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两恨
不堪的畴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面前之人全然揭起,高询终似发了疯般,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瓷片,用力抵上了她的喉。
白桑并未答复她的话,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那片最为锋利的碎瓷,抬开端,悄悄勾了勾嘴角,眼中嘲弄的神采尽显无遗:
她满心的不甘,也皆从眼底涌了出来。
她抬起眼,看着面前之人,正紧紧闭着双目,精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脸上的泪痕仍模糊可见,没了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仅留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而本技艺下的东西似再悄悄用力一分,便会割破那细嫩的肌肤。
身下之人随之僵了身子,悄悄一阵颤抖。
那是甚么目光?轻视,嫌弃,却再次轻而易举地扑灭了她心底的肝火,高询咬了咬牙,带着仅存的一分明智,厉声驳斥:“你别想着求死,我说了,我不会这般便宜你!”
她苗条的指尖悄悄撩开那层布料,触到了那片潮湿之地,纯熟地在那深幽洞口来回几处挑逗,便恍忽闻声了身下之人不慎漏出的嘤咛。
似是完整没有推测她的行动,白桑遽然展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前之人:“高询,你要做甚么?”
“你说的对,是我骗了你,我负了你的豪情,玩弄你的一颗至心,今后说不定还会泄漏你的奥妙。既如此,你何不趁早取了我的性命。”
高询刹时明白了她的企图,她还是立在原处未动一分,方才几近和缓的神采却快速全然阴沉下来:“陆白桑,你又是发甚么疯?”
白桑快速冷下了双眸,摆布挣扎起来:“不要碰我。”
“我为何不能碰你?”高询已全然红了眼,再次踉跄扑上前去,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床上之人的腕,几近声嘶力竭地诘责:“你是我高询当初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府中的女人!你奉告我为何不能碰你?”
“你敢?”白桑咬着牙吐出两个字,眼底的冰冷几近是想要生生割了她。
再展开眼时,她的眸中早已不染任何波澜,如一汪死水,却冷地发狠:“你明显已晓得的一清二楚,我就是如此无私绝情的女人。我害死了你府中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你心内定是恨透了我,可你现在却连杀了我都下不去手。”
她狠狠喘着气,因着心内的各种猜忌,已尽然失了明智:“陆白桑,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本日就算死在此处,也只能做我高询的鬼!”
高询随即瞪大了眼,半晌回过神来,瞳间狠狠一阵收缩:
“啊――”
“现在你又在踌躇甚么?”她闭上眼,悄悄摇了点头:“高询,别再到处包涵了。”
求?高询竟再一次从她口入耳到了这个字。她动了动喉,肝火澎湃的心底竟莫名泛上了一层悲惨。
高询眯了眯眼,直接掀起她的裙边,一只手探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触及到了那片柔嫩。
“高询,我早该死。”
面前站着的究竟是甚么样的女人?前一刻还满脸泪痕地同本身唇齿相依,这一刻竟歇斯底里地逼着本身告终她的性命。
她抬起手,上头已是血肉恍惚,模糊看出一个鲜红的牙齿印。高询得空顾及已被摔得发麻的肩背,不成置信地抬开端,若方才再不抽脱手,她当本信赖面前此人定会生生将本身的整块肉咬了下来。
抬开端,身下之人还是死死偏着脸,紧紧咬着下唇,似失了知觉般一动不再动,却终究不再挣扎。高询一手圈在那人颈边,细精密密的吻一起往下,随之落在她乌黑的胸前。
高询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视野,脸上已是阴云密布,眸色黑沉。她额间都已冒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却仍似死力压抑着心中的肝火。
面前之人却一步步紧逼,切近身前,传入她耳廓的声音绝望而又凄厉:“高询,我求你,杀了我。”
高询将头埋于她的颈间,感遭到她的指甲已狠狠嵌入了本身的双臂。她悄悄闭上眼,嘴角带出一抹苦笑,在那乌黑的颈上落下深深的吻。
现在,她不自禁地便将视野落在那张薄唇之上,颠末方才的交缠,那本来惨白的唇仍带着微微的赤色。高询不由舔了舔唇角,刺痛的舌尖还是微微发麻,竟连喉间都泛上一层血腥味。
白桑抬起手,悄悄抹掉唇边的血迹,冷声道:“高询,我说了,不要碰我。”
她顿了顿,再次讽刺地讽刺:“高询,你还妄图夺回这天下?你的确是痴人说梦。”
现在这只手已全然失了力量,高询半直起家子,另一手撑在地上,看向仍温馨坐于床间的阿谁女人:“陆白桑,你当真是疯了!”
她心内蓦地又仇恨几分,自她复苏,高彦的那几句话每日便如鬼怪普通紧紧跟着本身,令她禁不住地对身前之人挖苦挖苦。
还将来得及探入,高询便一声低吼,圈在颈边的左臂猝不及防地被那人死死咬住。臂上钻心的痛顿时传遍了满身,高询一时软了力量,一脚被身下之人踢下了床,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还是冷着面无神采的一张脸,微昂着头,对着她,再次落下悄悄淡淡的三个字:“休了我。”
高询抓着她的双臂,死死将她监禁在床间,扯了扯嘴角,贴着她的耳廓,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放你死之前,如何能先不由我玩个纵情呢。”
“够了!”
高询沉下眸,猛地将手中之物扔在地上,一把拉着她压向了床间。
“如何,下不了手?”
“陆白桑,你再说一遍?”
事至现在,她另有何不敢呢?
面前之人微仰着毫无赤色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极轻,却字字如一把利刃钝进她的心。高询瞥见她递到身前的东西,锋利的边角在烛光下模糊发亮,蓦地刺痛了本身的眼。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紧了又紧,毕竟一把狠狠甩开面前的手:“陆白桑,你彻夜但是没完了?”
两人贴的这般近,连呼吸都已全然融会在了一处,对着这张曾让本身魂牵梦萦的脸,高询有一瞬渐恍惚了眼,难以自控地抖了双手。
如此对着本身说尽了刻薄的话,当真是离了那人,便也不肯独活吗?
白桑捏紧手里的瓷片,凹凸不平的边沿压在手心,已传来模糊的痛意。她勾了勾唇角,冰冷的指尖再次抚上了那双温热的手掌,将手中之物渐渐推了畴昔,行动轻缓和顺,带出的话却愈发狠切:“持续将我留在身边,你就不怕我挟恨在心,再次设想将你送进狱中么,嗯?”
白桑抬起眼,对上那人的视野,悄悄抿了抿薄唇,淡然道:“那你休了我吧。”
高询未有理睬她的抵挡,左手将她双臂死死压于一处,右手几下用力,便将她的裙襦几近扯地疏松。身下之人却始终死死夹紧了双腿,难以令她褪下衣裙。几番来回,高询喘着气抬开端,再次对上那人恨恨的视野。
身前之人的话终跟着她的行动戛但是止,高询猩红着眼,仿佛又孤身回到了阿谁阴沉的地牢中。她身败名裂,生生被安了莫须有的罪名,她无处可逃,过往的自负轻而易举地被人踩踏在脚下。
白桑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被,目光一瞬地涣散。高询垂下眼,却瞥见她正微扬着头,咬牙切齿地看着本身。
“你再如此心软,还是会被人等闲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如曾经被我――”
恨吧,恨吧,统统已覆水难收,她们两人之间早是镜破钗分,再无转头之路了。
面前之人些许惨白的脸上仍带着几分红晕,似是模糊提示两人方才床间的密切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