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历练
赵王世子先亲热地喊一声堂兄，腆着脸说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都城。堂兄这归去边关，也带上我吧！我跟着堂兄长长见地。”
朱昀连福亲王的外孙都应了，堂弟张口，不好不该，内心却悄悄想着，得防备着赵王世子一二。
世人碰了个硬钉子，各自灰头土脸。再看太子殿下可贵板着面孔，一个个那里还敢多嘴。
朱昀目光一掠，淡淡道：“何将军是军中主将，如何行军都得听何将军的。我也不例外。你们几个吃不了行军之苦，现在就调转马头回都城吧！”
袁家两个儿郎和王家儿郎都是自小习武，一声没吭忍下了。那些宗室后辈吃不了苦头，个个唉声感喟地。
袁皇后笑着叹道：“我倒是不如你，整日里牵肠挂肚忧心忡忡的。怕他吃不好睡不着，怕他太辛苦劳累。”
朱旸和丁琅也在一旁拥戴：“就是，这何将军也是，每天只顾行军，不顾我们死活啊！”
“行军兵戈的辛苦，殿下必然能撑得住。”
袁敏倒是比袁皇后沉稳多了，浅笑着说道：“母后说的是。殿下跟着五万雄师出发，又有一千亲卫随行，总不会有事的。此去边军督战，也能好生历练。”
朱昀没推测福亲王会来，忙笑着拱手：“叔祖父。”
不过，朱昀自少脾气谦恭，做了太子以后，对皇室宗亲仍然客气有礼，令人如沐东风。也是以，太子刻薄之名远扬，深得百官拥戴恋慕。
福亲王没有兜圈子，很快道明来意：“殿下不日就要出发，身边总得有听候调派跑腿传话的。我阿谁不成器的孙子和外孙，这一回就请殿下也带上。他们能随殿下去边关长长见地，历练一二，返来也好谋个差事。”
福亲王辈分高，就是庆安帝见了也要喊一声“王叔”。
杨公公迈步过来，恭声禀报：“启禀皇上，几位尚书大人和两位阁老在殿外求见。”
君臣有别。在天家，先论身份再论辈分。太子朱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倨傲些，福亲王也只要受着的份。
袁皇后叹口气：“我哪能不忧心。他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立即都城，去那么远的处所。也不晓得在军中能不能适应，吃的好不好，睡得如何样。”
世人：“……”
太子殿下很有明君之风。
袁海走后没多久，福亲王就进了东宫。
隔日一早，太子妃袁敏带着三个后代来存候，袁皇后便将庆安帝说的那番话拿了出来，安抚儿媳。
“也罢，今后就放宽解吧！”
福亲王只要宁慧郡主这一个女儿，外孙也只要一个丁琅，常日里非常偏疼。在几年前，还做主让孙女朱晴嫁给了丁琅。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话半点不假。袁皇后这几天吃不下也睡不好，心心念念惦记取儿子。
袁皇后吃紧迎过来，一脸期盼地问道：“昀儿走了几日，可有甚么动静？”
袁皇后这才稍稍放了心。
这些以赵王世子为首的宗亲勋贵后辈们，那里吃的了行军之苦。前几天还一同骑马随行，新奇劲一过，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去太子殿上面前发牢骚。
何将军治军严格，脾气刚硬。当年沈祐做副将随军出征的时候，吃过很多苦头，很快就调剂适应。
何如赵王世子和赵王一样，没脸没皮，经常厚着脸主动凑过来。朱昀也不能将堂弟撵走。想想庆安帝当年做太子的时候，和秦王汉王背后里相互捅刀子，劈面还一口一个兄弟情深哪！
再然后，赵王父子来了。
福亲王口中的孙子是朱旸，外孙就是名满都城的纨绔公子丁琅了。
……
“殿下立即命令修整，何将军总不能不听。”
庆安帝看了奏折后，目中闪过一丝对劲之色。
身为太子，组建东宫权势拉拢些臣子，算不得甚么。朱昀也该好生磨练了。
归正要带人去边关，朱昀干脆又带了王家两个表兄弟，还点了几个宗室后辈随行。加起来十余个，皆是出身显赫的“少年豪杰”。
这算不得大事，朱昀没有踌躇，很快就应下了。
朱昀和他幼年时脾气截然分歧。他杀伐判定脾气坚毅，偶尔不免嫌弃儿子手腕有些温软。现在看来，还是应当多历练历练。
一年多前，就是赵王世子设席，还令人在酒水中做了手脚。提及来是一桩风骚佳话，实则令他吃了暗亏，有磨难言。
丁琅软弱平淡贪花好色，除了一张脸能看，几近一无是处。这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文不成武不就。福亲王厚着一张老脸张口，想让外孙跟着太子殿下去一趟边关，好歹露个脸，趁便沾叨光捞些军功就更好了。
“堂兄，这一每天的骑马赶路，大师伙都快累得不可了。”赵王世子苦着脸，肥硕的面孔上都是汗：“我的两条腿都被磨破了，血淋淋的，一上马鞍就疼得钻心。要不，还是歇一歇吧！”
何将军在写给庆安帝的奏折里，将此事写入此中，赞了太子殿下一通。
年近六旬的福亲王，身材健壮结实，头发染的乌黑，额上皱纹也没几条，看着不过五十摆布。
何将军晓得此过后，内心很有些安抚。
庆安帝笑着安抚袁皇后：“雄师出征，一起行军，统统顺利。你就别操心了。”
福亲王忙笑道：“使不得，臣应当向太子殿下施礼才是。”
庆安帝晓得后，没有出声，算是默许。
庆安帝哭笑不得，将何将军奏折上写的事细细说给袁皇后听：“……以是，你就放心吧！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此去边关，定然大有进步。”
庆安帝放下奏折，沉声道：“宣他们出去。”
朱昀对赵王世子也冷酷了很多。
庆安帝召臣子们商讨朝政大事，到了傍晚才结束。然后去了椒房殿。
两今后，太子殿下带着一千太子亲卫和十余个勋贵宗亲后辈，随雄师一同解缆。
言语间，透暴露对朱昀的信赖和等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