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金丹动道心 阐截结同盟
昆仑诸人环顾目视,心中不免欣喜,只是不肯闪现贪念,只得由钟先生开口相询道:“不知赵掌教所说是何宝贝?”
游龙子韦极少方才被坤元闹了个红脸,听闻此言,忙借机示好道:“赵掌教此言中肯,我昆仑派何曾怕过谁去?这宝库便是我昆仑囊中之物,贵派有通传之情,也可分润,余者敢心生贪念的,便是我昆仑之敌了!”
知非禅师乃高诵佛号道:“二位祖师之意,乃是要我等谨慎谨慎,现在天下局势,峨眉独秀,余者难与争锋,此时出头祸福难料!”
坤元见这几人软语相劝,又搬出晓月的干系,就便恰好下台阶,对诸人拱手见礼道:“既然诸位道友坦诚相见,我也直言相告就是!诸位也晓得,我五台一脉固然不比贵派这等千年嫡传,但也是修习的正宗玄门道法,即便我宿世里所学驳杂,乃至立品不正,方有兵解之祸。现在转世来归,可谓痛定思痛,决意一改前非,将那不肖门人驱除,端方家声,悉心修习三清正宗道法。
知非禅师接口道:“天池师弟所言不无事理,二位祖师固然多年不出一言,可此次不是主动传出法旨,看来兹事体大,祖师也是心中顾虑的。不若就由我等前去叨教,还请赵掌教略等半晌,我等师兄弟去去便来!”
昆仑诸人见坤元话说一半便不再言语,心中难抑猎奇之心,相互以目表示。
知非禅师也起家见礼,劝止坤元:“掌教海量,定能体味我昆仑的艰巨,并非故意怠慢!”又将坤元请回客座,笑道:“前些日子,老友晓月禅师到我金梵刹一晤,他非常推许掌教,再四叮咛我今后如见了掌教真人劈面,务必看他薄面,好生接待!相互既有渊源,不如敞开说话,少打机锋!”
坤元忙道:“理所当然!”
坤元又持续道:“不过我此行也做好了贵派袖手的筹算,毕竟昆仑是宝贝正主,我先行打过了号召,再去取宝也不算是失礼,总比那些不告而取,还口口声声说本身才是宝贝射中之主的道友来得光亮正大些。我五台人数虽不如过往,但也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元江广成宝藏与其分润,必能克功!”
坤元忙道:“长辈对二位祖师也是非常敬佩,无端打搅清净修行,实在惶恐不安。既然贵我两派交好,那便定下日期,相约取宝。不过我五台中秋之期要二次开府,再树大旗,公布天下。琐事繁多,取宝之期需求定在中秋以后了!”
我晓得诸位道友倒也不在乎那前辈遗宝,只是内里有很多广成子亲炼的金丹灵药,服了可抵千百年功行,于修为大是无益。二位祖师借此飞升天阙不是难事!”
知非禅师为诸人之首,率先问道:“赵掌教何故说话吞吞吐吐?有何指教,但请直言!”
知非禅师又看了看钟先生,川东剑仙舒展眉头,沉默半晌道:“二位师兄,我看这元江宝库即便有外人觊觎,我昆仑本来不晓得到还罢了,现在晓得了确顾忌外人,不敢露面,恐怕门中弟子也会心灰意冷,坏了道心。不如与五台合力取宝,倒是便宜行事,见机而为,只要道心清净,得宝当然可喜,不得也能欣然!”
游龙子韦极少反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二位祖师并未明言反对,而要我等便宜行事?我等修道之人,本就要逆天而行,篡夺气运,怕这怕那,何必修行?何况所取宝贝本就是昆仑前辈所留,可谓名正言顺。即便不能全取,能得些丹药飞剑也大有裨益!不然置身事外,倒教别人笑话我昆仑连本身前辈金仙遗物都不敢索要,平白被人看低了!”
诸人以目表示,暗自思忖半晌,还是知非禅师道行略高一筹,稳放心神先行说道:“按理说我等修道之人不用心存贪念,只是赵掌教所言的这桩宝贝本是昆仑统统,何况关乎门派气运,令我等不得不在乎。不过向来这等宝贝也是肇事的根苗,不知有多少前辈大能时候觊觎,我昆仑果若脱手取宝,恐怕是徒增因果,遭人嫉恨,反为别人作嫁衣裳!”
“这是天然,便是贵派开府盛事,我等也欲往观礼,不知掌教意下如何?”知非禅师转而谈到开府观礼之事。
钟先生忙止住道:“韦师弟何故出言不逊,远来是客,赵掌教也是一番美意!”又拉住坤元满脸赔笑道:“掌教真人无需恼火,只是兹事体大,我昆仑不得不谨小慎微,还望包涵!”
