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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也想谈恋爱》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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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前尘

月华脚步不断,“不恨了。”

不过两三年,他便讨得贵妃娘娘喜好。贵妃家世显赫、位高无子,又因病弱没有生养才气,他吃力心力使贵妃将他养在膝下视若亲子。而后,借势进入权力中间。

男人的权力图斗与女子后宫争斗全然分歧,他惯用的是利用女子的伎俩,用在朝堂争斗上功效大减,好几次几乎被皇后一党谗谄至死。

除夕宫宴上,十一岁的他见到众星拱月的风谨眼睛一亮,新的猎物呈现。

“你……恨他吗?”

他因一众女子得了皇位,又因一个女子失了东山复兴的机遇。

不知何时,月华饮尽了手中的香茶。茶盏一放,秦广王与逾明两双眼睛皆望着她。

南文渊这平生,成也女子,败也女子。

秦广王跟了几步,见她去意已决,只得转头看向逾明。

“何事?”月华双眸一抬,言语淡淡。

逾明摇扇的手也顿住,面色凝重。

“你。。。当真不知,你便是风谨。”逾明更是不解。或许他也,不懂爱情。许是,不懂她。

逾明也起家,三两步跟上。走到门边,回顾一笑:“秉公办理。”

二十三岁,叛军杀入都城,他弃了风雨飘摇的京都,携娇妻季子逃往边关。草原上,为避追兵,他抛妻弃子,导致孕中娇妻与季子尽皆惨死。

出了地府,一起冷静无语的风月笔打了一个秋千,闷闷道:“主子,你历劫委实刻苦了。方才那秦广王成心随你出气,你为何不……”

十七岁,大婚,他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婚后,接办太傅手中清贵一派的权势。

一日,大将军将他自死牢奥妙提出送至京郊。风谨的衣冠冢前,他被大将军施以极刑。

他的母妃为宫廷画师之女,出身虽不高,却发愤为妃。她趁着天子微服出巡之际,使了手腕怀上龙胎,顺利入宫,一起爬上妃位。

被囚十四年,他仍苦苦挨着,日夜祷告,发誓要将伤害他的人,尽皆送往天国。靠着这份信心,他咬牙等来了紫树精,却也一并等来了月华与逾明。

逾明不解。

一回回“巧遇”,一件件暖心的小礼品,世人见证的“豪杰救美”,他如同最有耐烦的猎豹,一步步靠近猎物,直至,将其扑倒,吞吃入腹。

斩首时,他一息尚存,幸而紫树精赶到,及时渡以元丹,因此砍头不死,被大将军收押地牢,受尽折磨。

他顺利与大将军汇合,却因妻儿死因泄漏,令得一众臣子寒心。大将军布告天下,定他弑父、诬告先太后太子、杀妻害子、疆场临阵脱逃、贪赃枉法等十宗罪,于草原将其斩首。

逾明疾行两步,追上月华,眉眼弯弯,表情非常愉悦。

太傅家的嫡长女风谨,比他小一岁。十岁的女孩眉眼已长开,清冷的眉眼,微勾的唇角,大红的大氅,如同雪中红梅,隆冬中的一抹温情。

月华袖袍一挥,抖出姻缘簿,取了风月笔,“待我补全他这一世的姻缘,再查查他的来生。”腔调松快得很。

十八岁,叛党反叛,老天子遣他领兵平叛。疆场兵败,皇后一派的刺客趁乱追杀,他逃命时误入大青山,偶然中为雷劫化形的紫树精挡了一劫。朝夕相处三个月,他俘获了紫树精的芳心,顺利返京。

大将军另选皇族旁支血脉异姓为王,搀扶贤德新王杀回京都,擒住贼首当场格杀,一举夺回天下,还百姓一个乱世安平。

自此,终究明白大将军对他正妻风谨的一番密意厚意,他望尘莫及。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大将军看破却不说破,一向容忍他,并非因为他是帝王,而是因为他是风谨的夫君。而他,最大的错事,便是“弃卒保帅”,却不知那卒子才是别民气中顶顶首要的“帅”。

他二十一岁,老天子宿疾难治,沉疴不起。他设战略杀了老天子,以情勒迫一名秉笔女官嫁祸于皇后与太子,借贵妃派与清贵派的权势,将皇后派连根拔起,一举拿下皇位。以后遣杀手追杀有身的秉笔女官,无果。

月华抚了抚腰间的风月笔,起家道:“多谢秦广王接待!叨扰多时,茶已饮尽,我便不打搅你措置公事了。”也不看世人,独自向门外走去。

他靠近她,不是因为爱,从一开端,便是一场谋算。谋的向来不是心,而是权。

两颗元丹垂垂融会,他得了梦寐以求的妖力,直奔皇宫。新皇贤德自有天佑,他倾尽妖力没法伤害,唯有妖风吹得新皇头疼。转而节制芳贵妃,为新皇下毒。不料功亏一篑,芳贵妃宁肯自刎也不肯伤害新皇。他自发得体味女人,毕竟不体味――爱。

因有不死之身,他被大将军囚于京郊别庄,以阵法围困,以虐体耗损其妖力,元丹负荷过大、日渐衰竭。他至此方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南文渊六岁时,他的母妃死于宫斗。耳濡目染,他小小年纪便揣摩深宫保存之道,特别专注于“利用女子”之道。

“来生?主子是想,嘿嘿。”风月笔一扫之前的愁闷,“克日我有一个新故事的构思,悲情的很,缺个男配角。”

秦广王咽下一口干干的唾沫,赔笑:“不知月华上仙……可有甚么,设法?”跟前的仙君,但是月老殿的仆人,掌管三界姻缘,他也获咎不起。若在职责范围内,让她这位“苦主”出口恶气,也并非不成能。

往生石,顾名思义,回顾前尘过往,定夺转世来生。

新王即位后,他被作为恶贯充斥的前朝末代帝王押送进京,城楼上立着当年的秉笔女官,现在风韵卓然的芳贵妃。囚车过处,万民鄙弃,腐臭果蔬,投掷一身。

阴魂的双掌一旦覆上往生石,此生过往一一闪现。

“他的皇后是风谨,却不是我。该恨他的人,天然也不是我。”

风月笔的笔尖流出最后一个金字,姻缘簿红光一闪,南文渊此生姻缘已补全,至于来世……且待他阴司刑期满了再做筹算,风月笔有充足的时候构思一个“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脚本。

“我已晓得,风谨是我七世情劫中的一劫。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来造这灾害。风谨是我,我却不是风谨,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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