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黄鼠狼拜月祭魂
“二当家,它来了……”有人悄声喊道。
白世宝坐在椅子上,故作深思道:“这黄皮子成了精,不易对于,我们筹办十道素菜拜祭,带它酒足饭饱后,我们梦斩回龙……”说罢后,白世宝在王响耳旁低语了半晌,王响点头称是,回道:“我马上叮咛去办!”
白世宝和二当家昂首往山坡上瞧去,模糊像是有一小我影,渐渐从北面山坡走了过来,走到菜肴前闻了一闻,用手抄起一个寿糕便咬上一口,昂首看着夜空阴云遮月,干脆持续去吃那些素菜。
白世宝将其他法器保藏安妥,抄起旧书翻看,心说财帛倒是身外之物,这本旧书但是门派传下来的宝贝,千万不能丧失。
“啊……”白世宝手上的糕点掉在地上。
王响无法,都是自家兄弟,如果清查出来也打了本身的脸,便笑着对白世宝说道:“大师莫急,丧失的财帛我双倍偿还,待捉妖后,另有重金相送!”
白世宝听蓝心儿说的神乎其神,内心对这位毛道长暗生猎奇,只道是此生有幸,定要见见这位高人!想罢后,白世宝又问道:“话说,阿谁捉妖体例是甚么?”
“这些素肴是黄仙最爱,它闻到这个气味的时候,定会跑过来,到时受不了这些素席诱,惑,免不了大吃一顿,等它吃饱喝足后,便会睡上一个回龙觉!这家伙天仙做不成,夜里梦回龙,我们就趁它睡熟后,取了它性命……”
蓝心儿手舞足蹈地侃侃说道:“毛道长原名叫做毛小芳,十岁拜南派正统道报酬师,同年悟道,持黑墨镇尸,撒糯米降妖,画符咒打鬼,挑桃剑祭魂,十六岁入录师尊道统,成为南派之尊,淬炼一根二寸铁钉,擒尸拿妖无所不能,与‘北马’、‘中林’齐名……就在克日,他来我苗疆插手道派议事,我有幸目睹尊容,怎是一个‘俊’字了得。”
自古道:“一招鲜,吃通天!”
白世宝将旧书揣入怀中暗兜后,摊开双手在王响面前一摆,说道:“先来个合座红!”
“甚么,你连毛道长都不晓得?”
“对了,再帮我寻个小巧精美的瓶子,洗涮洁净,留口不要盖儿!”白世宝弥补道。
白世宝翻看了一遍后,法器是一件很多,却又俄然皱其眉头来,在身上摸了摸,说道:“明显还剩十块银元,现在如何不见了?”
“我看你还是想体例帮他们撤除黄鼠狼实际一些,何况另有这群麻匪帮忙你,如果成了,他们也少不了用金银珠宝打赏你!”
“这黄皮子能摇身一变,化作黄袍羽士,估计已经成了精!”白世宝早已饿得心慌,一边用手捏着一块蒸肉往嘴里塞,一边鼓着嘴巴说道。
蓝心儿凑到白世宝耳旁嘀咕着,听得白世宝嘴角微微上扬,内心乐开了花,最后蓝心儿弥补道:“到时我便用虫蛊暗中助你!”
次日傍晚,盗窟城门大开。
白世宝记得张瞎子曾经说过,佛家民气质温和,以慈悲为本,道家重养心匿恶,天下有为。一样都是禅心悟道,苦身修行,那些人间灵性之物倒是耐不住性子,不忍光阴蹉跎,苦苦耗损百年工夫来自悟自磨,便择傍门捷径,各悟其道。此中黄鼠狼与白狐便是入了‘迷’道,诱民气智……
……
“是人?”王响悄声问道。
“我不会捉妖啊……再说那黄鼠狼已经成精了,他们大当家懂些道术都被骗了,更何况我。”
白世宝用手指了指说道:“你再细心看……”
“甚么?本来你不是要帮他们啊?”蓝心儿惊道。
“我哪有这个本领,如果走阴托事给我,我还略懂一二,捉鬼捉妖的道行我可没有!”白世宝自顾自地吃着,心想那黄皮子可不是好招惹的,何况此地是麻匪窝子,在这里久了可不是件功德,干脆快点吃饱了好趁夜溜走。
白世宝听到这里傻了,本来觉得仰仗蓝心儿的蛊术能够逃出去,却不想这体例不成。
蓝心儿看白世宝怒了,便收了口不再言语,深思了半晌后,俄然说道:“有了!我听南派毛道长说过一门捉妖的体例,无妨一试。”
通阴走马,三魂出窍而入冥,常闻鬼哭哀嚎,总见冤魂讨命,此乃天道之伦,不敷觉得奇;如遇墙体石碣,切莫背靠安息,鬼怪埋没阴处,撞身束脚,预谋侵犯;欲解此法,必先净灵,行‘会兵咒’打单,急念:听我者聋,视我者盲,预谋图我者反受其殃;此鬼惶恐,逃之夭夭。――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王响骑着马,带着世人端着十道素菜伴同白世宝走出庙门。行至一处山坡上,南风急掠,白世宝便叮咛将菜肴摆放在这山坡上。
此时门别传来王响的喊声,啪地一声,门被推开。
“被人绑了另有这么好的食欲,我倒是佩服你的好胃口!”蓝心儿看着白世宝那副吃相忍不住好笑,然后深思了半晌,又加了一句,问道:“你筹算如何捉这只黄皮子?”
