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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未央》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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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解禁

李皇后见崇高妃出乎料想得和婉,一时吵嘴的笑意竟是凝了凝,才回过神来又朝一旁的黄女官瞧了眼。黄女官明白,将李皇背工边云纹卷蟠龙四足紫檀几上取了名册,走下来递在崇高妃手上,浅含笑道:“这是殿下择出在京适龄闺秀的名册,家世籍贯春秋都在上头。”

自崇高妃叫乾元帝禁足以来就没见过景淳景明两个儿子,俄然看着宗子过来,哪有不喜好的,笑吟吟地站了起来,招手叫他过来,又道:“我的儿,你来的恰好。到底是你的毕生大事,你且来看看,这里可有你中意的?”

崇高妃要摸李皇后秘闻,听着她的话,忙抹泪站了起来,暴露哭得通红的双眼来,李皇后将她看了眼,只觉得崇高妃是用心哭成如许,好求乾元帝怜悯,吵嘴儿微嘲:“圣上这会子不在,你很不消哭成如许。”

玉娘虽知乾元帝对本身有愧以后,必然有所赔偿,倒是没想着乾元帝会同崇高妃说都是她讨情的原因,直至崇高妃亲身到合欢殿来称谢才知情。

黄女官想了想,轻声道:“想是圣上先成心,婕妤顺水推舟罢了。只是也不能亏损呢。殿下请想,现在即有了她替贵妃讨情的话,便是贵妃见着她也要客气几分的。”李皇后到底与崇高妃比武十余年,虽一向落鄙人风,倒是晓得崇高妃是个记仇忘恩的性子,毫不会记取昭婕妤的“好处”,一想着崇高妃今后许会恩将仇报,倒是喜好起来。

又说崇高妃从合欢殿出来,便去了椒房殿,见着李皇后便跪倒在地,把帕子捂着脸哭道:“妾给殿下存候,妾畴前胡涂做了多少伤殿下心的事,幸亏殿下刻薄,还肯替景淳操心,妾惭愧惶恐。”

何为未雨绸缪?何为先动手为强?是以玉娘这些话实在说来是没甚么事理的。只崇高妃叫乾元帝关了这些日子,心先慌了,又有玉娘在乾元帝面前为她讨情在后,是以崇高妃听着玉娘这些似是而非,倒是听了出来。特别听着那句“贵妃到底有皇宗子殿下”,她擅弄小巧,以己度人,如何能未几心,天然是想着老是景淳占着宗子的名分,碍了人的路了。那里还坐得住,以是对了玉娘笑道:“好mm,你这回大量,我总记得你的情。”玉娘也是笑道:“您太客气了。我不过白说一回,老是圣上还记得您。”

崇高妃叫乾元帝踢打了回,又关了些光阴,昔日的气势已少了很多,见着玉娘脸上很有些感激的神情,又含泪辨白道:“好mm,并不是我不认错,我也不能说我心上对你一些儿不恨,只是这回真不是我关键你。若真是我动的手,我做甚么将那只黑猫养在身边,还掉下两根毛来,是怕着人不晓得吗?”说到这里,又觉乾元帝非常无情,不肯听她辩白,便又哭道:“只是圣上不肯听我辩白。”

乾元帝自为他亲身奉告了玉娘晓得,话又说得和软,已是极给玉娘面子尊荣,只不想若真是崇高妃令人拿了黑猫去扑玉娘,不过不疼不痒地禁足几日就出来了,对玉娘何来公道之说。玉娘心中嘲笑,也不好再装胡涂,就把黛眉一颦,粉项微低,半晌以后才道:“圣上说得极是,皇宗子殿下是贵妃的宗子,天然心疼有加,他择妃时贵妃如果不在,只怕是毕生有憾,是妾胡涂了。”虽放崇高妃出来是玉娘心中所愿,玉娘偏要引乾元帝惭愧,故此昂首将乾元帝看了眼,乌黑的眼眸中水光粼粼,仿佛含泪普通。

柳海手上握驰名册,脸上游移了好一会才道:“娘娘还是请高夫人来问问的好。”不等崇高妃开口,就听着殿前脚步声连连,倒是景淳走了出去。

(上接作者有话说)

又说李皇后到底是皇后,乾元帝在崇高妃跟前说的,都是看着玉娘替她讨情才放了她出来的话,连着李皇后也晓得了,看着崇高妃现在这番做派,就同俞永福并黄女官道:“合欢殿那位倒是肯做好人竟肯放她出来碍眼,也不怕做了东郭先生。”

崇高妃这里回了昭阳殿,叫了柳海过来,把名册交了他一个个念了来听了回。要说唐氏也是个聪敏的,所选的人听着个个出身显赫,多数是公侯人家的蜜斯。崇高妃到底受出身所限,乾元帝又不会把如许的事分化与她听,故此不晓得短长,心上就有些对劲,还同黄女官笑道:“皇后夙来以国母自夸,总要母范天下,在这等大事上公然不肯落人话柄。”

