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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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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只跪父母与君王

秦忘舒暗道:“不知这熊兽如何对待部下,怎地这儒生以及这些鬼使,皆是满身伤痕?”

那鬼兽不料公孙轲竟能避开,也是大奇,本身好歹是鬼将境地,向来在人族鬼使当中横行霸道,那些人族鬼使脾气文弱,境地又低,最是好欺负不过了。

正要俯身再拜,那熊首鬼兽倒也机警,仓猝伏地便拜,叫道:“公孙先生,我晓得那逾礼的短长,端的儿饶过我一回,你跪我两回,我还你三倍,你我就算扯了个平。”

熊首鬼兽见公孙轲说的慎重,已有几分慌了,但现在倒是骑虎难下,难不成绩让公孙轲停下来,那今后可不是让人族鬼修小瞧了?只好硬着头皮立在那里,口中嚷道:“你来拜,你来拜,我是毫不信的。”

那熊首鬼兽经此一事,已是气势全消,胡乱问了几句,领着四名鬼使去了,却见那四名鬼使来时卑躬曲屈,走时倒是趾高气昂,想来已是明白,如果未曾轻贱本身,那六合也会来撑腰的。

公孙轲嘲笑一声,公然整衣下跪,就向着那熊首鬼修缓缓下跪。秦忘舒原可暗施手腕,令熊首鬼兽大刻苦头,只是他所施手腕再奇妙,也比不过六合施罚,那天劫呈兆的严肃气度,但是本身没法闪现的。

第699章 只跪父母与君王

秦忘舒道:“祷天有术,六合至公,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当这话是空穴来风不成?”

秦忘舒动容道:“人间竟有如许直性之人。”

熊首鬼兽道:“岂有此理,我是忘川梭巡,常日不知受了你等多少膜拜,莫非本日就接受不得?”

贰心中忖道:“人族鬼使在冥界受欺,不如借着此事,让鬼兽晓得短长,六合大能人族者居多,若知人族鬼使受欺,岂能不睬?何况我有儒圣墨圣加持,天然是百祷百应。”

公孙轲道:“此事鄙人实在不知。至于他拜的第二块牌位,则更是惊人,本来是‘冰魇’二字,道友,那冰魇究竟是如何的大能?鄙人至今尚不得知。”

熊首鬼兽大怒,吼道:“公孙轲,此次但是你自找的,莫怨我苛责部属。”大步走上前来,抬手便打。

熊首鬼兽叫道:“这里有四名鬼使做证,何必写甚么文书,你尽管跪来。”

就见那红光当中走出一名熊首鬼兽来,此兽身高近丈,边幅凶蛮,已修成鬼将境地。若这鬼兽公然是亡于太岳关之战,厥后转修鬼道,则其境地修为端得算是突飞大进了。

那熊兽瞧见儒生鬼使倨傲,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你见了本梭巡,竟敢不跪!”

公孙轲失声道:“竟是这般短长?”

秦忘舒道:“有怨申怨,有仇报仇,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正要问你,在儒门遭受何事?”

中间四名鬼使瞧见了,皆是悄悄称奇,本来那礼数如果超越了,竟是这般短长,公然今后不能等闲屈膝了。

公孙轲叹道:“哪知那子路人前一番模样,人后又是一番模样。便是我有一日登门就教,不料撞破他在静室当中,暗设两块牌位。我儒生如果立牌,不过书‘六合君亲师’五字,或挂儒圣小像罢了,但那子路案上供奉牌位,倒是非比平常。”

此时竹林以外,已是愁云惨雾,云雾当中有血光冲出,模糊透出一道杀气来。儒生鬼修背后有人撑腰,自是不惧,昂然揖手道:“忘川四明山招魂使公孙轲,在此迎候梭巡使。”

公孙轲叹道:“我儒门自儒圣以降,原有七十二贤人之说,若论那七十二贤人之首,则非仲由莫属。那仲由名路,世人也常称他为子路。此人勇烈过人,刚正不阿,便是儒圣行事不当,那子路也是直言不讳,是以就连儒圣也惧他三分了。”

公孙轲傲然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此生只跪父母君王,梭巡只是职位略高于本使,我若跪你,岂不是稽越了,你也千万担负不起。”

秦忘舒道:“此人道情,实为诤友,便是我,也定是一日离不得他了。”

熊兽身后,跟着四名鬼修,皆是人族鬼修之士,只是亦如儒生鬼使普通,头面破坏,伤痕累累。其瞧着熊兽的目光,虽有畏敬之色,更有挟恨之心。

就见公孙轲一拜以后,冥界天空忽地绽放一线,一道青光自空中落下,正罩在熊首鬼兽身上。那青光就打得此鬼兽满身乱颤,吓得此兽叫道:“好短长,好短长。”

公孙轲嘲笑道:“现在你才来告饶,倒是太迟了,我已言之在先,这第三拜,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公然叩首如捣蒜,足足跪还了六回。

