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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天玄剑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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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定情蝶恋花

“以驱兽真报酬人,自是不会等闲被人差遣,然当今之态,此人冒充詹琪贤侄之父冬眠于此既久,必是有为而来,且于兄所言当今江湖乱态已萌,猜想那冷月轩应是祸首祸首,是以小弟方是猜想此人未免不是被冷月轩所用。”公长朋一番言语倒是合情公道。

世人见状,亦只默不言语,唯有于妙儿心直口快,但见詹琪如此不忿,口中倒是不能抱怨,遂即开言道,“公长叔叔,您老此为何意,先是向我操琴误传我母女二人不在人间,今又失手打死这冒充詹琪哥哥父亲之人,您到底意欲何为。”

却本来南天武圣遍邀武林人士赴约之时,永坚禅师正在莆田措置一件少林家丑,这此中却又另有一段启事。

詹琪言至此处,只见永坚禅师突睁双目,两道寒光自中射出,直射向詹琪。百知子与詹琪俱是一愣,只听永坚禅师言道,“老衲此番恰是自莆田下院而来,此中原因却与这江湖乱象似有关联。”

现在已是天光大亮,世人一夜之间虽是光复了擎天府,然驱兽真人亦是被不测击毙,是以世人倒是如何也欢畅不起来,用罢早餐,稍事修改,筹办午餐以后各自出发。

此番景象自是被屋中百知子与万一点看在眼中,二人对那詹琪本就极此中意,现在又见他二人亦是情投意合,不免更是认定了这詹琪便是本身伉俪二人之乘龙快婿。伉俪二人对视一眼,自是乐见其成。

“詹琪哥哥,昨日我父亲进詹府,确是向你父亲言说那婚姻之事,然你父竟是驱兽真人假扮,是以这婚约亦是做不得数。”于妙儿轻声言道。

永坚禅师突地开言道,“小侠可知五祖六祖之事。”

詹琪闻言,略一深思,随即言道。“约莫一千四五百年之前,一国名为婆罗多,那是倒是孔雀王朝统治期间,国王净饭王一子,名唤乔达摩悉达多。此子生来聪明无穷,目睹百姓亦或官宦,乃至国王亦是不离磨难,是以寻得宫苑当中一株菩提树,静坐于下,此一坐竟是四十九日之久,俄然之间顿悟人生本就磨难,亦即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分袂之八苦。悉达多即又苦思人生之苦何来,又悟得人间循环因果之说,如欲离开苦海,只需灭人欲,存天道,乃至道成正果。此亦为释家苦集灭道四谛。”言至此处,詹琪略一停顿,双眼望向永坚禅师。永坚禅师亦是浅笑点头,表示他言讲下去。

詹琪与于妙儿跃至屋内,只见驱兽真人已是脑血横流,毙命当场。此一惊实是非小,詹琪原希冀在驱兽真人丁中密查父亲詹璇存亡下落,谁料现在已是横尸当场。百知子与万一点亦是愣在一旁,那万一点更是大发威仪,口中抱怨公长朋行事过于莽撞。

三人行至茶肆以内,随即寻了一处平静坐头,永坚禅师即知詹琪既为只手独擎天詹璇之子,又是玄剑护剑氏族西泠一派传人,心下已有考量之意,是以未待百知子与詹琪开言,亦即转头望向詹琪,随即言道,“詹小侠出身王谢,只是不知对这释之一道晓得否。”

现在,永坚禅师亦是识得百知子,不免酬酢一过。百知子亦是将詹琪举荐于永坚禅师,三人并不入武圣府,仅只行至路旁一间茶肆以内,只缘永坚禅师亦是晓得江湖当中乱想已成,且亦是将那百知子当作有识之士,心下即欲与百知子先行谈过。

詹琪自遇于妙儿便是惊为天人,现在互诉衷肠,且又有百知子与万一点默许,心下自是大喜过望,然二人终是聚少离多,现在又是各奔东西,心中不免难过起来。是以马上返回房中,摊开纸笔,挥手而就一阕蝶恋花。

堤头垂柳艳阳风,卿底何意,柔燕倚飞琼。缤纷花语雾如蒸,此去消息辞碧空。前路无如尽倥偬,冰清玉壶,似诉与卿知。仗剑江湖破魑魅,闲来信步山溪中。詹琪将此写于绢帕之上,交于于妙儿,两人恰是又一番绵绵情话。

“悉达多顿悟传留之醍醐灌顶既始自此,后遇燃灯古佛,他以五体投地之势蒲伏于污渍泥沼之上,燃灯古佛踏行而过,如此成绩释迦牟尼佛。及至东汉一朝,明帝在位,梦遇丈二金刚,自此于朝堂以内鼓吹佛法。”詹琪言之此处,不由又是望向永坚禅师。永坚禅师却已微阖双目,不言不动。

“略知一二。”詹琪答道,随即接言,“五祖圆寂之先,名众弟子俱是作了偈子,首徒神秀只道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时来勤打扫,勿使惹灰尘。一旁扫地和尚惠能却接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空一物,那边惹灰尘。五祖听闻心下大喜,遂将衣钵传与惠能,是为六祖,且六祖坛经亦是传播后代。熟料神秀名为首徒,心下极是不满,惠能即离少林远行,直至莆田,方自创建南少林。”

须知红色大门本就用于王公大臣之宅第,且那铜钉之数暗合诸侯府邸建制,如再增上三十二枚铜钉倒是天**苑了。詹琪遍阅群书,此中关窍自是晓得,心下只道难不成这武圣钟恼人祖上亦有授爵之人。

