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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嫡子》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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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有惊无险皇帝困惑

说到此处,越岚微微一笑,不再说下去,熙成帝瞧了一眼他道:“肚里另有话如何不说了?”越岚笑道:“再不说了。人家的事我白饶舌成甚么模样?”熙成帝笑道:“反恰是朕要你说的,再不会如许想你,你尽管放胆说去。”

熙成帝望着另一名垂白叟黄炳忽地一笑道:“怪道你本日上了告老致仕的折子,可说说你昨日听到了甚么?”黄炳风干得像是福橘皮的脸上挤出一点笑容,道:“臣闻声的不过是《周易》上的一句话儿,‘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想着臣是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狠该空出缺位以待贤达。”熙成帝听了,有些不悦:“你才很多年纪,竟说如许的沮丧话儿?”老迈臣笑道:“微臣已近古稀年纪。”熙成帝叹道:“罢了,此事再议罢。”

背面悄悄缀上了一个小内侍,将越岚的袍袖悄悄一拉,便解其意,悄悄地跟着他折回身去。小内侍引着他进了东暖阁,指了宝座下的一只紫檀木绣墩,上头搭着随黄缂丝垫让他坐了,越岚含笑坐了,并不拘束。少时,熙成帝出来,又是一番君臣见礼。熙成帝指了指座前的绣墩,让他坐了。越岚亦不推让,谢恩后半偏着身子坐了上去。熙成帝并不开首,只神采有些郁郁,悠悠入迷。越岚亦不敢开口,君臣二人冷静相对。

吴辰光只得诚恳地跟出去,连摆个苦脸都不敢。熙成帝望着满地冷冷的寒霜,渐渐地踱起步来。吴辰光肃立在一旁的黑魆魆影里,并不敢扰了熙成帝的思路。熙成帝此时却再细细地揣摩着这神灵感到一事,他犹不解的处地点于这仙报酬何只在玉梨巷显灵?他这显灵又有甚么企图?

但又不敢狠劝,只因这熙成帝平日的脾气,就是听不得三回劝。如果一二回还好,他也不是那样刚强己见的人,好歹能体察下意。如果过了三回,他的古怪脾气就上来了,他这么做自是有他的理在,你弄出这么一副尸谏的模样,是不是在拐着弯儿骂他胡涂昏庸,还是为了博个忠臣的名儿,倒闹得他不成人形了。是以最恨人三回劝。

林海忙回道:“微臣听到的是‘该转头时须转头,合放手时应放手’,因小儿重症的事,臣一听到‘放手’等话,就觉毒手不祥,吓得出来一头盗汗,顿时就复苏了。谁知竟有家下人来报小儿醒了,臣当时就感觉有些蹊跷。本日听了众位大人言语,皆有所中的,独臣昨儿听到的话儿没中,臣也不能穷究其奥。”

越岚调皮道:“谨遵圣谕。说来也好笑,有一日方寔不在家,他夫人见雨大了,怕兰花挨了雨淋,便把它搬到游廊上,见它风韵特秀,起了赏玩的心机,谁知方寔恰好撞见了,勃然大怒,小伉俪便拌起嘴来。说了一句话儿,把他夫人气得要吊颈。”熙成帝好笑道:“你连人家的内室密事也晓得?”

“因着爱兰,又不像凡人爱一样事物定要摆满了天井,院里不过养着两三盆兰花,俱是他亲手养的。常日并不教下人们碰,便是他浇水除草也要先沐浴斋戒一番,说是怕冒昧了。平日眼里内心也只要兰花,整日唧唧咕咕地和花草说话。哪怕是娶了老婆都不改脾气。”

待古刹完工,圣上还要亲身前去拈香参拜。宋芝山但是有些嘀咕,但一应破钞俱是天子内库里头的银子,他也不好说甚么。林海倒是有些好笑,但圣命已降,他也只得老诚恳实地搜肠刮肚,预备着做篇乱世可贵、花团锦簇的好文章来报效圣恩。

熙成帝略点点头,越岚踱其意,渐渐地讲下去:“因着与臣俱是住在玉梨胡同,经常会面,微臣倒是能品出他几分为人。真是个再痴不过的人,人□务一点也不通,言语上又不防头,廉洁直言,把人获咎了也不自知,最是倔傲狷介、骨鲠刚正不过。”

到了夜里,已是半夜了,熙成帝犹在批阅奏章,中间的吴辰光不知提示了几次圣躬要紧,熙成帝只不睬会。待搁了笔,熙成帝长长地叹了一声,拒了寺人们的服侍,只披着衣就要出去外头逛逛,看看玉轮。吴辰光都快急哭了,这更深露重的,如果明日有个咳嗽,他这个脑袋也不要了。

隔日就降了圣旨,敕封仙报酬‘灵感昭圣天王’,着内府拨款、工部督造,赏发帑银一万两,制作古刹、塑立神像,并赐祭田八百亩,日供香火之费。又命林海写篇昭告天下晓谕百姓的诰文及碑文。

罗飚讪讪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家之祸。”世人皆会心一笑,都是晓得这罗都督的家事,这罗都督有两个儿子,倒不是非常纨绔,只是大儿子是个诗酒风骚的人物,常日最喜打赌吃酒、浪荡优伶,又爱下台串些生、旦的风月戏文。二儿子虽是娴于弓马,倒是个爆碳脾气,常一言分歧就与人脱手。熙成帝也素有听闻,不免笑道:“这神仙竟是神机奇谋了。天下再没有事情他不知了么?”

