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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神》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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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恣意放浪

“有多尴尬?”

青阳顶着通红的鼻子,张大着满布血丝的眼睛。

芸姜被他逗乐了,笑道:“你既说,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又怎会瞥见你眼里的水?不过,你有水没水我是不知的,却知你的眼里,尽是阿破拉得屎呢,血红血红的。”说着,唯恐青阳不知阿破是谁,又补了一句:“阿破便是那保护玉葫芦的穿山甲,你与它长得也像,都那么不起眼,脾气傻愣愣的,只知闷头直撞。”

青阳刚一坐下,便歪头问身边的苗女:“阿尼呢,如何没来?”

“别说了,我不走。”

“青侯,你且先走,我们稍后便来。”

青阳怕惹人重视,便用心摸起酒葫芦,歪着脑袋灌,嘴里却对小青侯道:“青侯,我向来没有求过你,这回便算是我求你,你且先走。”顿了一顿,又道:“青阳以人头作保,定会护得大蜜斯全面。”

青阳却看得败兴,这两人的蛊非论是卖相还是本事,都不如特兰阿尼的赤魅蛇,想来,这不过是喝酒前的开胃菜。

说完,头也不抬的回身便走。

众师弟笑道。

芸姜只得坐了。

“碰,碰碰……”

青阳心头一惊,却挥手笑道:“人食五谷杂粮,自会抱病,不过,我却非抱病,实是酒意正酣,痛快无边。小丫头,你莫要看我,再看,我定会亲你一口。”

青阳斜眼看去,只见她面庞绯红,嘴角却有浅含笑意,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恰好瞧见金花婆婆那白得惊心的腿,与春光满面的脸。

“大师兄!”

“格格……”芸姜娇声一笑,却低声道:“我累些倒也无妨,如果为妄图一时之欢,坐在了你的身边,怕是大师姐会把我给吃了。”

“青侯。”青阳侧身看向小青侯,目光炯炯。

小青侯实在看不下去了,偏过甚来,说道:“酒鬼!你若内心不痛快,莫若再去喝一场,再如许叫下去,大蜜斯恁地尴尬!”

出得小树林,青阳重重吐出一口气,眨了眨略显酸瑟的眼睛,挺着肚子,横着步子,朝万毒殿大刀阔斧地走去。将将转过林间小道,即见金魑子行色仓促的走来。

一再被阴,金魑子怒不成遏,人还没爬起来,扬手打出一道金光。

夏侯云衣走入树林中,神采如有所思。

青阳挥起酒葫芦,将金光一挡,人却顺势飞走,笑声落下来:“哈哈,老子就见不得你这熊样!本日先给你个经验,你若再敢对老子大喊小叫,老子定取你项上人头做球踢!”

小青侯并未看他,仿佛在当真的旁观台上斗蛊,但却轻声道:“酒鬼,我不能走,我若走了,你与大蜜斯如何办?要走,我们一起走!”

待夏侯云接太小青侯,他又从小青侯怀中取出那银项圈来,看着这明光闪闪的项圈,微微一笑,把它挂在小青侯的脖子上,理了理小青侯的衣领,说道:“待出了谷,你将这项圈挂在车蓬上,摇两下,朝东一指便可。”

青阳看了看摆布,但见位无虚席,心想:‘罢了,你是大蜜斯,我是车夫,该当你站着,我坐着。哦,不对,你坐着,我站着。’站起家来,让在一边,还摆了摆手。

见状,青阳心中五味陈杂,拢了拢胸口衣衫,渐渐回身,把手放在膝盖上,昂首挺胸,直视着火线,规端方矩的坐好,再不与芸姜调笑。

小青侯未能说下去,因为青阳举起了酒葫芦,狠狠一葫芦砸了下来。

金魑子蓦地一转头,眼神一向,恍然大悟,心头肝火顿时一消,感激之心又起,朝那几名同门师弟走去,佯装怒道:“这厮竟想取我的头颅做球踢,我倒不急,且看谁先掉头。”

“呸!”

斗蛊伊始,三家弟子抽签下台。

殊不知,如许一来,那芸姜却心生非常,美目斜回,直直的溜着他,内心则在猜想,他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豪放时,豪气干云,与人冒死直若儿戏;放浪时,笑言无忌,且有些不幸的傻兮兮。

金魑子听得心头大惊,盗汗直冒,疾疾的一阵左看右看,幸亏他们离那高台另有百丈间隔,青阳这一番话也没被旁人听了去,要不然,他这大弟子怕就此到头了!

“唉,你却不知,这水乃是民气头之水,却不是那世上凡水,眼睛是看不见的。你看,我的眼中便有水。”

青阳将晕畴昔的小青侯谨慎翼翼的递给夏侯云衣,神情极其不舍,仿佛他手中托着的小丫头,是世上最为贵重的宝贝普通。

心想:‘端倪传情本来便是这般,你当就你们会,我便不会么?’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往小青侯那边挤了挤,拍了拍长凳,笑道:“芸姜妹子,站着多累,你且来坐。”

见状,青阳心机稍稍一转即已明白,虽是即将与地劫高人一战,却并不害怕,反而涌起一股豪气,哈哈一笑,把那金魑子搂得更紧,挟着他向前走,边走边道:“你这厮鸟倒也不算太坏,依老子看来,你那狗屁徒弟杀人如割草,你在她的身边,迟早掉脑袋!切莫妄图那大弟子的浮名,快快离了她吧!”

