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昏弘昼迷于声色 2
“臣妾不过略读了几本闲书罢了,岂敢与淑婉贵妃相提并论……,只是昼儿的身子……”
“姐姐故意了,mm都健忘那围棋该如何落子了。”敬妃闺名雪翎,府中时,人称为雪格格,裕嫔入府时是格格,后因为生养五阿哥升为侧福晋的,与齐妃平起平坐,高出敬妃一级,称呼她为雪mm也算尊敬了。而我,是明媒正娶的侧福晋,身份还要比裕嫔高出一级,他唤我为兰mm,这可满是姐妹之间的情分,即便现在敬妃的位分在我们之上,情分也一定比得上我们。
皇后笑道:“昼儿好些年不见大额娘,可有驰念啊?”
“皇额娘懿旨,命你居住在永和宫,朕已经命人打理好了,稍后你就居住在那儿吧!”裕嫔一愣道:“皇上,臣妾只是带昼儿入宫给皇太后、皇上、皇后存候的,雍和宫统统都好,臣妾也住风俗了。永和宫乃皇太后当年居住的宫殿,臣妾岂敢入住?”
“贵妃娘娘,嫔妾赶着去景仁宫给皇后娘娘存候,先行辞职了!”裕嫔朝贵妃俯身行辞职礼,也点头朝我们表示,便要拉扯着弘昼拜别,弘昼却舍不得瑾汐道:“瑾汐姑姑,待我见了皇祖母、皇阿玛、皇额娘再来找姑姑说话。”
“春夏、右传?”胤禛疑问道。
瑾汐道:“方才苏公公给来传旨恰是命贵妃到景仁宫去的。”不远处便是我宫中的碧痕仓促而来,想必便是来知会我去景仁宫的。
“回皇上,是春秋、左传,臣妾已经经心教诲过了,可这孩子老是不在这个书高低工夫?读不了几页便是头痛脚痛,臣妾也不敢让他劳累,唯恐他伤了身材。”裕嫔解释道,胤禛这才回神,不免有些绝望,只怕心中在暗自将弘时与弘昼比拟较的。
感喟一声问道:“那,昼儿都读写甚么书呢?”
皇后起家将裕嫔拉扯坐下道:“本宫、德端贵妃、齐妃、敬妃、福嫔都非常驰念你的,当日府中最有才情的便是你,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我等自叹不如,少不得让你曲高和寡,如此后宫乃是人才济济,不说别人永寿宫的淑婉贵妃便是出世书香家世,一样的通古博今,爱好诗词,你也不愁无人与你和诗了。”
敬妃与我一左一右引着裕嫔入景仁宫,裕嫔道:“福晋的屋子老是这么香!”敬妃提示道:“姐姐,该称呼为皇后娘娘了,皇后在府中之时便有这个爱好的,以生果熏屋,暗香天然。”
“凝晖堂乃成年皇子居住的地儿,裕嫔怎能同住呢?何况昼儿这个年纪也该娶个嫡福晋了,莫非裕嫔还当他是个孩子不成?我们这些做额娘的,怎不能不时候刻地跟孩儿在一起吧,孩子老是要长大的,裕嫔,你说对不对?你与姐妹们同住后宫总比你单独一人居住雍和宫要好很多的。你当日舍不得雍和宫的那片梅林故此才不如紫禁城,现在紫禁城的红梅开得比府上更加素净,你也随时都可抚玩,吟诗作对,那里另有不肯的事理?”
胤禛本是讽刺孩子之意,却不料弘昼答道:“是啊,阿玛如何晓得?昼儿一夜没得额娘在身边便是睡不着的。”弄得世人也非常难堪,想笑也不能笑,这孩子那里是不分开娘的,裕嫔也不美意义道:“昼儿,不要胡言?”
弘昼道:“现在好多了,只要不出门、不吹风、不受寒、不吃辛辣之物、不背书、不作诗、不夙起、不动气等,统统都还好的,不必三天看一回太医,七天诊脉一次便可。”说着便又咳嗽了几声,裕嫔忙着畴昔顾问他道:“还要少说些话才好呢?也不晓得上辈子是甚么变的,身子这般不好,还整日里淘,惹得雍和宫的寺人们都不敢去招惹他,都被他给整怕了,是该让你皇阿玛好好的教教你了。”
我、敬妃、裕嫔都是雍和宫的旧了解了,可贵相见天然有着说不完的话儿,何况裕嫔为人宽大阔达,敬妃也如我这般尊敬她,故此一起走来便也议论起过往在雍和宫的旧事来,不免有些萧瑟了淑婉贵妃与惠嫔。
“兰mm还记得你梨香院内的梨香么?姐姐我向来不忘打理你们的院子的,雪mm的石桌棋盘我也经常派人擦拭的,只是昼儿也不爱下围棋,反倒让那棋盘在院内闲置,尽受风吹雨打,现在只怕连反正线也恍惚不清了。”
我道:“姐姐,兰儿刚好也要去景仁宫存候,一道去吧!”敬妃朝贵妃跟惠嫔发起道:“皇上在景仁宫,不如一同去存候吧!”
