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家中来信
温长清想了下道:“这我倒没重视过,明日我让我院子里的管家替你出去问问就是。”
沈珏情愿清算官吏,白玉安对他也有了几分好感,但户部与沈珏之间应是没有甚么好处来往的,他这么做,何尝不是稳固本身的权力。
温长清亦点头,又道:“幸亏朝中另有沈首辅撑着,那般威慑人的魄力,普通人在那位置上也不好坐。”
“温兄若想高升,能去做侍读在天子跟前经筵,也是不错。”
家里大小事也不如何管,在县里开了个书院,支出也微薄。
她又呼出一口气:“三堂兄一门心机在宦途上,只是不晓得此次能不能得偿所愿了。”
白玉安叹了叹:“小天子的脾气,一两年是难窜改的,或许再过两年就好了。”
“应当是下月就好实施了。”
阿桃看白玉安又坐在凳上去拿羊毫,不由从速去研磨道:“公子又要写甚么?”
阿桃手上的行动一顿,问:“这里离皇宫近,来回也便利,公子如何想着要搬走?”
说着白玉安将信纸又放到中间的桌案上,身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看向外头:“父亲说我二叔家的三堂哥不久会上京会试,到时候会住在我这里。“
白玉安朝着阿桃笑了笑:“父亲倒没说甚么,让我不消挂念家里,也不消想着归去,家里都安好的。”
阿桃就去拿帕子给白玉安擦脚:“总之听公子的就是。”
外头竹叶声沙沙,阿桃悄悄站在白玉安的身边,谨慎看着白玉安的神采。
白玉安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又翻了翻手上的正德会典。
这些年三堂兄一心想要科举宦途,恰好每次落榜,现在已年过三十,每日里除了看书也不做其他。
传闻这是沈珏按照前头的会典重新编撰的,她校验时看了一遍也悄悄佩服沈珏的手腕。
白玉安点头,又问道:“你可知那里有租的空院?也不必太好的处所,能住便行。”
阿桃掩唇:“但是元庆公子落第人了?”
只是前次高寒还说要给她送一个院子,此次又去找他,不免怕高寒多心。
温长盘点点头,又到:“我们再过一年就该考核了,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往上升迁。”
又过了几日上值的时候,白玉安完成了手上的事,抽了空就去找温长清发言。
白玉安叹口气:“但愿三堂兄此次能中进士吧,不然归去堂嫂又要骂了。”
阿桃几近没有听过白玉安如何骂人,当下也不再多问,就道:“这时候了,公子还看书么。”
“前头刚措置了一批人,这会儿户部尚书又遭了殃,看来沈首辅此次筹算清算下去了。”
白玉安就看向阿桃:“这处再好,毕竟也是别人的处所,长住还是不便利。”
她摩擦动手上的炉子,眼神看向桌上的棋谱:“等过两天我让温兄替我留意下宅子,这里是不能再住了。”
白玉安发笑:“客岁来的信,你倒是忘了。”
白玉安放开纸看向窗外,羊毫在指尖停顿了下,又垂下眼道:“过两日我要去找沈首辅。”
夜里从外头一返来,白玉安就靠在了椅子上去拿陈妈妈筹办好的手炉暖身。
阿桃这才点头,又道:“奴婢这里另有二十两银子,应当能撑到公子发俸禄的时候吧。”
白玉安笑了下:“银子不敷的话,大不了又回郊野就是,不过是夙起了些,反倒清净。”
下中午白玉安下值归去,阿桃从屋子里拿出封信给白玉安:“老爷寄来的。”
温长清笑了下道:“这倒不是费事事,不太高大人自小在京中,应对都城更体味些,你如何不去问问他?”
她又见白玉安的指尖动了动,几页信纸压落在了膝盖上,这才忙问道:“老爷说甚么了?”
白玉安低低道:“若能考好,升去侍读或是去国子监也不错。”
阿桃猎奇的看向白玉安:“传闻中了进士就能仕进了,是不是真的?”
信纸整整三四页,白玉安坐直在椅子上,秀色白衣规整垂下,腰间的玉佩也温馨的掉在椅子上。
白玉安就作揖:“那费事温兄了。”
白玉安笑了笑:“天然。”
本日本好端端一个舒畅的上午,被顾君九搅的一整日也没甚么好表情。
白玉安看向温长清低声道:“能清算下去是功德。”
阿桃笑起来:“公子小时候最喜好元庆公子了,每次都要元庆公子抱呢。”
温长清就道:“本日叫了两个修撰去了内阁帮手草拟校订去了,正巧遇见了传闻的。”
阿桃就哦了一声,又道:“公子前次写信让夫人送的药,夫人如何还没写信过来?”
白玉安倒不是没有想太高寒。
两人坐在椅上,面前是高高书山,几近将两人挡了大半。
白玉安就坐在前堂的椅子上接过信拆开来看。
白玉安点头,又低声道:“他情愿清算倒的确是好,只但愿能有效吧。”
他在阿谁位置上,的确是有才气的。
温长清就道:“本日传闻内阁要颁新政下来了,说是针对吏治的,看来沈首辅是要大刀阔斧实施下去了。”
白玉安就靠着椅子点头:“他不过一个疯子,与一个疯子也没甚么话好说。”
“户部贪污了那些银子,连施助下去的银子也贪,早该有这了局了。”
白玉安落笔在纸上,头也没抬,只道:“过两日就能送信来了吧。”
“且顾君九此人难缠,搬走了也免得他再来烦我。”
温长清就点头:“能让小天子恭敬的教员也只要沈首辅,经筵的内容虽是内阁筹办好的,但小天子脾气乖张,还是保命要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温长清又对着白玉安小声道:“昨夜说是户部尚书被抓出来了,连带着另有下头几个主事,也不晓得出了甚么事。”
白玉安笑着看了阿桃一眼,又起家往阁房走。
阿桃端着热水来给白玉安洗脚,边问道:“本日上午,公子与那叫顾君九的说甚么了?”
白玉安一愣:“你听谁说的?”
白玉安没表情,内心还微微有些烦躁。
温长清看向白玉安笑道:“你又要换院子?”
白玉安的神采里倒看不出来甚么,一贯的安好淡然,眼眸如清潭,瞧着也没甚么压力。
阿桃就赶紧道:“元庆公子此次必定能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