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寻龙 (21)

“骨碌”，一个骨红色的圆球从背包侧兜里滑落，滚了两三米，打着旋渐渐愣住。

我的眼眶有些湿，一种莫名的情感压得心头喘不过气。

我俄然感觉，这只可骇的猫脸人身婴儿，很敬爱。我试着摸它的小脑袋，猫婴害怕地缩着头，身材颤栗却一动不动，任由我把手掌放了上去。

这是甚么？

怪物仿佛听懂了月饼的话，怔怔地望着我们，眼神中透着深深地哀伤。

柔嫩，光滑的外相，另有，接管人类抚摩的害怕。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滑落，滴到猫婴鼻尖。它伸出舌头舔着，又舔了舔我的掌心。

“我们畴昔吧。”月饼紧了紧背包向怪物走去。

水池里又冒出连串气泡，我们在洞窟中碰到的猫婴、蠃鱼浑身浴血钻出水面，舔舐着怪物躯体。蠃鱼爬到池边，咬下一段人尸手臂送至怪物嘴边。怪物委靡不振，探着鼻子闻了闻，微微展开眼睛，把人手推到地上。

“你放的？”月饼问道。

怪物抬起下巴碰触着猫婴的小脑袋，轻声哼着。

氛围有些压抑，我用心岔开话题：“你丫真是人才，背包竟然还没丢。”

痒痒的，很暖和。

蠃鱼又衔起人手，悄悄拱到怪物嘴边，像一只小狗反哺年老的母狗。猫婴蹭着怪物脖子，呜呜哀鸣，哭声如同婴儿。

月饼低声说道：“我们仿佛不该打死那只魑魅。”

我摇点头，看来月饼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

蠃鱼固执地拱着半截人手让怪物进食。猫婴歪着头看看怪物，又看看我们，飞速爬了过来，睁着大眼睛不幸巴巴地昂首望着我们，咬住我的裤腿向怪物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