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只是爱不上任何人（10）

苦的只是她吗？

完了，他这辈子，是真的非顾凉末不成了。

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疏忽掉，归正不管甚么样的目光，她都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倒是不介怀他这么一次又一次的问，如果她真的在里昂留过学，那随他问就是了，不管问甚么，她都能对答如流，可她压根就没有去过，再这么跟他谈下去，迟早得露馅。

他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常常半夜时分，那种疼痛就会更加，然后会失眠，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吼怒着：凉末，我想你。

她沉沉的吸一口气，让本身的情感沉着下来，脸上的神情松动，说：“U盘我给你送到了，这件事已经出乎了我的事情范围以内，琛少爷，如果没甚么事的话，那我先归去了。”

八年来，他接受的滋味，比这杯咖啡苦上千倍万倍。

他坐在沙发椅上，看着她的身影，决然，清冷，一如当初般孤傲。

这是一杯苦咖啡。

她掩了内心的情感，答复，“……商学。”

沉默好一会儿以后，他拿出行动电话，给付诚打过电话去。

响了两声以后，电话被接起来，战琛漠漠的出了声，下达号令：“去查一下里昂第三学院这几年的毕业名单，有没有顾凉末这个名字。”

“好啊。”她端起面前的那杯咖啡，手指贴在杯壁上，肯定不是很烫以后，抬头，一口气将杯中的褐色液体全数喝下。

纽约那么大的一个都会，那么多的人丁，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始终，都没法摆脱顾凉末留给他的背影与绝望。

那些眼神中，有猎奇，有讽刺，有迷惑，有迷惑。

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他的面前好久，战琛才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眼本身劈面桌子上的那只空了的咖啡杯，唇角微抿，内心似有苦涩伸展开来。

“嗯。”他点点头，出乎她料想的，竟然真的没再问甚么，同意了她的话，微微一笑，“不过，把咖啡喝完再走吧，不要华侈了。”

他用心要了最苦的，没有加一块糖。

从没有一刻，从没有一刻真正的健忘过她，哪怕是在被酒精麻痹之下的极致痛苦下，他都不敢忽视，不敢忘怀。

他勾一勾唇，轻笑，心想本身完了。

不，另有他。

顾凉末耐烦全失，昂首看他，“战琛，你有完没完？”

“感谢琛少宴客。”她一字一句的说，整句话几近是从齿缝间蹦出来的，“如许，能够了吗？”

或者，切当一点说，不是“非她不成”，只是，除了她，他再也爱不上任何人。

然后，将杯子重重的放到桌面上，“砰”的一声，引发周遭客人的谛视。

但，即便驰念，他也不敢转头，不敢再去探知她的人肇究竟如何，他怕，当本身去调查的时候，会发明她已经成为了别的一小我的山高水远。

话音落下，她连等他答复句的耐烦都没有，直接转了身走人。

“甚么学位？”他仍然不耻下问，仿佛一点都没感遭到本身的话问的有多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