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猪八戒入赘
少时候,见白痴拉将马来拴下,长老道:“你马放了?”
那妇人道:“半子,你师兄说目前是天恩上吉曰,就教你招出去了。却只是匆急间,未曾请得个阴阳,拜堂撒帐,你可朝上拜八拜儿罢。”
那妇人道:“这都是仓房、库房、碾房各房,还未曾到那厨房边哩。”
世人看去,只见一袭白衣,撑把白伞,凌风而来,缓缓而行。
那妇人道:“既然干得家事,你再去与你师父筹议筹议看。不难堪,便招你罢。”
金蝉子道:“马若不牵,恐怕撒欢走了。”
猪八戒道:“娘,既怕相争,都与我罢,免得闹闹吵吵,乱了家法。”
悟净道:“我们已商讨了,着阿谁姓猪的招赘门下。”
白痴依言,接了手帕,顶在头上。
那妇人道:“好半子呀!这等没大没小的,连丈母也都要了!我这三个女儿,心姓最巧,他一人结了一个珍珠緌锦笠衫儿。你若穿得阿谁的,就教阿谁招你罢。”
孙悟空笑将起来,把那妇人与猪八戒说的活动,重新说了一遍,金蝉子也似信不信的。
猪八戒道:“好,好,好!把三件儿都拿来我穿了看。若都穿得,就教都招了罢。”
黎山老母尚未说话,只听半空当中,一个女声说道:“佛门倒也胆小,敢这般明目张胆呈现在与世同君的地盘上。”
普贤菩萨道:“黎山老母,当真要冒险夺金蝉子元阳?”
那妇人与他揭了盖头道:“半子,不是我女儿乖滑,他们大师谦让,不肯招你。”
那女子排立厅中,朝上礼拜。公然也生得斑斓,一个个蛾眉横翠,粉面熟春。妖娆倾国色,窈窕动听心。花钿闪现多娇态,绣带飘祆迥绝尘。半含笑处樱桃绽,徐行行时兰麝喷。满头珠翠,颤巍巍无数宝钗簪;遍体暗香,娇滴滴有花金缕细。说甚么楚娃仙颜,西子娇容?端的是九天仙女从天降,月里嫦娥出广寒!
那白痴顶裹伏贴,道:“娘,请姐姐们出来么。”
普贤菩萨道:“金蝉子却非等闲,他凡心只为白骨而动,如何能让他就范?”
猪八戒道:“娘,娘说得是,你请上坐,等我也拜几拜,就当拜堂,就当谢亲,两当一儿,却不费事?”
猪八戒道:我固然人物丑,勤紧有些功。.若言千顷地,不消使牛耕。只消一顿钯,布种及时生。没雨能求雨,无风会唤风。房舍若嫌矮,起上二三层。地下不扫扫一扫,暗沟不十足一通。家长里短诸般事,踢天弄井我皆能。”
白骨道:“千百年没见,你的收场白倒是一点没变。”
那金蝉子合掌低头,孙大圣佯佯不睬,这沙僧转背回身。你看那猪猪八戒,眼不转睛,银心混乱,色胆纵横,扭捏出悄语低声道:“有劳仙子降落。娘,请姐姐们去耶。”
白痴闻得此言,情知走了动静,也就低头扭颈,努嘴皱眉,半晌不言。又听得呀的一声,腰门开了,有两对红灯,一副提壶,香云霭霭,环珮叮叮,那妇人带着三个女儿,走将出来,叫真真、爱爱、怜怜,拜见那取经的人物。
那妇人转进房里,止取出一件来,递与猪八戒。那白痴脱下青锦布直裰,取过衫儿,就穿在身上,还未曾系上带子,扑的一跷,颠仆在地,本来是几条绳紧紧绷住。那白痴疼痛难禁,这些人早已不见了。
孙悟空道:“没处放马,可有处牵马么?”
猪八戒道:“无甚好草,没处放马。”
普贤、文殊对望了一眼,道:“白骨自前次西安城呈现以后,完整销声匿迹,现在如何去找?”