自永兴帝驾崩后,崇高妃在李皇后跟前再没吃过亏,是以本日这一副和婉姿势搅得李皇后一头雾水,将崇高妃看了好一会,才道:“你做甚么?如果来给我存候的,好好儿的起来发言,哭成如许是甚么事理?如果请罪的,圣上已禁过你足,也算罚过了。起来罢。”

玉娘心中虽非常明白,且早就故意愿要放崇高妃出来,无如没借口说罢了,听着乾元帝本身提及,倒是正中下怀,却不幸亏乾元帝跟前显心急来,是以脸上用心做个懵懂的神情,对了乾元帝道:“殿下为人最是讲端方面子,她便是皇宗子殿下的嫡母,想来定能为皇宗子殿下寻到良配的。”乾元帝见玉娘不明白,倒也不气,只在她鼻上点了点,又道:“便是皇后在看人,总没有不奉告他生母晓得的事理。朕的意义是解了高氏的禁足。只是到底你在她手上吃了惊吓,朕也不忍瞒着你,反要旁人奉告你晓得。”

李皇后颦眉嘲笑道:“你这是甚么话?!我是景淳嫡母,他叫我一声母后,我还能不替本身儿子经心吗?”崇高妃听着刺耳,到底叫乾元帝关了那些日子煞了些性子,故此把帕子捂着脸,还是哭道:“殿下经验的是,妾又胡涂了,妾也不晓得妾是如何了,这些日子来,脑筋都是昏昏沉沉的,还请殿下恕罪。”

玉娘见崇高妃虽是盛装打扮,可细心瞧着,鬓边竟见了银丝,可见叫乾元帝禁足这些日子,也煎熬得很。她吃了这些苦头,一面儿是乾元帝不肯信她,另一半必定是怪在嫁祸她那人身上,虽那人有大半是陈淑妃,可玉娘倒是道:“当日那只猫扑了来,我心上怕得很,甚么也想不着了,听着圣上说是贵妃所为,心上也曾恨过贵妃。可前些日子,家嫂进宫,说了高夫人与她辩白的话,倒也合情。您到底有皇宗子殿下呢,还不至于忌讳不知男女的胎儿。”

这崇高妃是军户出身,进宫前连字也不熟谙的,性子非常利落。可自到了乾元帝身边,因乾元帝不喜李皇后,肯汲引她,性子渐渐就从利落变成了放肆,只在乾元帝面前还装些温婉。是以出得昭阳殿头一件事,便是来合欢殿谢昭婕妤给乾元帝看,可到底感觉同个婕妤赔笑容儿非常委曲,竟是不独不见情,反而记恨了。

如果玉娘撒娇不肯承诺,或是直言委曲,又如果做个安闲风雅的模样,乾元帝许还不能心软,只叫玉娘这番通情达理的话一说,眼中又带上了委曲的神采,乾元帝公然不忍心起来,将玉娘抱得紧了些,下颌悄悄搁在玉娘肩上,只道:“朕晓得这回委曲你了,你只放心,朕叫她出来,不过是瞧在她是景淳生母的份上,总没下回了。”他说话,玉娘向来不肯信,口中倒是笑道:“是。”

现在的未央宫谁不知昭婕妤有专宫之宠,乾元帝眼里只瞧得见她一个,更别说她李皇后这里,乾元帝畴前不过是点卯罢了,现在更是连着月朔十五也不过来了,是以崇高妃听着李皇后出言讽刺,心中嘲笑,口中却道了声:“妾不敢。”

崇高妃听了这话,倒也有些心动,掩唇笑道:“这话倒是动听。”玉娘垂目一笑。崇高妃略坐了会,也就告别出去,才出合欢殿的门,崇高妃脸上的笑就收住了,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抿得嘴角都现出了两条纵纹,瞧着蓦地老了几岁,唬得随在她身边的宫娥寺人们头也不能抬。

崇高妃伸手接过名册,脸上笑道:“殿下操心了。”又要给李皇后叩首,李皇后叫崇高妃这副做派刺得眼疼,只摆手道:“你且去,看着喜好哪个再来与我说。”崇高妃这才谢过李皇后,捧驰名册出去了。

玉娘张大了眼将乾元帝高低打量了,奇道:“殿下请圣上去甚么事,妾也能晓得的吗?”乾元帝就道:“是为着景淳择妃事。”玉娘听在这里就明白了,不过是景淳既要择妃,那崇高妃是他生母,总也有权知情。皇后选中哪家闺秀,叫她瞧上几眼,也是应有之义。是以乾元帝怕是想将崇高妃放出来了。论起来崇高妃为人放肆了些,可黑猫那一事,她倒是真是替人受过了。且只要崇高妃出来了,今后景淳一事事发,她才气和她几个兄长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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