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A-
默认
A+
护眼
默认
日间
夜间
上下滑动
左右翻页
上下翻页
《纵横在金庸世界》 1/1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第二十五章 赌斗2

黄钟公见慕容燕不受本身“七弦无形剑”影响,琴声不由越弹越急。俄然琴音铮铮大响,这恰是“七弦无形剑”中的绝招“六丁开山”。这“六丁开山”乃是持续六音狠打猛击,琴音连响五下,可慕容燕却仍然不为所动。

黄钟公浅笑道:“你此人甚好,我们较量几招,点到为止,又有甚么干系?”转头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交给慕容燕,说道:“你以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从床头几上捧起一张瑶琴,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代价连城,却也是可贵之物,总不成拿来砸坏了?大师装模作样地摆摆架式罢了。”

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操琴姿式,赞道:“妙极!战役中正,却又清绝幽绝。”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高雅,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半晌之间已然心胸大畅。”

慕容燕道:“既然是如许,那我就白手和二庄主过两招吧。”当下放下长剑,抱拳说道:“请二庄主见教。”

黄钟公淡淡一笑,道:“你们既然不成,我也不成啊。”

慕容燕退开两步,躬身道:“获咎!”

吵嘴子想到开端时慕容燕夺下丁坚长剑的颠末,不由有些信赖了他话,面色稍缓,道:“本来如此。何兄请进招!”

慕容燕和吵嘴子跟着他走进琴堂坐好,一名孺子捧上清茶。黄钟公道:“传闻何少侠怀有《广陵散》古谱。这事可真么?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广陵散》绝响于人间已久。每自感喟。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间,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一奏,平生更无憾事。”说到这里,惨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赤色,显得非常热切。

吵嘴子道:“我大哥道号黄钟公,何少侠想必早已知闻。”

吵嘴子向他深深凝睇,说道:“童兄当真博闻强记,佩服,佩服。实在我这兵刃并非宝贝,乃是磁铁所制,用以吸住铁制的棋子,舟中顿时和人对弈,颠簸之际,便不致乱了棋路。”

向问天道:“岂敢,岂敢!”

待得琴音第六下大响以后,俄然又是啪啪数响,只见瑶琴七弦皆断,在琴边垂了下来。黄钟公望着断掉的琴弦,呆立不语。

慕容燕从怀中取出向问天携来的琴谱,离座而起,双手奉上,说道:“大庄主请观。”

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乃是在琴音当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仇敌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平生共鸣,便不知不觉地为琴音所制。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焦急骤。而黄钟公琴上招数却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更加落拓,对方必将没法挡架。但慕容燕运转九阳神功,沉浸于“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意境中,好似对琴音充耳不闻,全然不受影响的与黄钟公过招。

慕容燕双手横捧玉箫,恭恭敬敬隧道:“请大庄主指导。”

向问天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梅庄当中,无人胜得了我何兄弟,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别。”转头向慕容燕道:“我们走吧。”

慕容燕道:“大庄主功力之高,人所难测,我幸运得胜,倒是忸捏的很。”

向问天一愕,说道:“这个……”目睹吵嘴子全无邀己同去之意,终不成硬要跟去?叹道:“鄙人无缘拜见大庄主,实是毕生之憾。”

吵嘴子悄悄推开屋门,低声道:“请进。”

吵嘴子等直送到大门以外,对着向问天直瞪眼,恨不得将他背上阿谁承担抢了下来。(未完待续。。)

这时,慕容燕俄然说道:“大庄主道号‘黄钟公’,自是琴中妙手。此谱固然可贵,却也不是甚么不传之秘,本来让大庄主誊写一份也没甚么。不过这琴谱是童大哥统统,鄙人却不能代为做主。不如如许,鄙人这便去找童大哥说一下,请他将这本琴谱借给大庄主誊写,如何?”

