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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玄剑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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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点醒梦中人

詹琪转念一想,本身若只为这浮名,耽延时候,导致于妙儿有所不测,岂不恨海难填。想至此处,詹琪已是不再踌躇,极力节制本身呼吸,运起冰火内罡,双掌在于妙儿香躯之上游移起来。

这冰火内罡果是道家正宗功法,詹琪又是循序渐进而成,是以功力使出,红蓝两色薄雾竟是越演愈浓,渐至将二人全数包裹于雾气当中。约莫一个时候,詹琪只觉浑身乏力,内力似有不继之感,只得缓缓愣住气味运转,收了冰火内罡。需知此一时候竟是耗去詹琪三胜利力,幸亏他玄关已通,只需作息,便可复原。

唐末五代十国之时,此著为南唐后主李煜所得。这李煜原名从嘉,本是性喜涣散,不喜朝政之人,唯因长兄归天,本身只得担起江山之责。登极之初,与建国老臣周宗之女娥皇结婚,婚后二字仲寓钟宣,虽是朝政飘摇,伉俪豪情倒是非常和谐。直至娥皇宾天,李煜更是以鳏夫煜为款识,写下吊念诔文。然娥皇病重期间,李煜与其妹日久生情,史称小周后,虽是如此,二人对这娥皇皇后却俱是情深意重,是以遍寻天下名医,亦是同期寻得这令媛翼方。

詹琪见几位老妇面庞驯良,是以只得乞助道,“小生与未婚妻乃是外村夫士,山荆偶感风寒,如蒙老婆婆不弃,能寻个住处临时安身,小生甚为感念。”几名老妇见詹琪言语文邹邹,且言明度量之人乃是未婚老婆,是以亦是更加热忱。一名老妇猜想家道不错,另不足房,瞬即引了詹琪向自家行去。

无法之下,詹琪只得重即将于妙儿身躯轻扶至床榻之上,本身则是坐在一旁发楞。搜尽枯肠,遍寻本身曾经在文魁坊中阅过之文籍,久之,方才忆起唐朝名医孙思邈曾于令媛翼方中记录可医昏迷之丹方。

老妇之家乃是一座四合院落,那老妇将詹琪引至东房以内,房内陈列虽是简朴,然却整齐非常。“我家仅我与老伴居住,我那老头子姓郭,此处是我女儿寓所,年前女儿于归,此房一向余暇,如公子不嫌弃,可暂居于此,待尊夫人病体得痊再行计议。”詹琪自是千恩万谢,几句言语将老妇遣去。

詹琪内力所及并无停滞,然此景况与习武之人来讲倒是非常的紧。只缘外力侵入体内,凡习武之人,本身内力必是有感而发,自行生出顺从之力。于妙儿内力浑厚程度,詹琪于昨夜亦是得见,能于三丈以外斩断树木,现在本身真力入体,岂会如此顺畅。

北宋一朝虽是士农工商各行其道,然边疆之上倒是甚为狼籍,金辽西夏纷至沓来。又因赵匡胤之亡有斧声烛影之说,是以并非父死子继,乃是兄终弟及,由胞弟赵匡义持续,是为宋太宗。而后代代相传至高宗南都,偏安一隅,那令媛翼方竟是不见踪迹。后竟是自琉球国寻到抄本,虽非足本,亦是略补缺憾。

想至此处,詹琪只得开解道,“老婆婆无需惊骇,小生本是武林中人,刚才以内功为山荆疗伤,仅此罢了,万望白叟家且放宽解。”郭氏虽是苗南寨村民,然人老成精,与油滑情面亦是见地博识,亦曾闻听其父言讲过外间奇闻异事,期间不乏武林人士诡异之事。

待郭氏行出房外,詹琪吃紧将于妙儿安设于卧榻之上,本欲行那搜穴探脉之法。然二人虽是山盟海誓,亦是征得百知子与万一点首肯,毕竟只是未婚伉俪,这搜穴探脉之法倒是肌肤相亲,且詹琪自出山以来,仅遇得于妙儿,这男女之事亦是未曾体味,本日遇此景况,不由大感难堪。

詹琪遂即行至院中,只见郭氏已是将那药材研磨之粉盛在一只瓷碗以内安排于托盘之上,一旁亦是安设一只茶匙,且将那清酒亦是筹办妥当。詹琪自是又有一番感激言语。二人同至房中,詹琪扶起于妙儿,郭氏将瓷碗以内药粉舀起一匙,只向那于妙儿口唇之处送去。

詹琪与郭氏俱是愣在原地,此人竟以自行行至房内,立于二人面前。

郭氏接过丹方,回身已是疾步行去。詹琪只得踱回房中,静候动静。自到达苗南寨,詹琪已是好久未眠,现在虽是内力尽复,然脑筋浑沌,竟是昏昏欲睡。是以坐在床榻边沿盘腿调息起来。好久以后,甫一醒转,天外已是红霞满天,竟是傍晚时分。

约莫一盏茶光阴,詹琪将于妙儿周身百余处大穴看望一过,亦是未曾发觉任何非常,无法之下,只得将于妙儿身形扶起,将双腿盘成作息模样,本身则盘膝坐于于妙儿背后,双掌凝足功力,贴在她背脊大椎穴之处,将内息送入于妙儿体内。

