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人鱼传说（14）

我内心很酸，很热。

极远处，普陀山立着一尊巨型白石观音，眺望大海，端倪间像极了那条白发人鱼。

我迎着海风，深深吸了口气。

或许，设想者是李文杰，依托了他对人鱼的等候，思念，爱恋。

一条人鱼从船舷爬上，把一方铁盒摆在船头，跳回海里。断船迟缓地下沉，海水从裂口往船舱涌入，垂垂没过了这群人鱼。

我翻开铁盒，内里是一块拳头大小，尽是洞穴的石头。

十一

“南兄弟，我们该归去了。”李久波的声音打断了我跟着人鱼神游的画面。

我随口应了一声，看来是李文杰用把戏给李久波换了影象。

他说了几个简朴的音节，可惜，我再也听不懂了。

“好嘞！”

“运气真好，暴风雨停了。”李久波手搭凉棚望着天涯，“月兄弟还真是风雅，把钱给了本身不来，就是为了让你看海景。”

我拿起石头，分量比设想中沉了很多。我掂了掂石头，没看出以是然，把它放进包里。

我信赖，“嘟……哈……克……”就是人鱼说话中的“我爱你！”

（异闻：1980年，南海渔民打捞到人鱼尸身带回渔村，后被不明身份的人充公，并给他们柴油做赔偿。南海地区自古以来就传播着鲛人的故事，传说在南海有鲛人，也就是凡是所说的“美人鱼”。因为等不到敬爱的人，每天坐在礁石悲伤地顶风而泣，流下的眼泪化成了珍珠，这也是珍珠别名“鲛人泪”的由来。

相拥！

月饼，等着我！

其他的人鱼持着骨矛，喝彩雀跃。

渔船斩破海面，海岸线就在面前。

我不晓得站了多久，直到海面波光粼粼，阳光碎洒。或许，他们正在海底，欢乐地遨游，与海豚玩耍，与鱼群为伴，或者在珊瑚丛中寻觅巨型贝壳里灿烂的珍珠……

白发人鱼滚落两行泪水，腔调颤抖：“嘟……哈……克……”

她的脸上，弥漫着久别相逢的笑容。

一条满头白发，面貌仿佛少女般素净的人鱼，挺着矗立的胸膛，伸展双臂遥对李文杰。

宋朝的《祖异记》记录，宋太宗时，有一个叫查道的人出使高丽，瞥见海面上有一妇人呈现，“红裳双袒，髻发狼籍，腮后微露红鬣。命扶于水中，拜手感恋而没，乃人鱼也”。宋朝学者徐铉的《稽神录》中，也有近似的记录。）

“那尊观音，新建没几年，外型很都雅。”李久波说道。

李文杰唱着：“嘟……哈……克……”

那艘断船俄然加快，在十几米远的海面。天涯的乌云消逝，阳光刺目，几十条人鱼从断船爬出，扬声高歌。

或许这就是海夜叉的原型，偶尔被渔民瞥见，口口相传成了龙宫保护者。

另有，这段，不为人知的人鱼传说！

李文杰，不，人鱼跃入海中，劈开波浪游到断船。白发人鱼姿势美好的跃入海中，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李哥，全速回岸！”

他们，等了数百年，终究听懂了相互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