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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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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西方皇天庚金剑

“兄长,瞧你说的,无忌在兄长眼中果然如此不堪?实在父亲这是为我着想,无忌内心跟明镜似得。父亲长年呆在军中,夙来嫌弃文人,父愿而子承也是道理当中。”

云无情性子夙来冷酷,不善言谈。云无病脾气火爆,本性朴直,虽说豪放,说话闲叙却也无趣。四哥云无风尔雅,但是没有男人豪气,六弟云无咎外秀内刚,杀性极重。而这“外秀”也只是对靠近之人而言。

唯独云无忌生性跳脱,最是开朗,兼之为人淳和很有乃父之风,是几个兄弟平分缘最好的。

大庆以内,豪族世家林立,此中以陇西士族为最。十余世家豪族相互通婚联婚,权势盘根错节,出了很多天子卓绝之辈,在全部大庆朝中一枝独秀。先帝未登龙御前,曾娶陇西豪族刘氏之女,依为后盾,借势一举扫平大庆诸王,定鼎乾坤。

百余年间,陇西豪族仰仗其从龙之功,广受君恩。极盛时,大庆三公之位,陇西独占其二,弟子故旧遍及天下,先帝退位前,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全部大庆之兵,三成归于陇西,模糊与大庆皇室争雄。

放弃秘图不说,这“西方皇天庚金剑”当是云无悲梦寐以求的外道。

送走云无忌,云无悲又信步转回飞鹤亭中,沿着拱栏,负手而立。

云无悲嘲笑一声,也未几做解释。

酒至半酣,云无悲带着醉意从怀中摸出一道虎符,投掷给云无忌,忽正色道:“豺狼军中磨砺数载,但有大战,凭无忌你的修为本领,定可崭露头角。现在为兄却想让你与六弟无咎去东临卫中,帮衬为兄一二。”

云无悲举壶灌了一口酒,目含调侃。

正值月圆,滟滟的月光洒下,昏黄中飞鹤起舞,溪中绿竹成荫,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上部残篇中,“西方皇天庚金剑”分凝形、蕴灵、炼命、剑意、通神五阶。

此亭长宽五丈,亭穹圆润,远看斗檐飞拱,直刺长空,恍若欲乘风而去的飞鹤,故而得名。

云无悲因一身煞力,与其他法决反面,而这“西方皇天庚金剑”好似专为云无悲量身定做普通,以煞力催运此剑诀,如虎添翼,相得益彰。且看这剑法品格远胜云氏的丛云啸空决,修炼值烦琐亦非丛云啸空决能比。

云无悲乃是此代嫡长,虽说生来职位高贵,只是八岁离府,现在方归,与其亲善的也就云无忌这几兄弟。

“这半夜半夜的,兄长唤我过来何为。听那小子说,兄长但是欲喝酒解忧?”云无忌翩然一笑,在剑齿虎头上拍了一拍,惹得巨虎龇牙咧嘴,一阵降落的吼怒。

恍忽间,云无悲想起了现在身在府中的那明丽女子,心念一动。那枚翠碧若滴的玉简自袍袖中飞起,浮于身前。

云无悲端起酒壶,目光通俗,对云无忌笑道:“叔父之命自有其深意,只是无忌你不知罢了。乱世尚武,气力为尊。都说武功武功,嘿,这武功已经落了下乘。君不见尊如齐王、贵如屈相均弃望都而走,在各州盘据称雄。”

夜微凉,无风。

云无悲几步走进飞鹤亭内,拂袖将两壶青酒置于拱栏上,斜依亭柱,沉默不语。

武德十二年,见机会成熟,判定抛出河内矿脉为饵,哄动陇西权势祸起萧墙,内斗不止。

云无悲看着无忌与本身坐骑打闹嘻嘻,心中感慨很多,沉吟半晌,叹道。

云无悲全无睡意,干脆阖衣披上狐裘,遣下人唤云无忌去后园飞鹤亭中喝酒闲叙。叮咛门外候着的几人以后,云无悲提上青酒两壶,排闼而出,独自向后园行去。

云无悲一起沿着园中花间小径徐行徐行,未几久便到了飞鹤亭前。

亭前碧溪环抱而过,一溪翠竹,两径青松。

云无悲闻言不由莞尔,笑道:“你小子就是一批脱缰的野马,又是叔父独子,甚么父命难为,你若执意要去望都太学,叔父能奈你何?”