青阳焦心难耐,摆布一阵乱看,内心却没半点主张,正在惶急不安之时,心头突地一亮,当下便歪倾斜斜站起家,仿若站不稳,一头倒向小青侯,却顺势一把抓住她的手,打着酒嗝,笑道:“昨夜喝得太多,本日恁地尿急,你且将我扶至那小树林,我好便方便利。”说着,不由分辩的挟着小青侯朝树林走去,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

青阳听得昏昏欲睡。

却于此时,高台上响起一阵鼓声,伴跟着这九声震天裂地的急鼓,斗蛊大会终究开端。

“休得骗我,我才不……”

夏侯云衣看着他拜别,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这才抱着小青侯飞向林外。

“你,你欺人太过!”

谁知,李锦苏倒是绕过他的位置,盈盈的坐在了他的身后。

‘唉,他是如何了,前几日见着还温文有礼……’

这时,李锦苏款款行来,站在青阳的面前,斜了他一眼。

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青阳与小青侯齐齐转头,李锦苏看着台上,目光冷冷的。

芸姜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嘴角却笑着。

当下,金魑子摆脱青阳的手臂,抱了下拳,正色道:“青阳道友切莫胡言,想我金魑子平生光亮磊落,岂会做那背师弃义之人?我见道友乃是真豪士、真英杰,劝说道友一句,行事尚需慎重!”

青阳打横一拦,搂着他的肩膀,笑道:“你这厮鸟,鬼鬼祟祟的窜来窜去,莫非又要行那伤天害理之事?”

“青侯,你且信我一回。”青阳咬牙切齿,眼中直欲冒血。

“酒鬼,放开我,放开我。”

“青侯……”

“唉,你们都要哄我走,我却恰好不走!”

小青侯偏过了头,再不睬他。

青阳却不恼,反而放声大笑,引得人纷繁向他看来,便连那血花婆婆也皱了皱眉,他却故作不知,把那胸口衣衫又扯了扯,身子今后一仰,大声道:“怎地还不开端?莫非,要吃了午食再来比过么?”

金魑子恰是奉了师命前来探查,见青阳仍在,贰心头一松,暗想:‘看来,师尊定要取这厮的性命了。唉,可惜,可惜,这厮倒是个少见的豪杰,就此夭亡,真真可惜。厮鸟啊厮鸟,非是我魑子助纣为虐,实是师尊若欲杀人,这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拦得?’将青阳上高低下的瞅,神情竟有些许不舍。

这时,几名金花婆婆的弟子缓慢飞来。

芸姜道:“瞎扯呢,这里可没有水。”

这苗女恰是芸姜,因为青阳曾经救过她,以是对青阳很有好感。她见青阳一双眼睛通红如血,面色也极其委靡,心中便有些许担忧,轻声道:“大师姐怕是不会来,师尊正为此活力呢!你倒是如何啦?莫非也与大师姐一样抱病了?”

“滚你的吧!”

一时候,苗女芸姜心中尽是猎奇。

小青侯抬高着嗓子、挤眉弄眼,但青阳岂会放开她,将她拉入树林中,见无人在乎,悄悄松得一口气,摸了摸她的羊角辫,说道:“放心,大蜜斯定然无恙。青侯,莫要怪我!”

‘看来,阿尼竟病得不轻,她是万毒谷的大师姐,却连斗蛊大会也不能来?难怪血花婆婆的神采这般丢脸。’

“哈哈哈……”

这一下,满场的人都看向他,有人便在内心想:‘哪来的这么个酒鬼,恁地没端方?’

首轮,是血花婆婆的万毒谷与金花婆婆地点的金羽岭较蛊。下台的两名弟子,各自向三位长辈见礼后,便展出本身的蛊来。一者血光,一者金虹,斗了个你来我往,旗鼓相称。

青阳一脚踹去,那金魑子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他踹飞数丈。

“便是你眼中所见之人。云衣兄,烦请你将青侯送至谷外。”

青阳眉头一挑,歪过甚,向身后看去,却见身后坐着一名苗女,而非李锦苏。李家大蜜斯坐在小青侯的身后,满脸冰寒,看也不看他一眼。本来,他方才不住的后仰,几乎便碰到了她,以是她便与人换了位置。

金魑子收了金光,盯着青阳飞走的方向,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阴狠且有恨,心头肝火也越来越盛,只觉胸口堵得短长,恨不得放声大呼,一舒胸中不平。

青阳把头一歪,紧靠着她的耳边,说道:“芸姜妹子,本日你可真美,你可晓得,在这世上有一首诗,是这么写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零↑九△小↓說△網】”

夏侯云衣走过来,朝青阳点了点头。

“唉,真不知,你们到底是甚么样的人?”

血花婆婆身为东道主,自是飞身上了高台,一阵慷慨激昂的说辞,不过是斗蛊大会传承已稀有千年,是印证蛊道之会,但愿三家弟子一展所长,相互请教,相互印证。那银花与金花二位婆婆也自有一番说辞,大同小异。

“就是,就是,这厮已然死倒临头,却犹不自知,大师兄也不必与他计算!”

青阳哈哈笑道:“无妨,无妨,阿尼岂会是那等人来,你但且坐下,如果阿尼怪责于你,自有我来为你分辩。”说着,拉住苗女的手腕,扯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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