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人鱼传说（6）

上了船我就感觉李久波不太对劲，既不看帆海图也不肯定方位，直直开了一宿，然后围着这片海疆瞎转悠。我内心明白了七七八八，这哥们儿是见钱眼开，来了一出“白手套白狼”的好戏。随便开到个海疆兜几圈，找个诸如“哎哟，可巧海王爷今儿串门”、“就这地儿，看来传说不成信”的借口，收钱大吉。

李久波又是一颤抖，两腿一软差点就给我跪下了：“南兄弟，出海有很多话不能胡说，刚才您说了个‘破’，这又说了‘不利’，这但是触霉头的忌讳。”

我听得好笑：“你这不也说了么？”

我心烦意乱正要把他扯起来返航，俄然船底传来一声碰撞的闷响，船体一震，差点把我晃倒。

“月兄弟真能睡，”李久波眨着眼岔开话题，“上船就没出过舱。”

我此人耳根子软，他这么一说倒没了脾气，再说总不能真把他踹海里喂沙鱼吧？

眼看着李久波装神弄鬼拜海，又捡了几条海鱼丢进海里，我更是火大，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李久波一低头躲过螃蟹，没有辩驳，反倒是跪在船面面朝大海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李久波这才反应过来，又是忙不迭地停止拜海典礼。

“南兄弟，跟你说实话吧。”李久波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传说半真半假，不过凶案确切产生在这四周。这几天很多旅客都问这事儿，我就把二者联络一起编了这么个故事，增加点儿消耗，多喝两瓶啤酒也是钱。明天月兄弟那笔钱实在太吓人，我一时财迷心窍想了这么个主张。咱这就归去，我一分钱不要，实在对不起。”

我瞅着小半舱蹦跶的鱼虾：“您这是带我们体验渔民糊口来了？”

我看了一眼住舱，铁门紧闭，嘟囔了两句：“真不利，如何碰上你这么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月饼更是不靠谱，趁着我们还在清算东西提早上了船，一头扎进独一的住舱“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我敲了半天门死活不开，说是要研讨线索，切勿打搅。

腥咸的海风吹得嘴唇干裂，我喝了口水：“这都一天一夜了，再这么开下去，直奔台湾了吧？”

五

我终究忍不住了，拾起一只螃蟹砸了畴昔：“你他妈的乱来谁呢？底子就没有那片海疆对吧？想骗钱就明说！你别觉得我看不出来这艘破船在来回转圈。”

李久波扒拉出一只生蚝，掰开壳子“刺溜”吸进嘴里，砸吧着嘴：“捞点儿总比没有强。”

我看破李久波的财迷动机，隔着门和月饼说了，就获得了一声“哦”地答复，不晓得葫芦里卖的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