在坐诸人很多悄悄附和,只是不便当即开口。钟先生一捋髯毛,拱手问道:“不知二位师兄意下如何?”
坤元一摆手:“禅师莫非是说我五台用心作那在后的黄雀,成心调拨,好渔人得利不成?也罢,明人不做暗事,既然禅师等诸位道友坦诚待我,我也便和盘托出心中所想。不错,我此行筹算和贵派联手,一来本派新起,人力亏弱,孤身取宝怕是力有不逮,二来借此和贵派结下一段渊源,今后相互照拂,我五台也多了几个朋友。”
我偶得了一部道书,固然没有甚么高深秘法,但却记录了很多仙家秘闻轶事,我方知贵派乃是玉清贤人嫡传,几千年道统不断如缕,不由心中赞叹神驰。可惜现在峨眉一派势大,倒掩了贵派很多风采。提及来也是因为贵派一元祖师、空了祖师多年未能飞升,导致很多小人妄加揣评断,论定那峨眉的长眉真人才是千年道家世一人。
不过这广成子的确是阐教稀有大能、昆仑派前辈祖师,如此论来,元江宝库自当由昆仑诸人担当。坤元抛出这般宝藏,在坐诸人便是多年修行,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贪念。便是那广成金丹就有通天彻地之能,何况另有诸般宝贝,怎能不动心?
坤元拱手道:“如此甚好,算是不虚此行了。那中秋之日贫道在五台望海峰恭候昆仑诸位道友了!”
昆仑诸人听他一说,无不震惊。昆仑派的确是当年玉清贤人教下嫡传,不过封神以后,无数阐教大能俱都飞升,先人中又无几个出类拔萃的奇才,昆仑祖庭也垂垂毁弃,当年的阐教渐渐减了威势。倒是太清圣大家教一脉,出了个长眉真人,风景一时无二,乃至飞升以后都一向遗泽先人,把持蜀山。
昆仑诸人听坤元说得实在,不由心中悄悄对劲。
我虽已然放下与峨眉的旧怨,只是不忿他一家独大,断了别派的机遇。幸亏那道书上提到了一桩贵派前辈金仙留下的宝贝,如能得来,不但二位祖师飞升期近,便是诸位道友避劫免灾也是易如反掌,何愁不能修得天仙道果!”
这番话更加让余下弟子倍受鼓励,一个个目光交汇,望向知非禅师与天池上人。二人相互目视,略微点头,还是由知非禅师开口道:“既然诸位师兄弟都不反对,二位祖师又叫我等便宜行事,那便去那元江走上一遭吧!
世人知他是用心拿乔,可又无可何如,只得各唱红白脸,好给本身下台阶。游龙子韦极少一贯脾气坦直,城府不深,当即接话道:“既然赵道友不肯明言,我昆仑也不肯难堪,不如就此别过,恕不远送!”
坤元微微一笑,有长叹一声道:“我并非成心讳饰,故弄玄虚,实在是此行两件事体,现在看来俱无需求分辩了。”
知非禅师并未答话,天池上人乃道:“祖师并无多说,只传出四字,要我等便宜行事!”
当即知非禅师与天池上人一同往大殿以后,昆仑派闭关禁地前去请旨。钟先生和游龙子韦极少等人还是陪着坤元说话。
大殿中昆仑诸人面面相觑,不知祖师四字是何意!
他这番话倒是说出了在场诸民气声,很多人都忍不住点头附和!
游龙子韦极少仓猝道:“二位祖师千年闭关,先前多少大事都不出一语,如何莽撞打搅,我看不当!”
天池上人看了知非禅师一眼,缓缓说道:“以老衲鄙见,不如还是再行叩问二位祖师之意!”
赵掌教,你我二派既然联手,我天然也不会对你虚言,本日二位祖师召见我师兄弟三人时,推算你前来之意对我昆仑喜忧参半,二位祖师也是踌躇不决,不过也明说了,道掌教你身份特别,乃是道门嫡传,道指正宗,只是相互不好见礼。还望包涵!”
过了半晌,知非禅师与天池上人回转殿中,刚一落座,韦极少急不成耐开口相询:“不知二位祖师意下如何?”
坤元也起家而立,面色冷峻,拱手道:“看来贫道本日有些冒昧了,告别!”
坤元呵呵一笑,朗声言道:“说是宝贝还不精确,乃是一座宝库,那便是沉在元江水眼以内千年的广成金船,乃是贵派玉清贤人教下古神仙广成子遗物。汉之前藏在崆峒山腹,多少神仙觊觎,但无一人获得。厥后毛公刘根,苦炼五火,烧山破了灵符,眼当作功,成果其人并非宝贝真主,藏宝的金船,飞遁化去,之前传闻落在巫峡、元江两处,实是误传。那道书言明便在元江一处,并详说了取宝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