熙成帝嘲笑道:“有何难明?不过是功名利禄皆虚妄,趁早罢休是真罢了。”林海有些讪讪,忙叩首告罪。熙成帝眼色一动,吴辰光便喊了:“起。”林海便顺势退回坐位。又有一名青年官员出来回禀道:“臣昨儿除了闻声仙乐飘飘,就只闻声一串‘哈哈哈’的笑声,再无其他了。”

既不是救苦救难也不是降妖除魔,怪可疑的。熙成帝细细地将众位大臣奏折上、和探子报上来的大家听到显灵的话,细细想了一遍。世人丁气与密探所报相合,没甚么出入,也就是没人坦白。这点倒是不消狐疑。每句话似有所指,又不见得有甚么真意。许是凡人难明神仙意,哪怕他是天子,不过也是肉胎凡躯。熙成帝想得都有些头痛起来。因天气太晚,明日又有早朝,只得怏怏归去安息。

熙成帝当时正在喝茶,听了此话,差点把茶水喷出去,中间的内侍见了忙把漱盂端到熙成帝面前,让他把茶水吐出来了。熙成帝笑骂道:“你这老货,还是这么促狭。”这老臣只嘻嘻笑着跪倒请罪,这熙成帝倒是不在乎,只是抬手将袍袖一摆,便让他起来了。

越岚红了脸,辩道:“再跟臣无关了。只因我们两家是紧邻,就隔着一道墙,他们一时吵嚷,臣才听到的。”熙成帝笑道:“你还未说方寔说了甚么话儿?”越岚小声道:“方大人说了句‘你那里有兰花干净?’”熙成帝叹道:“公然痴心。”越岚也道:“人无癖不成与交也,以其无密意。”

那位骑在顿时听到仙乐的官员罗飚,便是在坐官员中官职最显赫的,官拜五军都督府右督,理应由他开口先说。只见他神采有些郝然道:“微臣得的是两句打脸的话儿,不过说出来搏君王一笑罢了。”熙成帝起了兴趣,不免问道:“甚么话儿?竟叫你这罗铁胆难以开口了?”

熙成帝将头一点:“还是爱卿解语。怪道只要他闻声的是笑声,因他再无凡心也不感染丁点尘俗,是个透极了的玻璃人儿。”越岚愧赧道:“可见臣再不及他了。我们不过是俗人自惹猜忌罢了。”熙成帝看了他一眼:“你也不必自谦。他如许的人很该到深山僻巷里头去才是。若大家都学他普通,多少英才也蹉跎了。”越岚点点头道:“皇上看得起臣罢了。只是这神灵感到之事,皆是因圣天子在位,恩德加于四海,才会有这乱世承平吉祥之征象,再可贵不过了。”

半晌,熙成帝才渐渐开口问道:“方才阿谁说话的青年是谁?”越岚恭敬答道:“他是今科二甲进士方寔,乃是翰林院的庶吉人。他叔父乃是已告老的礼部尚书方维,因着无子,便讨了这方寔来承嗣。”

熙成帝听了,沉吟很久,忽而抚掌笑道:“好一串笑声。依朕看来,这神仙也不过是放声大笑一场罢了。”世人虽不解,但也忙阿谀‘圣上贤明’‘圣明烛照’,独越岚略一思考,有了猜想,脸上透露淡淡笑意。熙成帝瞧了,便有些懒懒道:“罢了,朕也乏了,你们都跪安罢,各自拟了折子上来便是。”林海等人忙山呼万岁,躬身鱼贯而出。

比及林海启奏时,见熙成帝已经无前头的欢乐了,便谨慎回道:“微臣当时因独子正卧病在床,不省人事,瞧着光阴无多的模样儿。臣也偶然他事,因几日未曾合眼,倦极了正伏案而息,忽而听到半空乐响,只觉得做梦,昏黄间像是听到有人在我耳旁低语。话儿倒是和黄大人的差不离。”熙成帝不免被勾起点兴趣,前头个个所闻皆分歧,这倒有点意趣,问道:“如何?”

又有大臣出来禀道:“当时臣正捧着一方可谓希世奇珍的端砚赏玩,却蓦地闻声有人在我耳边说道‘百年人生如游鸥,该放手时须放手’。微臣当时听了打了一个激灵,由不到手一抖,竟真的将这端砚放手抛了出去。待臣要扑上去接了那砚台,却忘了前头是个书案,囫囵被绊个了倒栽葱,那端砚也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嗳呦,可把臣心疼的。”

熙成帝笑道:“怪会说话的。也罢,朕也有个立庙敕封的想头,明日就降旨着人办理。只是得寻小我做篇好文章剖明朕意才是。”越岚笑道:“这倒也易得,有个现成的人选。兰台寺大夫林海就有一只生花妙笔。”熙成帝附和志:“就是他了。他的文章朕也是瞧过的,果然是满口余香、众芳摇落,令人遐而多思。”君臣又叙了一回话,才各自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如V第一更。自知笔力有限,感谢出去恭维的妹子们了。你们都是我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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