慕容燕放下酒杯,跟着吵嘴子走出棋室,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

向问天道:“三位庄主请留步,不劳远送。”

当下两人你来我往,相互过了十来招。黄钟公每出一招,便拨几下弦,琴音时而舒缓,琴音时而急骤,但黄钟公琴上招数却和琴音完整相反。

吵嘴子减缓了手臂的麻痹,刚要反击,就见慕容燕左手又一掌拍了过来,吵嘴子又举枰一挡。刚挡下这一掌,慕容燕右手又一掌拍至,吵嘴子不得已又是一封。

慕容燕道:“大庄主有所不知,鄙人曾有过奇遇,得了一身深厚的内力。不是鄙人自夸,若单论内力之强,现当代上只怕无人在我之右,以是大庄主也不必过分自贬。”

慕容燕听他说得苦楚,一时也不知说何是好,只得告别出门。吵嘴子陪他回到棋室。

慕容燕道:“二庄主有所不知,比起剑法,鄙人更善于拳脚上的工夫。鄙人弃剑不消,倒非是轻视二庄主。”

黄钟公“哦”了一声,道:“何少侠一番美意,老朽深实感激。只不过此事既未获得童兄亲口承诺,老朽毕竟心中不安。那位童兄言道,要得琴谱,须得本庄有人赛过你的武功,老朽可不能白占这个便宜。我们便来比划几招如何?”

慕容燕道:“大庄主本并不肯比武,又何必勉强?还是让鄙人去和童大哥说说吧。”

慕容燕抬起右手,呼的劈空一掌向吵嘴子击去。只一瞬之间,吵嘴子便觉气味窒滞,大惊之下,忙举枰一封。只听“砰”的一声。掌力击到棋枰上,吵嘴子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传来,顿时震到手臂发麻,不由退了一步。

吵嘴子道:“童兄请勿见怪。我大哥隐居已久,向来不见外客,只因听到何兄武功精绝超凡,心生敬慕,这才聘请一见,可决不敢对童兄有不敬之意。”

吵嘴子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赶紧举起棋枰封挡,吵嘴子的这些围棋子都是铁质,顿时纷繁被吸附在棋枰上。但棋子的数量委实太多,吵嘴子左封右挡,也只拦下了七八十枚棋子。目睹吵嘴子就要伤在本身的暗器之下,残剩的棋子俄然摆布分开,从吵嘴子的身材两侧飞过。只听噗噗噗噗一阵响,残剩的两百多枚棋子都嵌在了吵嘴子背后的墙上。

吵嘴子摇点头道:“何兄武功高超,鄙人已一败涂地。”

黄钟公笑了笑,手一引道:“请进琴堂用茶。”

慕容燕听到琴音,心头微微一震,陡觉真气运转跟着琴声变缓,立知这就是“七弦无形剑”了。当即运转玄功,解除影响,玉箫缓缓点向黄钟公肘后。瑶琴倘若持续撞向本身肩头,他肘后穴道必将先被点上。黄钟公倒转瑶琴,向慕容燕腰间砸到,琴身递出之时,又是拨弦生音。玉箫转个弧形,点向对方腋下。黄钟公举琴封挡,慕容燕玉箫便即缩回。黄钟公在琴上连弹数声,噪音转急。

秃笔翁只是顾虑着那幅张旭的《率意帖》,哀告道:“童兄,请你再将那帖给我瞧瞧。”

半晌以后,世人回过神来,秃笔翁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甚么武功?不像是昆仑派的吧?”

黄钟公道:“无功不受禄。你我素无渊源,焉可受你这等厚礼?二位来到敝庄,到底有何见教,还盼坦诚相告。”

向问天拉着慕容燕的手走了出去。吵嘴子等送了出来。

黄钟公苦笑道:“输了就是输了,说再多有何何用?”说完长叹一声,摇了点头,寂然坐倒,神情萧索。

秃笔翁和丹青生也已从吵嘴子口中得知慕容燕和黄钟公比斗的详情。丹青生道:“何兄弟,你非论哪一天想来喝酒,尽管随时驾临,我把所藏的诸般名酒,一一与你咀嚼。”

黄钟公道:“嗯,定须有人能胜得他的武功,他才肯将这套《广陵散》借我誊写,是也不是?”

吵嘴子目睹黄钟公只看到第二页,便已有些神不守舍,只怕他这般看下去,几个时候也不会完,便插口道:“这位风少侠和嵩山派的一名童兄到来,说道梅庄当中如有人能胜得他的武功……”

秃笔翁心痒难搔,问道:“二哥,我去请大哥脱手,好不好?”

慕容燕道:“宝剑赠义士,红粉赠才子。大庄主爱好乐律,得这琴谱恰是相得益彰。若非东西不是我的,就是赠给大庄主也无妨。”

吵嘴子顿时神采一变,道:“何兄是瞧不起我吗?”

慕容燕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出来,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躬身道:“鄙人来得冒昧,还请恕罪。”

吵嘴子道:“是啊,我们三个都败下阵来,若非大哥出马,我孤山梅庄,嘿嘿……”

向问天问道:“何兄弟,大庄主指导了你武功了吗?”