这很多平辈兄弟姐妹又因各自职位、父辈功劳、官职、亲疏等身分各自抱团,如此一来,此中不乏有恩仇,争斗。只因云氏族中大权皆在一众金丹筑基长辈手中,这些人寿元远过凡人,多数尚存于世,故而也无争权夺嫡,兄弟相残这等丑事。

不知不觉,兄弟二人壶中美酒饮尽,云无忌招来暗处值夜的侍卫,干脆又寻了数坛陈酿。两人于这茫茫夜色、飞鹤亭中觥筹交叉,推杯换盏。

夫庚金,带煞也。主宰六合肃杀的权益,仆人间兵革之变。在天是风刀霜剑,清冷肃杀。在地是金铁,铮铮铁骨,称为阳金。

“兄长有命,安敢不从!何不将四哥五哥也一道唤来,我等兄弟一块岂不美哉。”

很久,云无悲倒是目光一凝。

“这位陛下机谋之强,远非常人所知。那道圣旨若出自陛下,该是贬河东公孙氏,令公孙家入主虞州以代韩家,镇北将军却当是我云氏囊中之物。”云无悲提酒小酌,淡然笑道:“实在当日崇明阁中,族中长辈已有定论,这道御旨绝非出自陛下之手。”

“四弟五弟志不在此,强求反而不美。如此,无忌你早些归去歇着,明日一早带上无咎解缆,持这枚虎符将东临卫暗中调回濮阳。切莫误了曾祖父定下的三日之期。”

云无悲尚未入亭,便见七弟无忌早已坐于亭中石凳之上,数尺开外剑齿虎形影不离,伏于脚边。

武德元年,现在这位陛下初登大宝,请动数百载不问世事的皇族老祖,强迁河内豪族权势入司州。而后这位陛下拜河东公孙羽为大司马,以制衡陇西。前后数年间,死力打压陇西刘氏,一面却恩宠陇西许氏,引得两族恩仇不竭,势成水火。

说道这玉简,那日云无悲实在吃了一惊。此世传世秘法堕入繁星,但是大多流于文籍之上,似玉简这等巧夺天工之物,极其罕见。

“无忌,你在豺狼军中数载,此后有筹算?”

说罢,想到现在幽州乱局,不由蹙眉,当真是云波诡谲,剪不竭,理还乱。

云府当中,与云无悲平辈的兄弟不在少数,数百年传承下来,单单十七代后辈便有近百人之多,这还未算上散落幽州各地的云氏旁支。

平常功法外道,只讲心法要诀,配有图录招式,以及经脉中法力运转途径。“西方皇天庚金剑”却另辟门路,巧夺天工。

只是这剑道残破不全,上中下三部当中,只余上部一卷。另有秘图一张,窥这秘图全貌,仍似有残破。

玉简内录有“西方皇天庚金剑”剑道一篇。

“可前不久你我在崇明阁,听闻平恩侯入京了,其子都封了镇北将军。”

此时云无忌酒醉,正侧卧于亭中,双臂抱着其剑齿虎巨大的脑袋,一阵践踏,听到云无悲话语,云无忌不作涓滴踌躇,推开蹬来的虎爪,接过虎符。

只是那位陛下最善制衡,帝王心术远胜先帝。

“筹算么,嘿!”云无忌嘴角咧开,举起拱栏上酒壶,举壶小酌一口,道:“本筹算也与无情、无风普通去望都走一遭,在太学闲晃个几年,也好混个资格,可惜父命难为。”

“镇北将军,哼!这镇北将军若出自我云氏,亦或燕王府,哪怕出自韩家都是道理当中,可恰好是那王冲,怎能不让人生疑。平恩侯府世代从文,军中并无资格人望,再者说,大庆之北、幽州除了燕王府与我云氏那里有兵?有将而无兵,岂不徒惹人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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