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番外(二)
沉疏:对呀!
追命忍不住想起本身和希音结婚前的事来,不由得苦笑着又喝了口酒——当时候还能有大师兄替本身出聘礼,这会儿本身这的确是要和他抢闺女,还能希冀人女人的亲爹送了闺女还要送聘礼不成?
是以无情当即就微微愣了一下,的确有些无可何如:“二师弟,你这是……”
“爹爹教我构造之术,我总要常常练习,温故方能知新,”墨衣的小女人眨了眨眼睛,微微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不慌不忙道,“三师弟,我说得可对?”
“师姐……”玄微微微皱了皱眉,刚要说些甚么,却俄然闻声一旁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小怀袖微微愣了一下,神采微变,一转头就瞥见身边的粉裙少女不知甚么时候也已偷偷将杯中的酒尽数喝了——只是她毕竟年事最小,又是个娇养的小女孩儿,一口酒下去立时就被呛了个正着,猛地咳嗽了起来。
玄微内心立时就是格登一下,刚想要伸手去拦,墨衣的小女人已是也仰了头、干干脆脆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倒扣下来顺手晃了晃,一边抬眼笑盈盈地去看少年——倒扣的杯子里没有一滴酒洒落,明显是早已喝得干清干净。
追命:(╯‵□′)╯︵┻━┻
“师姐……”墨衣的小女人点了点头,正要伸手去拍封泥,一旁一身藏青衣衫的小少年倒是已然摇了点头,脸上带着暖和的笑意,神采间却尽是无法,“师姐,你又偷偷去撬大师伯的锁了。”
一旁的道袍少年微微一怔——这神态、这去处,的确就和他那夙来都以风骚闻名的大伯母如出一辙。小女人这时候年事还小,可这漫不经心的一扬眉、一晃杯子间,竟也似是有了几分风骚意蕴,让他一时候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少年这满满一杯酒下去,本身尚未感觉甚么,其他三人倒是一下子有些看愣了——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后,小怀袖第一个反应过来,悄悄笑了一声,眼底俄然带起了几分好胜之色。
一旁穿戴粉衣的小少女看起来还要更小一些,约莫只要五六岁的模样,闻言立时凑了过来,抓着怀袖的衣袖晃了晃,眼底尽是猎奇和等候:“师姐师姐,快翻开吧!爹爹也爱喝酒——却向来不肯让我尝尝呢!”
如果能够,追命对这门婚事倒真是乐见其成——柳沉疏和无情的闺女,将来不管是边幅还是脾气、才识,必定都是无可抉剔的,两人又是青梅竹马,若真能成了一家人,他家那傻小子那真是赚到的。只可惜——一文钱都能难倒豪杰汉,更何况以柳沉疏和无情的身家,这聘礼没个几千上万两的,如何能够下得来?
因而比及半年后冷血和习玫红来的时候,柳沉疏几近是已然熟能生巧——姗姗来迟的小女人出世时恰是深夜,当日正逢十五,是夜月明如镜、玉盘高悬,柳沉疏便为这孩子取名“明舒”,亦即明月之意。
追命一噎,冷不丁被一口酒呛在喉头,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
蓝白道袍的小少年一下子止住了话头,沉默半晌后,终因而面无神采地低声道:“师姐想喝就喝吧。”
——他父亲追命是出了名的海量、嗜酒如命,平时又是性子落拓、不拘末节,自是早就给他喝过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追命:有钱如何了?有钱就了不起吗?!
“没钱出聘礼?那也行啊……”柳沉疏见他苦着张脸迟迟不说话,天然晓得他在想些甚么,再一次扬了扬眉——追命面前一亮,立时转头看她,就见柳沉疏再一次扬了扬眉,轻声笑了请,“那不如——就入赘吧,如何?”
