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这是我吃过最香的
“这竹狸身上的伤口又是如何回事？”楚东阳指着竹鼠身上的洞穴，抬眼直直的盯着九娘，逼问道。
“仿佛另有半坛子，在中间阿谁柜子下。”楚东阳惊奇的问：“菜还未上桌，你就急着寻酒？”
固然调料不全，只要盐、姜、葱花和酱油，但在焖煮的过程中飘出来的香气却足以让两人闻而生津。
红烧竹鼠肉非常好吃，不过家里没有米，光吃菜也吃不饱，九娘便将竹鼠的两条大腿砍出来，用来炖汤，剩下的全砍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来红烧。
九娘立即笑嘻嘻的挽住芸娘的手，道：“那就别跟我客气，端一碗归去！我这儿另有两只小的，等会儿你也拿一只归去。明天你如果闲着，我们一起上山挖笋子吧？说不定我这好运气还没用完，我们明日又得碰上竹狸。”
“许是老天看我不幸，明天上山挖笋子竟碰到几只被人射伤的竹狸，这不，正煮着呢！”九娘拉着芸娘，笑得内心暖融融的，说：“那竹狸很大，我煮了一大锅，等会儿嫂子也端一碗归去尝尝。”
他看了九娘一眼，然后渐渐的挪了几步，拉了一张凳子坐到九娘中间，当他瞥见竹鼠身上的血洞穴时，眉头又是一皱。
他怎会奉告她，这必定也是他吃过最香的肉？
楚东阳闻言一愣，拿着柴火的手顿了一下，几不成闻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复了。
“哇！好香！”九娘闻着香气，眼睛亮亮的道：“固然调料少了，但是必定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次。”
如许较着的胡编乱造，楚东阳当然是不信赖的。
九娘拍了鼓掌，迎了出去，瞥见来人，便笑着说：“嫂子，我正在做饭呢！嫂子用过晚餐了么？恰好我这煮了一大锅，你跟我们一块儿吃点呗！”
楚东阳不是没干过家务，之前家里甚么活儿都干过，但是自从十三岁参军以后，拼着一股不怕死的劲儿，一向冲在火线杀敌，自是没再做过那些活计的。
是隔壁家新过门的嫂子，芸娘。
油罐子内里没有油了，幸亏这只竹鼠油脂肥厚，她便将肥油割下来丢进洗净的锅里，炒出一小锅的油来，舀了一大半进油罐子里装好，锅里的则用来炒今晚的菜。
这血洞穴清楚是利箭形成的。
九娘来这里的几天，固然已经会利用打火石，并且烧柴火灶也没题目，但一边烧火一边炒菜，还是让她有些手忙脚乱，中间恰好有免费劳工，不消白不消！
只听她惊奇的说：“这是箭伤么？难不成是被别人射伤逃到我跟前才断气的？我还觉得是被我飞出去的柴刀劈死的呢！”
“这个，还是等我们糊口改良了，再伸谢也不迟！”楚东阳将手搭在膝上按了按，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你还是快些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何正理？
“家里有酒吗？”九娘问。
九娘一愣，竟然非常附和的点点头，说：“能够是我这命太苦，连鬼都看不下去了，这才上我的身，想要助我们改良现在的糊口！如此说来，她真是个好鬼，你需得当真跟她道声谢！”
楚东阳抬手按了按眉心，顿了顿，俄然淡淡的开口道：“愈发感觉九娘不像刚进门时的模样了，性子变了，说话也古怪，就像变了一小我似的。”
九娘朝他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去找酒了。
“我吃过饭了！明天我家那位上山猎了几只兔子，我送一碗过来给你们尝尝。”芸娘手里端着一只碗，笑着问：“你煮的啥？我老远就闻到香了，原还觉得是那边三婶家煮肉，没成想竟是你这飘出来的。”
“嫂子，你如果不肯的话，你就将你这兔子肉端归去吧，今后也别往我们家送吃的了，我家也不需求你不幸布施！”九娘佯装活力的道。
这位嫂子对九娘两口儿乃至比楚东阳的爹娘对他们还好，常常送些吃食过来，九娘对她非常感激。
九娘俄然昂首看向他，刚好迎上他当真打量着她的目光，心头蓦地一震，便闻声他一本端庄的问：“九娘，你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竹鼠……唔，这玩意儿长得一副老鼠模样，又是长在竹林子里，我便叫它竹鼠了。你叫它做竹狸，难不成感觉它长得像狐狸？”九娘将手上的东西往油灯下移了移，笑着说：“怕是你眼神不太好，你再细心看看，它是不是一副老鼠的模样？”
酒去腥味和臊味。
楚东阳脸上又僵了一下，嘴角动了动，不再出声，反而真的搬起凳子移到灶台下烧火了。
两人正等候着甘旨出锅，内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九娘，在家吗？”
“行，明日早上我忙完家里的活儿便来叫你。”芸娘无法的笑了笑，说：“那我就厚着脸皮换一碗归去尝尝，这香味儿勾得我口水的流了。别的那只我就不拿了，你送畴昔给婶子她们尝尝吧！如果她传闻你这得了几只竹狸没贡献给她，怕是不欢畅！”
芸娘一听这话，急了，忙解释道：“九娘，你别曲解，我没有不幸你的意义……”
她转头看向正在当真烧火的楚东阳，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着等候的亮光，问：“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这约莫是这七年来，楚东阳第一次烧火了。
楚东阳听着她瞎扯一通，内心对她的迷惑越来越重，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示出来，既然她不肯意说，他便也没再持续诘问。
芸娘想也没想的摆手推拒道：“我来给你送兔子肉，怎还能顺一碗竹狸肉归去？这不成换的了？不可不可，你们留着本身吃吧！你如许好运气也不是每天有的。”
九娘说完，看到楚东阳眉峰抽动了一下，脸上的神采略有些生硬，她便又笑着说：“唔，不过不管如何，这几只竹鼠跟我们的缘分是做不得假的。诶？你方才说这叫甚么来着？竹狸？”
九娘本来低头在给竹鼠剥皮，听到楚东阳的问话，手上的行动顿了顿，随即抬起脸来看向他，火光在她巴掌大的清秀面庞儿上腾跃着，她眼角眉梢间垂垂现出几分对劲之色，让楚东阳看得既感觉逼真又虚幻。
“你来烧火，我炒菜！”九娘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抿了抿唇，随即挑着眉反问道：“那你方才将之称为何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