茶匙即将触碰于妙儿口唇之际,突听窗外一声低喝,“停止。”那郭氏双手一颤,竟是将托盘、瓷碗、茶匙等物摔落空中,哐啷一声碎成片片。詹琪亦是大吃一惊,不由凝目望向窗外,院中一人兀自巍但是立,与詹琪眼神相对顷刻,又是兀自低声喝道,“切勿害了那女娃姓名。”

詹琪缓缓收回双掌,兀自调息起来,又是三刻时候,已是复原如初。詹琪自感已是无碍,瞬即展开双目,望向于妙儿。只见她神采红润,一张俏脸白里透红,气味亦是顺通畅达,然竟是仍未醒转。

略必然神,郭氏方才规复原状,开言道,“乡野村妇未见过世面,自初见之时,老身即觉公子绝非平淡之辈,然又与日前寨中江湖人不甚不异,是以方才见了公子竟能喷云吐雾,一时竟被??住了。”

詹琪与于妙儿相谈甚欢,天光已亮,随即联袂向山下行去。于妙儿突的昏倒于地,人事不知。詹琪顿时慌了手脚,吃紧俯下身行,谈谈于妙儿气味,见她气味均匀,双目微闭,两颊之上微有红晕,再伸出右手搭住脉腕,只觉内力全无。此一惊非同小可,詹琪只道于妙儿受了何种暗害,乃至功力尽失。

这令媛翼方实乃唐朝药天孙思邈所著,前后三十余篇,将总要、药草、丹方、针灸总汇于内,且医及老幼长妇诸般病状,更有甚者,亦是将杂症、摄生诸法包括此中。此著成书于唐中末之时,经安史之乱、黄巢之祸战乱,唐朝由盛转衰,竟是不复乱世气象。是以此著虽是珍惜非常,亦是难以保全。

詹琪揣测眼下景象,这荒山野岭自是不成运功调息,助于妙儿醒转,现在事已危殆,是以詹琪亦是顾不得男女之嫌,只得伸出双手,将于妙儿娇躯迅即抱起,向山下行去。

詹琪半晌之前于房内运功之时,那老妇本欲探视一番于妙儿,脚步既已踏入房门,只见詹琪周身包裹红蓝两色气雾,不由直吓得三步两步退出房外。只缘这苗南寨虽是苗晋卿后嗣,然与习武一道却从未触及,日前江湖人堆积与此,直吓得即便开店房的村民亦是不敢谋生。现在亲目睹到如此奇特情状,自是心内迷惑,只当是妖人邪祟。

詹琪见郭氏神采惶恐,不免问道,“老婆婆为何惶恐,小生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婆婆能慨允。”见詹琪已是规复彬彬有礼之状,郭氏只得战战兢兢开言道,“公子莫非大罗金仙,以公子所能,老身另有何事能够代庖。”

此言一出,不免令詹琪满腹猜疑。“老婆婆何出此言,小生只是本土过路人,何来大罗金仙之说。”郭氏亦只几次端看詹琪,口中自言自语,“这少年极其俊美,如何亦不像妖精临世。”詹琪听闻此言,心下刹时了然,必是这郭氏方才见得本身提运冰火内罡之时气味外溢,绕体而据之景象。

“公子所言老身不甚了然,然此处却有一处药房,名唤仲景堂,公子此问何干。”詹琪听闻此处竟是有一药房,瞬即接言道,“小生马上开一丹方,烦劳老婆婆代为采买,这药金小生必然多付,还望白叟家不要推委。”“银钱何必,这些许小事必然照办就是。”詹琪自是欢畅,自怀中取出一锭纹银,足有三两不足,送至郭氏面前。需知这苗南寨村民极是浑厚,三两纹银足可度日月余,郭氏自是推委一番,詹琪亦是诚意相赠,遂即回身行回房间,提笔写就一方,出房交与郭氏。

这丹方乃是于令媛翼方耆婆治恶病篇中所载,阿魏雷丸散方:阿魏、紫雷丸、雄黄、紫石英(各三分),朱砂、滑石、石胆、丹砂、芦、白蔹、犀角(各二分)。其服用之法为以上十五位药剂捣筛为散,空肚服一钱匕,清酒二合和药饮尽。

行至苗南寨已是天光大亮,一个俊美少年度量一昏睡少女,自是引得很多寨中村民张望,然这金童玉女般一对璧人如何亦是不像为非作歹之人,是以村民并不镇静,倒有几名老妇主动答言。“这位公子,想是有何急难,这苗南寨倒也好客,公子如有所需还请直言。”

詹琪马上跃下床榻,将床榻之上一席薄被覆于于妙儿身躯之上,回身行出房外,见那老妇兀安闲北方门前发楞。詹琪见状,只得走上前去,深施一礼,开言道,“老婆婆,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应允否。”

“小生莽撞,本该方才申明此事,还请老婆婆恕罪。刚才,小生以内力看望山荆内息,似无违和之处,然竟是现在尚未醒转,事出无法,敢问老婆婆这寨中可有药房否。”詹琪将刚才所为和盘托出。

宋太祖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以后,更是寻到李煜信封佛教,竟是派出无数特工装成和尚,调拨李煜广修古刹,导致本已宽裕之财务雪上加霜,终是为宋太祖所擒,押送至汴梁关押。又因一阕记念故国之词而遭毒杀。那令媛翼方亦是为赵匡胤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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