胤禛听后大为绝望,却见弘昼已然又有些咳嗽起来,而不便指责朝裕嫔道:“昼儿体弱,朕晓得,但是也不能一味宠着他如此不学无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也好教她不是,你放心在永和宫住着吧!”
裕嫔一听便明白此中含义道:“瑾汐是雍王府的家生主子,当年嫔妾进府之时便跟在嫔妾身边服侍,八年不足,现在她能够在贵妃身边服侍,是她的福分……”又朝瑾汐道:“瑾汐,你为人最慎重详确的,不过一奴不侍二主,你现在是永寿宫的人,切勿再唤我为主子,贵妃是一个值得跟从的主子,你懂的……”
“倚梅园的梅花开得好么?朕记得你也很喜好梅花的?”胤禛见裕嫔的银色大氅的滚毛上的感染着雪花,便用手替了抚了抚道:“你永久都是这个模样……好似连凉热都不知!”
唱腔油滑清脆,都能赶上畅音阁的伶人了,弘昼喜滋滋地唱完一段道:“阿玛,孩儿固然对书籍不感兴趣,但是论到这个戏剧便是兴趣勃勃,不如您给孩儿请个唱戏的徒弟如何?”
“那怎行?你皇曾祖父如你这般十六岁时已然当了七年的天子,你皇玛父十六岁时已然亲政两年不足,朕十六岁时也早就与你大额娘结婚数年,你如何还离不开额娘呢?”说着胤禛不由有些气恼来,弘昼不予理睬道:“那孩儿又不皇曾祖父、也不是皇玛父,更不是阿玛您……”
“你……”
弘昼转眼思虑道:“牡丹亭、桃花扇、南柯一梦、金钗记……”说着弘昼就清唱了一句道:“晴丝吹来闲天井,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满身现。”
“额娘,我们不是说好不再上书房了吗?一瞥见那些春夏、右传,孩儿脑袋痛……”
弘昼道:“昼儿经常想进宫给阿玛、大额娘存候,只是身上老是不痛快难以成愿,心中哪有不驰念的,大额娘最心疼昼儿的,昼儿非常记念做的红薯糕。”弘昼也不顾礼数孩子似的朝皇后扑了畴昔,皇上见了也非常欢畅,弘昼毕竟体弱,比同年人略微矮肥胖些,却清爽超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之的文弱墨客,不像我大清八旗后辈。
“皇上,昼儿从小给臣妾宠坏了,何况他自有身子不好,也的确不能没人顾问的,还请您恕罪!”裕嫔见胤禛心中不满忙着解释道,皇后道:“昼儿的身子现在好些么?幼年时,三天两端的请太医吃药,眼下如何了?”
世人来到景仁宫,帝后已然在坐,德端贵妃、秀嫔、欣朱紫等人也在,世人施礼后,裕嫔照顾弘昼再朝帝后施礼,“臣妾给皇上、皇后存候,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弘昼道:“孩儿给阿玛存候,给大额娘存候,愿阿玛与天同寿,大额娘身康体健。”
“子淇,朕好些年未见你了。”皇上朝裕嫔走去,俯身将她扶起,将裕嫔的手紧紧的握着悄悄地拍了拍。
“瑾汐,快起来,你现在在服侍哪位主子?”裕嫔扶起瑾汐问道,浣碧只怕不明瑾汐为何对裕嫔如此恭敬忙道:“瑾汐姑姑是否眼神不好?您的主子在这儿呢?”淑婉贵妃神采也不太好冷冷道:“瑾汐你服侍本宫数年,还从未听闻你唤过本宫一句主子呢?”
“谢皇上顾虑,臣妾统统都好!”
“阿玛,我不要跟额娘分开……”弘昼见裕嫔难堪便也忙着进言道,胤禛闻声这声阿玛天然也非常欣喜,现在膝下能唤为他阿玛的皇子就只要弘昼一人了,胤禛道:“昼儿,紫禁城也是一个家,你与额娘同住紫禁城,那里就是分开了呢?何况,昼儿也不小,莫非还要额娘抱着睡不成?”
裕嫔道:“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只不过臣妾的冷暖与她人不尽不异罢了,那里就是不知了呢?太后懿旨,臣妾不敢有违,只是昼儿还需求臣妾的照顾,臣妾不能分开他,后宫重地,他虽是皇子也不便经常入内,不如让臣妾伴随昼儿一同住在凝晖堂吧!”
“昼儿已经十六岁了,怎能一向在雍和宫住着?朕也命人将凝晖堂清算洁净,命他居住在那边,何况他固然体弱也不能不上书房啊?朕想要让他上南书房,好不好?”好不好?这类筹议当中照顾着要求的口气,何时从他的嘴中透露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