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梦中事
昨夜梦中,他本正和“燕春楼”的兮兮女人温存呢――燕春楼是青山县最驰名的青楼,“兮兮女人”则是燕春楼里最标致的头牌。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当代人名,凡是叠字,比如兮兮、冰冰、盈盈甚么的,根基都是青楼妓女,或者使唤丫头的名字。真正大户人家的蜜斯,没一个取叠字名的。
当时差点就没把曹仁柄吓醒了。可差点终偿还是差点,顺着那两只脚往上看,竟然是一小我吊在房梁上。那人甚是可骇,长长的舌头,血红血红,两只眼瞪得贼大,好似要掉出来普通。就这外型人家还能说话呢,嚅嚅囔囔,说甚么请彼苍大老爷给他报仇,缉捕殛毙他的真凶。
“好你个癫道人!事光临头,竟然还敢嘴硬!来人啊,给本老爷大刑服侍!”
更何况曹仁柄家里另有个黄脸婆母老虎,平常相见兮兮女人一面都难。可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猫?越见不着兮兮女人,曹仁柄内心越是想。这不,明天早晨好不轻易梦见一回兮兮女人,正要拉着人家去床上打个滚,做些没羞没臊的事呢,没想到床头上俄然掉下两只脚。
证据?曹县令见张玄清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游移:难不成他真不是凶手?可想到昨晚的阿谁梦,他又猛地摇点头。
别看曹仁柄是一方县令,如果兮兮女人看不上他,他也不敢用强。正所谓自古才子爱才子,才子爱才子。想曹仁柄三十多了才考得功名,混了个县令,人家兮兮女人那么多青年才俊都没看上,如何看得上他?
大堂上,曹县令被张玄清问的哑口难言,下认识搬出了衙门的终究兵器――用刑。
实在这也不怪这些差役,自古以来,若说当官的里有几个真正想要做一番奇迹、一心为国为民的,那确切会有。可吏却分歧。别看一说官吏、官吏,实在官与吏是分开的。就拿着县衙内里,能称得上官的,只要曹县令一小我。其他不管师爷、主簿、差役,都是吏。当官的有望步步爬升的,吏呢?没有晋升之机,干到头也当不了官,顶多做个二把手。普通差役,实在也就是托干系出去混吃等死罢了,这让他们冒死?想都别想啊!
更何况县令还说他们是县里“厉鬼索命”的真凶。且非论那厉鬼是不是他们节制的……还就得论论厉鬼是不是他们节制的。如果是,那真把他们获咎死了,谁能包管还活的过今晚?如果不是,那以他们的本领,真闹将起来,也不是好惹的。再说了,不是他们,那不就是县老爷冤枉人么。这么一来,天然无一个差役情愿转动。
接下来天然是兮兮女人再次为那一帮死鬼讨情,曹仁柄也满口承诺。然后……他还是没能和兮兮女人上床,就直接从梦中醒了。
这也不奇特,强龙难压地头蛇。因着这时县令三年一变更的宦海端方,县里的差役对县令顶多是明面上有些奉迎,真遇见甚么事,要说内心尊敬,百依百顺,那也一定。有的县令刚上任时乃至还能吃到差役、主簿的上马威。现在曹县令刚上任一年不到,他又没有甚么倔强的手腕,收伏不了部下这帮差役。再加上眼下出了十几条命案,曹县令的这县令能不能当下去还成题目,差役们天然更不怕了。
开端时曹仁柄也感觉,不过是一个梦,并未在乎。只是却不料翻身下床的时候,蓦地在床头瞥见一根吊绳,清楚是他昨夜梦里程公子的;另有就是几个血足迹,吓得他差点魂都飞了。惊骇承诺厉鬼的事没办成被厉鬼索命,这不,起床就找来差役,把昨夜从梦里听到的凶手的体貌特性一说,便叮咛差役去胡老爷家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几小我,有就直接带返来。
曹仁柄哪有阿谁胆量?纵是在梦里,也吓得他把腿就跑。只不过跑了好久,都没能跑出阿谁房间罢了。倒是他梦里的兮兮女人,非常平静,三言两语,就问清了吊死鬼是城北的程公子,真凶是城西的胡老爷。然后兮兮女人就替那程公子求曹仁柄,让他替他伸冤。
只可惜,他却忘了张玄清之前两声大喝。现在差役们看着张玄清都打怵,何况张玄清说的也有那么几分事理,竟然都不动处所。
与前面那程公子一样,此次来的这十几个死鬼仍然是来求曹仁柄替他们做主的。还是那兮兮女人,轻言轻语,问清来龙去脉。得知县里闹鬼,都是因为几小我,现在那几小我,就在胡老爷家,乃至还把那几小我的身材边幅说了。
等了大抵十几息时候,目睹得没有一个差役有行动,曹县令的脸几近涨成了青紫色。张玄清当即给他递畴昔一个台阶:“县太爷,并非贫道嘴硬。倘若只是丢个银子甚么的小案,便算不是贫道做的,为了免除费事,贫道说不准也认了;可眼下却分歧,十几条性命,便算是贫道有几个脑袋,那也不敷搭的。县太爷若想定贫道等人的罪,起码要有个证据吧?”
那兮兮女人可不但长得标致,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莫说青山县了,就算是安庆府,都有人会慕名而来。也因着这个原因,想要一亲兮兮女人芳泽,那但是难上加难。
美人相求,曹仁柄哪有不该的事理?当即就承诺下来,申明儿就抓胡老爷鞠问。那吊死鬼程公子千恩万谢的走了,可还没等曹仁柄再拉起兮兮女人的小手,跟她去床上做点没羞没臊的事,呼啦啦又来了十好几个鬼。这回这鬼更加可骇,一个个身上连皮都没有,直接露着狰狞的血肉。曹仁柄这回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晓得是这一个月来县里被鬼害死的那十几小我。毕竟他是这青山县的县老爷,那么多认命,这么大案子,他不成能不过问,也不成能不验尸。
相较于曹县令,他们还是怕张玄清、李元霸多些。试想想,一个连动都不动,就在那站着别人打他,都能把人反震一个跟头;另一个也不消脱手,就随随便便收回一声大喝,都能震得人气血翻滚,提不起力量。如此两小我,那个敢惹?
再然后……张玄清几人就被带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