秦忘舒原是想暗中小试技艺,令那熊首鬼兽晓得短长,哪知公孙轲倒也辩才无碍,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确有其事普通。

公孙轲见他真的脱手,心中也是惶恐,他虽修鬼道多年,却因不喜鬼修中的杀伐之术,只择其心法而修,也就是修成不死之躯罢了,留着这无穷寿命,恰好用来读书明悟。

不想就在这时,身子忽地一轻,就从熊掌下轻松避过,反倒转到熊首鬼兽身后了。

公孙轲心中大动,道:“这么说来,我在儒门所受的委曲,竟也有水落石出之时了。”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定是仲由子路发明你晓得他的奥妙,这才脱手来害你了。”

公孙轲道:“那仲由子路才兼文武,六艺皆通,实是我儒门大贤,当世奇才,儒圣既敬他又畏他,当年周游各国,更是与子路寸步不离,可见是极依仗他了。”

熊首鬼兽一掌拍击不到,又见公孙轲步法精奇,与昔日分歧。胸中气势不免消去三分,瞧着公孙轲只是发楞。

秦忘舒道:“子路立了何牌?”

公孙轲身如行云流水普通,也是一脸茫然,忽听耳中传来秦忘舒的声音,这才明白。那秦忘舒轻声说了几句,公孙轲大喜道:“妙极,妙极,就是这么办。”

秦忘舒听到这里,不由大奇。

公孙轲暗道:“他这般前踞后恭,知错就改,儒圣老祖遣来的大修也只好饶他了。可惜未曾打杀了他。”只好怏怏站起。

公孙轲点头道:“道友此次却错怪他了,实在我这条性命,是自家就义的。”

公孙轲道:“昔日拜你,那是不情不肯,双腿虽屈,心中却在骂你,因此算不得真正膜拜你。如果我诚恳来拜,六合定然不饶。那第一跪,跪得你四肢坚固,第二跪,跪得你神思不宁,第三跪,跪得你魂消魄散。”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公孙先生怎地就被他逼死了?”

公孙轲道:“儒圣前去外洋以后,儒门虽由儒圣亲子孔鲤掌执,但子路当年既是从龙之臣,又是我儒门大贤,天然仍受倚重,鄙人拜入儒门以后,亦常受子路指导,心中对他是极恭敬的。”

秦忘舒收了不见扇,这才现身,浅笑道:“你也不必谢我,刚才那手腕,并非是我发挥,而是我施了祷天之术,让公孙先生情意中转六合。果如先生所言,过往神将启明目,施公道,这才小惩了梭巡一回。”

因而在公孙轲说话之时,秦忘舒亦暗施祷天之术,想来儒墨二圣皆在瞧着他,岂能不暗中互助。

公孙轲动容道:“我儒门祷天之术公然有效?”

熊首鬼兽大怒道:“我晓得你等儒生,偏疼胡说八道,本梭巡怎能信赖。你本日实实地跪我三回,我倒要瞧瞧,我究竟是如何地魂消魄散。”

公孙轲笑道:“你既是不信,就写下个存亡文书来,到时冥王怪责,我也有个明证。”

公孙轲肃容道:“梭巡,这是你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

秦忘舒皱眉道:“那子路既是儒门首徒,不拜儒圣,却拜冥王,此事公然古怪,莫非是他修了古怪的神通,要借势冥王神通?”

公孙轲叫道:“梭巡大人,本使说的句句是实,你若真让我下跪,定有不测之祸,莫怪我言之不预也。”

公孙轲道:“右首那牌位,上书‘叶惊海’三字,我原是不识,厥后翻遍文籍,方知是冥王名讳。“

等瞧见熊首鬼使去了,公孙轲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多谢道友互助,此番公然痛快,消了我胸中这团闷气。”

他虽想死力避过,终是慢了很多。眼瞧着葵扇般的熊掌拍到,一旦拍个实,就算性命无碍,那面上只怕又多了道伤口。

就见他恭恭敬敬,向空中揖手道:“六合明鉴,儒圣老祖在上,鄙人身为堂堂儒生,忝为鬼使,本不敢逾礼稽越,本日受梭巡所迫,定要跪他。还盼过往神将启明目,证公道,如有惩罚,尽归梭巡。”

现在既已祷天乞助,而有儒墨二圣在彼,天然是百求百应,是以束手立在一旁。

公孙轲再整衣冠,又跪下礼拜,那青光铮然发声,光芒大盛,这一次更是短长,照得熊首鬼兽七窍生烟,体内元魂竟似要喷出火来,吓得熊首鬼兽忙摆手道:“不拜了,不拜了,我此番晓得短长,定然不敢了。”

秦忘舒眉头皱得更紧,道:“冰魇乃当世无双大能,原是极荒山首尊朱厌爱侣,当年世尊也惧她三分,厥后将冰魇困于九渊深处,专门派人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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