“南派毛道长是谁?”白世宝没问是甚么体例,倒是问了前者。
“梦斩回龙!”
白世宝带着世人躲在山下一处蔽荫处,悄悄窥测。
当然,这些场面是要做的,做给这帮麻匪们瞧。
“你倒是细心!”蓝心儿神采出现了红润,身子一飘,钻进了瓶子里……
“要十个甚么?”王响诘问道。
王响先是一愣,随即明白白世宝一焦急,伸出来的手势是划拳中的合座红!
王响带着几个麻匪气喘吁吁的走进屋里,将一个包裹翻开,取出来黄纸符咒、一包包的黄纸符咒、旧书和卷轴,就连那些柳叶桑叶也都尽数拾了返来,摆放在桌上,让白世宝盘点。
此时,夜已近半夜。
王响揉了揉眼睛,细心一瞧,不由得头皮发麻,这只黄皮子双脚站立,腰背挺直,两只爪子像是人手一样握着寿糕往嘴里塞,那人影明显是它装出来的!
白世宝从怀中渐渐取出一个纸包来,攥在手上,只等着这家伙一会睡下……
“真不明白,你师父都教了你甚么?”
“那你也不能耍‘太极推手’,将这事推在我身上啊!来时我看了一下,这盗窟扼守周到,人数浩繁,全数都叫他们中上虫蛊绝非易事,即便幸运逃出这座盗窟,也怕被先人在路上阻截,到时候你免不了吃枪子儿!”
“大师,这些尽是素菜素肴,没有半点肉味儿,真能引那爱吃鸡鹅的黄皮子来吗?”王响趴在白世宝身边问道。
“甚么意义?”白世宝皱着眉毛略有不懂。
这些都是白世宝胡编的,那里有这么个说法,弄这些祭品不过是想把那黄皮子引出来,好遵循蓝心儿的体例撤除!
“请大师盘点下是否齐备?”王响说道。
王响长年在江湖上游走,对这类划拳赌法的手势并不陌生,划拳从一到十皆有叫法和手势,叫法因地而异,常见的叫法便是:一心敬,哥俩好,三桃园,四时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和合座红。
屋内,白世宝端着一个瓶仔细心打量了一番,然后扭头对蓝心儿笑道:“天将近亮了,我给你讨了个标致洁净的瓶子,你阴魂好附在内里,不消再钻酒瓶被酒味熏晕了。”
这时白世宝只感受一阵阴风袭来,夜空阴云被吹散开,一轮妖月洁白映空,那只黄皮子丢下寿糕,像人似的跪在地上,拱手向玉轮拜祭起来,拜了足足一个时候,站起家来在山坡上乱滚,四个爪子像是在空中抓挠着甚么东西。
王响听到后眉毛一皱,扭头对身后的麻匪喊道:“谁拿了大师的财帛?”
“我深思着拿回法器后,你暗中给这群麻匪中下虫蛊,这时我们想体例下山逃脱……”
“我是走阴人,又不是画符驱鬼,桃剑镇妖的羽士!”白世宝火了。
“大师,法器齐妥,我们何时捉这只妖?”王响走上前来问道。
先人惊骇直道:“不敢私吞大师财帛。”
王响点头称是,带着麻匪排闼而出,一面叫人给白世宝送瓶,一面叮咛筹办素席,暗中留了两人扼守在门口,制止白世宝逃窜,大声言道:“你们俩人在这里庇护大师入寝,别叫人讨扰了大师!”
“嘘,消声!”
“它这行动跟大当家犯病的时候一摸一样。”王响惊道。
“大师……”
王响纵身跨马,点了几个麻匪伴随下山,亲身去寻白世宝的法器。临走时将白世宝请到一间偏房中静候,又叮咛了下人备上糕点生果,酒肉菜肴,算是为白世宝压惊拂尘,可谓是心机周到,照顾全面。
一品香烛,二度梅枝,三鲜桔瓤,四时青果,五灯盏火,六子连颗,七层糕点,八面玲塔,九快意蜡,十方黄土。众麻匪将这十道素菜按挨次摆放结束,盘点这些菜品尽是拜神祭鬼所用,那里是人能吃的!
这合座红也是数字十的手意,只怪白世宝叫了句“合座红”,让人似懂非懂!
黄鼠狼又称黄狼,北域人称为:黄皮子;南边人仇恨其摄民气魂,咒其早死,恨不得抽筋去骨,称其为:扒皮;就连纸张也叫做:黄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