黄钟公道:“老了,不顶用啦。”

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

向问天道:“本来如此。”

慕容燕道:“久仰四位庄主的大名,本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

那人道:“好说,好说。”

吵嘴子道:“你二人在这里陪客,我跟大哥说去。”回身出外。

慕容燕手持玉箫,站在一旁,躬身说道:“获咎!”

慕容燕抱拳躬身,说道:“本日有幸拜见四位庄主,大慰平生,四位风采,鄙人钦慕之至,今后如有机遇,当再拜访宝庄。”

向问天浅笑道:“只等大庄主胜了我风兄弟,此帖便属三庄主统统,即使连看三日三夜,也由得你了。”

秃笔翁、丹青生、丁坚、施令威四人只看得目瞪口呆,目睹慕容燕的掌法既非极快,变招之际,亦无甚么特别奇妙,但每一掌都劲力实足,逼得吵嘴子左支右绌。不得不防。

黄钟公欠身接过,顺手翻阅。说道:“唔,曲子很长啊。”重新自第一页看起,只瞧得半晌,脸上便已变色。

慕容燕笑道:“这是两宋期间,南诏大理国段氏的‘一阳指’。大理灭国以后,‘一阳指’的传人逃往昆仑山避祸,这工夫鄙人也是偶尔间习得。归正我们所赌,只是梅庄中无人能赛过我的武功,可没说我必必要用昆仑派的工夫。”

慕容燕一进屋门,便闻到一股檀香。吵嘴子道:“大哥,昆仑派的何少侠来了。”

吵嘴子心下也越来越惊,只想变招反击,但对方的掌力委实威猛,四十余招当中。本身连半手也缓不出来反击。

就如许吵嘴子左挡右封,前拒后御。守得几近连水也泼不出来,委实周到无伦。但两人拆了四十余招,吵嘴子便守了四十余招,竟腾不脱手来反击一招。

过来好一会而,吵嘴子这才出来,说道:“何兄,我大哥有请,请你移步。童兄便在这里再喝几杯如何?”

吵嘴子目睹如此斗下去,即使再拆一百招、二百招,本身仍将处于挨打而不能还手的局面,心想:“本日若不可险。以图一逞,我吵嘴子一世英名,化为流水。”

丹青生道:“何兄弟,我们喝酒。”说着倒酒入杯。

黄钟公道:“何少侠请!”

慕容燕和向问天当即在旁陪着喝了几杯。

阁房走出一个老者,拱手道:“何少侠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只听吵嘴子大喝一声。接着就见三百多枚暗器向慕容燕同时打来。那暗器约有石子大小,色彩有黑有白,细心看去,本来倒是三百多枚围棋子。

吵嘴子点头道:“恰是。”伸手到石几之下,抽了一块方形铁板出来。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本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他抓住铁棋之角,说道:“何兄,我以这块棋枰作兵刃,领教你的高招。”

慕容燕提起箫来,悄悄一挥,风过箫孔,收回几声温和的噪音。黄钟公右手在琴弦上轻拨几下,琴声响处,琴尾向慕容燕右肩推来。

...

吵嘴子道:“我们三个怎能和大哥比拟?”

此时两边间隔不过丈许,眨眼间,三百多枚棋子就射到了慕容燕面前。只见慕容燕身材一旋,三百多枚棋子顿时转向,反向吵嘴子射去。倒是慕容燕使出了“斗转乾坤”的工夫。

向问天道:“传闻二庄主这块棋枰是件宝贝,能收诸种兵刃暗器。”

黄钟公苦笑道:“何少侠剑法之精,固为老朽平生所仅见,而内力成就竟也如此了得,委实可敬可佩。老朽的‘七弦无形剑’,本来自发得算得是武林中的一门绝学,哪知在何少侠手底直如儿戏普通。我们四兄弟隐居梅庄,十余年来没涉足江湖,嘿嘿,竟然变成了井底之蛙。”言下很有苦楚之意。

慕容燕手中那箫通身碧绿,是上好的翠玉雕成,近吹口处有几点朱斑,殷红如血,更映得玉箫翠绿欲滴。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色彩暗旧,当是数百年乃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这两件乐器只须悄悄一碰,必将同时粉碎,是以慕容燕并未在玉箫上灌注真力,纯以招数与黄钟公争胜。

上一章 设置 下一章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pre
play
next
close
返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