詹琪自是心下不忍,又见于妙儿本就国色天香,现在竟是娇媚无穷,不由伸出右手,悄悄拭去于妙儿满脸泪痕。须知封建期间,那女授受不亲,女子三从四德,虽是武林后代亦是不成越雷池一步。此番詹琪情不自禁,于妙儿虽是心中暗喜,亦不免腮红如云。

詹琪自幼家教甚严,后又至西泠阁习武,是觉得人并非如于妙儿般直来直往,听得此言,不由嗫嚅道,“贤妹之言有理,且那婚事之说仅只一计尔,想来为兄自是不入。”詹琪本欲言之本身不入于妙儿法眼,然仅只二人劈面而谈,此中互诉衷肠又略显怨怼之语实难出口。

公长朋听得此言,仓猝辩白道,“贤母女仙去之信倒是帮内弟子动静有误,待得本座返回直沽寨,自会从严治处,然本日之事,我倒是偶然之失,只缘那驱兽真人顾自不言不语,不易开口又是出言不逊,是以才被我一怒之下击毙。”

詹琪与百知子正欲叩门而入,忽见道左行来一名和尚,两人谛视而视,俱是大吃一惊,此人恰是少林达摩院首坐永坚禅师。自观玺会一别,百知子与永坚禅师虽是偶有过往,然终非久做盘桓,是以现在亦是他乡遇故知之感。

于妙儿现在悄悄拉了詹琪衣袖,随即回身行出房外。只缘时候尚早,且此处又是店房后院,是以院内只要他二人花前树下,窃保私语。

非只一日,二人已入天南地界,那武圣府在本地自是极有威名,是以二人并未担搁太久光阴,亦即到达武圣府。远了望去,这武圣府较之擎天府有过之而无不及。两扇红漆大门油光锃亮,每扇大门之上竟然钉了七七四十九枚铜钉。

公长朋见百知子为本身打圆场,心下甚是感激,亦是随声拥戴道,“于兄所言极是,这驱兽真人虽非王谢朴重,然江湖当中亦非作歹多端之辈,谁料本日竟是为虎作伥。”百知子听言,心下不由一惊,公长朋这为虎作伥只说似有由来,是以不免诘问道,“公长兄这为虎作伥只说所为何来。”

自驱兽真人运营此处,仆人原就不众,独一十六七人,此中伙夫洒扫又去了七八人,是以供驱兽真人奔走的冷月轩帮众仅是三四人,这只缘冷月轩本欲不动声色,只以此处做了汇集讯息之所。

告别万一点与于妙儿,詹琪与百知子取道南下,直奔天南武圣府行去。眼下已是初秋时节,距重阳之期仅只半月不足,是以叔侄二人晓行夜宿,只缘詹琪与于妙儿定情以后,现在面对百知子更是崇敬有加。

待东穷帮擒住众仆人,只是暂囚于后园湖中石屋以内,以防泄漏风声。其间事了,百知子与公长朋计议,本身随詹琪一同赶赴南天武圣之约,公长朋坐镇于此,再行刺探冷月轩还是有何后备筹算。于妙儿自是盼望能够与詹琪同业,怎奈百知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命她随母亲返回药王谷。计议已定,公长朋留于此地,百知子倒是携了世人返回店房以内。

万一点言道,“妙儿能得此佳婿,我伉俪亦是老怀可慰,然此番你去天南,我返回药王谷,自是又要天各一方,你且留意那詹琪安危,此子虽是资质聪慧,然竟是经历尚浅。”百知子闻言,哈哈一笑,“你这岳母倒是对詹琪体贴的紧。”二人说谈笑笑,不觉之间,已是别离之际。

世人只得商定,此处暂由东穷帮洛阳分舵暗中摒挡。公长朋亦是依计而行,以独门秘术连夜唤来洛阳分舵舵主独腿飞仙费长双。遵循帮主叮咛,这费长双办事却也敏捷,一夜之间竟是将这擎天府中仆人悉数捕获。

百知子从旁拦道,“妙儿不成无礼,事已至此,自家人切不成乱了阵脚,方今之计,不如商定如何措置此处善后,以我之见,还是先肯定这驱兽真人身份为要。”

只得见公长朋口中似想辩白,然亦是哑口无言。“事已至此,驱兽真人万无复活之理,猜想公长兄亦是偶然为之,目下自是该当将此地之事善后,目睹重阳之期已是不远。”百知子虽是心内懊丧,口中却亦无可分辩。

詹琪亦是自发失礼,拱手一揖,口中言道,“愚兄并非鲁男人,还望贤妹赎罪。”见詹琪如此做派,于妙儿不由破涕为笑,口中戏谑道,“詹琪哥哥咬文嚼字,实是较那醋娘子还要酸上三分。”一番言语,二民气中已知对方情意,是以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詹琪随即行至榻前,将驱兽真人尸身翻转过来,亦是不顾血污,将粉饰与后颈之发扒开,鲜明可见一乱字刻于其处。詹琪转头望向百知子,世人亦是堆积于榻前,唯有百知子见状深深望了一眼詹琪,并不言语。

詹琪只得持续言道,“谁料这中汉文明确是广博高深,此教即入中原,未久即已嬗变,仅只那看管天门之魔家四将之名号亦为变动,百姓直呼做风调雨顺。又经几世传乘,直起码林一派开山鼻祖达摩圣僧传习衣钵,五祖弘忍,六组惠能已是将那释家一道发扬光大。”

于妙儿不由挥拳向詹琪打去,双目当中亦是泪光隐现,“你这傻瓜,莫非听不出我所言便是反语,你就不能说些言语令我高兴。”言罢,竟是泪珠掉落,竟似梨花带雨普通。

詹琪答道,“小子虽是略知一二,然大师面前,怎有小子置喙之处。”百知子从旁言道,“大师便是成心相询,你且不必妄自陋劣,自将所知尽数道出,不到之处大师自会指导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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