,身上衣服也颇富丽,只是贾琏不喜读书,便少往他家中来。上面一名便是元春,娥眉凤眼、鼻如琢玉、口似含桃,真真妍若春花、秀如秋水。元春正巧抬眼,见林珩瞅着她,调皮地对林珩眨了眨眼。林珩忍俊不由,又见她抛了个眼色来,料着她有话说。
王氏笑道:“元丫头,你的脾气我岂能不知?你夙来看不上主持中馈执掌家务,常日里教你,你总对付了事,却不知这此中有多少门道。情面来往亲戚远近俱都在这礼单中可看出来,一样是送节礼,有些人家送得重乃因他们家跟我们是旧友。有些人家送得厚,倒是因从没来往过。”元春迷惑道:“既向来没来往过,我们干吗送重礼?”王氏笑道:“也有是因人家给我们送了重礼,也有因我们有事求着人家,也有因着我们获咎人家要赔罪的,各种百般的启事都有。”
元春笑道:“妈别管了,女儿自有主张。”王氏笑道:“罢了,由你去吧。”元春道:“既有事,我们也该早些出门。妈叫丫环们去请哥哥来,吃了早餐我们就出门。”王氏启事母女说话把屋内的丫环都斥逐了,只得走到门口去叮咛廊下的丫头。这才走了返来,向着元春嗔道:“就会使唤你娘。赶明儿,你也尝尝这么使唤你婆婆。”
老太太听了贾敏传来的信儿,也背着人哭了一会子,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再本事本领,又如何能把手伸到半子家中。若真的管到姑爷家中去,且不说成不成事,光是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了她,他们贾门的女人也甭想出嫁了,直接落了发到庙里到姑子青灯古佛平生罢。远亲女儿那里能重得过这荣辱相依、好处攸关的家属?家里的兄弟又不硬气,现在还要欢欢乐喜地上门道贺去,阿谀好那将来的内阁辅臣,谁又见到他们亲mm的眼泪?
林珩才说道:“因着大娘舅提及对弓箭很有研讨,儿子才顺口问起大娘舅是否有甚么保藏,并不是跟大娘舅要东西。”林海眉头才松了一点:“你问弓箭干甚么?你不是夙来最不爱转动的?”林珩扁扁嘴道:“因着上日去先生那边,师兄们提及要练骑射,我这才想着问问大娘舅好弓有甚么特质?”贾政奇道:“如何你在赵先生那边读书,还要演练骑射不成?”
元春点头道:“这个理后代儿自是心明的。打小儿,教养嬷嬷也是教过的。”王氏笑道:“我的儿,你明白这个理就好。这荣国府虽好,毕竟不是我们的长居之处。你只需看看当日宁国公的四个儿子,除了袭爵的这一支,其他的嫡子们谁不分出去单过,现在也都得志了。因着你好歹将你这孤拐的脾气趁早改了,今后嫁去了婆家,人家可不耐烦了。”元春被王氏拐着弯儿说了一大通,这才点头心折了。
元春这才冷静点头,王氏笑道:“这还是小的。再有如婚姻择定,也可知世情。比方老太太想着要把迎丫头嫁到林家去,好不好?能不能成事?”元春道:“这不是一桩功德么?许是成的,我们两家不是知根知底,女人、哥儿的品性俱是熟知的,也算门当户对。”王氏点头道:“傻丫头,你只想着我们家。可也不从林家想想。这迎丫头虽说是一等将军的女儿,但偏又是个庶女,你大伯又没有实权,林家那里肯成绩这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