猪八戒也不放马,将马拉向前来。安知孙大圣已一一尽知,他转翅飞来,现了秘闻,先见唐僧道:“师父,悟能牵马来了。”
猪八戒道:“好大人家!”磕磕撞撞,转湾抹角,又走了半会,才是内堂房屋。
他丈母道:“岂有此理!你一人就占我三个女儿不成!”
一面厢又叮咛厨子排筵设席,明晨会亲,那几个孺子,又领命讫。他三众吃了斋,吃紧铺铺,都在客座里安息不题。却说那猪八戒跟着丈母,行入内里,一层层也不知多少房舍,磕磕撞撞,尽都是门槛绊脚。
猪八戒道:“弄不成,弄不成!那边好干这个活动!”
他丈母叫:“真真、爱爱、怜怜,都来撞天婚,配与你半子。”只听得环珮清脆,兰麝芳香,似有仙子来往,那白痴端的伸手去捞人。两边乱扑,左也撞不着,右也撞不着。来交常常,不知有多少女子行动,只是莫想捞着一个。东扑抱着柱科,西扑摸着板壁,两端跑晕了,立站不稳,只是打跌。前来蹬着门扇,后去汤着砖墙,磕磕撞撞,跌得嘴肿头青,坐在地下,喘气呼呼的道:“娘啊,你女儿这等乖滑得紧,捞不着一个,何如,何如!”
那三个女子,转入屏风,将一对纱灯留下。
猪八戒道:“兄弟,不要栽我,还从众计算。”
猪八戒道:“你看娘说的话。阿谁没有三房四妾?就再多几个,你半子也笑纳了。我幼年间,也曾学得个鏖战之法,管情一个个伏侍得他欢乐。”
妇人道:“四位长老,可肯留意,着阿谁配我小女么?”
那妇人与三姐妹扭身而走,往那客座而去。
黎山老母沉默了一会,道:“老身已经韶华老去,而你却还风马叉虫,这便是那金蝉子元阳的功绩?”
黎山老母道:“西行五人众中,唯有金蝉子元阳尚在,这以你们无用,对老身倒是大补之物。”
妇人道:“也罢,也罢,等我与小女说。”看他闪出来,扑的掩上后门。
他一只手揪着猪八戒,一只手扯住妇人道:“亲家母,带你半子出来。”
那妇人道:“不好,不好!我这里有一方手帕,你顶在头上,遮了脸,撞个天婚,教我女儿从你跟前走过,你伸开手扯倒阿谁就把阿谁配了你罢。”
猎佛者很强,观世音想看看,猎佛者到底有多强。(未完待续。)
白痴道:“娘,慢些儿走,我这里边路生,你带我带儿。”
白骨闻言,脸寒如雪,手中长剑刺出,不留涓滴情面。
孙悟空道:“还计算甚么?你已是在后门首说合的停停铛铛,娘都叫了,又有甚么计算?师父做个男亲家,这婆儿做个女亲家,等老孙做个保亲,沙僧做个媒人。也不必看黄历,目前是个天恩上吉曰,你来拜了师父,出来做了半子罢。”
他丈母笑道:“也罢,也罢,公然是个费事干家的半子。我坐着,你拜么。”咦!合座中银烛光辉,这白痴朝上礼拜,拜毕道:“娘,你把阿谁姐姐配我哩?”
黎山老母嘲笑一声,道:“拘了白骨,还怕他不乖乖顺服老身吗?”
孙悟空道:“白痴,不要者嚣,你那口里娘也不知叫了多少,又是甚么弄不成?快快的应成,带携我们吃些喜酒,也是好处。”
猪八戒道:“不消筹议!他又不是我的生身父母,干与不干,都在于我。”
那白痴脚儿趄趄的要往那边走,那妇人即唤孺子:“展抹桌椅,摆设晚斋,管待三位亲家。我领姑夫房里去也。”
他丈母道:“恰是这些儿疑问:我要把大女儿配你,恐二女怪;要把二女配你,恐三女怪;欲将三女配你,又恐大女怪。以是终疑不决。”
变故顿起,文殊、普贤欲助阵,被观世音点头挡下。
黎山老母看着面前白衣女子,道:“你就是白骨?倒有几分姿色。”
猪八戒道:“娘啊,既是他们不肯招我啊,你招了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