小怀袖一边柔声说着,一边伸手揉了揉身边小师妹的头顶,而后终究判定地拍开了封泥——坛中酒果然是佳酿,才刚一翻开,立时就是酒香四溢。
柳沉疏和无情面面相觑,终究还是忍不住齐齐笑了起来,为这孩子起名“渊岳”——取渊渟岳峙之意,望这孩子将来同他的父亲一样刻薄暖和、仁义慷慨。
——才不过是六岁大的孩子,去处间却安闲暖和,竟似是已然有了些“渊渟岳峙”的气度。
“阿月莫急。”——明舒犹明月之意,家人老是都唤她的乳名“阿月”的。
铁手和小珍抱着孩子来找小楼的时候,柳沉疏和无情的确是有些哭笑不得——四大名捕当中,无情自是学富五车、饱读诗书;追命幼时盘曲,厥后在饱食山庄做门客时才终究有机遇读了一点书,但也仅仅只是读了“一点”书罢了;冷血是孤儿,自幼经诸葛先生严加练习,也没有甚么机遇读书;但铁手——虽称不上学问有多好,起码还是读过书的,为孩子起名毫不成题目。
神侯府里多了四个孩子,似是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哪怕外头的局势再过严峻动乱,可只如果在这神侯府里,便都是一派欢声笑语。
粉衣的小少女立时喝彩一声,挽着墨衣少女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娇声催促着:“师姐,师姐……”
“二师弟,微微……”
青梅竹马是不是萌萌哒!
“三师叔海量,众所周知——却不知二师弟酒量如何?”小女人一扬下巴,满脸的自大和滑头,“如何——敢不敢比一比?”
墨衣的小女人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从那里取了四个杯子来一一斟满,而后给每人递了一杯畴昔,晃了晃杯子,扬眉道:“干一杯?”
……
小女人一张标致的小脸已然是尽数染上了一层粉色,衬着她粉色的衣裙显得更加柔滑敬爱——怀袖揽着她、悄悄拍着她的背,而后俄然有一双手自斜里伸了过来:
旁人家大多都是女孩子灵巧、男孩子玩皮,可到了神侯府里,统统却像是一下子全然倒置了普通,玄微与渊岳两人自幼灵巧懂事,偏生就是怀袖与明舒两个女孩子——明舒毕竟年纪最小倒也罢了,怀袖倒是满脑袋的小主张,比谁都奸刁闹腾,这不,这日趁着几家大人都有事出了门,小女人对着师弟师妹们招了招手,见三人都一同围了过来,便神奥秘秘地从身后摸出了一个酒坛来。
玄微满一岁的时候,小珍终究也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柳沉疏生下小怀袖后不久,铁手和小珍、冷血和习玫红便也接踵成了亲。
“阿月,阿月……”怀袖揽住她,一下一下悄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精美的小脸上已然是有了惭愧之色,轻声道,“阿月你还好吗?”
“对呀!”柳沉疏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毫不踌躇地点了点头。
怀袖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家三师弟带着小师妹分开,微微松了口气,回过甚来对上道袍少年面无波澜的神采,俄然间轻哼一声,扬了扬眉,脚尖微点正踢上酒坛——力道不至于大到将酒坛踢碎,却恰好已是让全部酒坛都腾空而起,而后顺手一探,已是将酒坛稳稳铛铛地托在了手中,未曾有过半点酒水洒出。
番外(二)
被称作三师弟的少年明显是有些语塞,微微怔了怔后转头看向一旁一身蓝白道袍、神采冷峻的少年,无法道:“二师兄,你看……”
追命瞋目:“有钱就了不起吗!”
蓝白道袍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正要开口,一转头倒是正对上了墨衣少女盈盈的视野——小少女眨了眨眼睛,竖起一根食指凑到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歪着头轻声喊他:
“师姐,我带师妹归去、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藏青衣袍的少年似是有些无法,却还是行动轻柔地接过粉衣的女人揽住——他虽也年幼,但他父亲铁抄本就是出了名的内力深厚,一身“一以贯之”神功连诸葛先生也未曾练成,少年自是得了真传,内力已很有些成就,要扶住一个小女人并不太难。
小珍微有些不美意义地红了脸,铁手倒是暖和地笑了起来:“有劳大师兄和沉疏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这么冒莽撞失地偷了酒,就算带着阿月喝酒,也要看着她、不让她喝得这么急才是。
“好辣,一点儿都不好喝!”小女人抓着她的衣袖娇娇软软地低声抱怨着,说着说着却又是垂垂口齿含混了起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迷含混糊道,“师姐,我如何……晕晕的,好困……”
“这是娘亲明天刚从王记买返来的,只是娘亲这几日有些风寒,爹爹不让她喝酒,就锁到地窖里头去了。”七岁大的小女人穿戴一身墨色的精美衣裙,抱着酒坛眨了眨眼睛,笑得像只奸刁又标致的小狐狸,“娘和三师叔都说王记的陈酿芳香醇厚,想不想尝一尝?”
“二师弟、二师弟,微微?”少年失神间,墨袍的小女人已是满脸迷惑地眨着眼睛糯声喊了他好几遍——少年蓦地回过神来,下认识地接过酒杯,抬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