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头牌（一）

"昨夜，我真的和你睡了？"

我抖出一番媚笑，而后整了整贴身小衫的领口。

他满脸惊骇地看向我，痦子上的两色毛随之翘抖起来。正待叫唤，口鼻间已然多出一只芊芊?夷。

头还是埋着的，腔调间却美满是不肯定的猜疑。

他闻言，身子一抖，我的左手松松地滑落下来。

"嗨，嗨，嗨，哭够了没？是你睡女人唉，我都没悲伤，你另有甚么可悲伤的？"我将一只手搭上他的右肩，与他并肩而坐。

"你先别嚷，听我道来。我昨夜是拿针扎你来着，不过那是按摩的需求啊，我自幼学的一套工夫便是针灸按摩，倘若单单只是按摩，怕是起不到太好的舒缓神经的服从，但如果将按摩与这针灸做全套了，却能够见效双倍。以是，厥后我替你施针以后，你公然放松了很多，气定神闲间便拥我进了这芙蓉帐。"

"你以为呢？"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用指尖很有耐烦地将眼窝掏剔洁净，再随便地抓挠了两下蓬**窝状的乱发，才勉强忆起前一日夜里的各种。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的答复仿佛底子就不尽如他意，那厮听得更加烦躁起来。

"我不晓得，我不晓得，昨夜感受底子就不是我睡女人，而是被女人睡。家父许我的这些银两本是见我从未行过男女之事，让我夺个头筹，找个处子，疏浚一下人事，我现在却甚么都记不起来了。不对，我记得，记得昨夜最后你替我按摩的时候，竟在背后用针偷袭我来着……。"

次日醒来，痴子李早已起家坐在床头，再一眼，差点将我愁闷得再归去会周公。却见那厮将**的身子弓成了虾状，头埋在双膝内哭得甚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