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妖女魅惑
血花婆婆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来:“金花,此乃斗蛊大会,莫非你竟不知端方?”
青阳却未荡,悄悄捏了捏腰间的酒葫芦。
“我大师姐有赤魅护身,你那破花,赤魅一口便吞了!快快闭嘴,莫要丢人现眼!”
一声冷哼响起,血花婆婆冷冷的谛视着台上的玉肌子,淡然道:“依你之言,如果阿尼不与你下台较蛊,是否你便要就此问礼于老身呢?”
“杀得好!”
随后,竟让玉肌子获得了十连胜,而他犹未了局,托着雪莲走在高台上,脸上带着傲人的笑容,朗声道:“斗蛊大会每三十年一届,玉肌子用心蛊术也近百载,原觉得可在此会一窥异蛊风彩,谁知,在坐诸位除几位长辈外,却无人能赛过此蛊。而此,实乃我苗疆之不幸!”转来转去,却终始不离西向金花婆婆的高台。
“你不配!”
玉肌子却笑道:“我当是谁?原是芸姜妹子!芸姜妹子确然了得,不过,玉肌子要见的,乃是万毒谷现在的大弟子特兰阿尼,却非以往的大弟子芸姜!”说着,哈哈大笑。
“碰!”
“格格格……”
骇然,台上已再无那弟子一根汗毛。
芸姜眼晴一眨,还没回过神来。青阳却伸脱手,将她绑头发的丝带摘下来,揉成一团,往自个耳朵里一塞,老神在在的抱臂假寐。
青阳眉头一挑,便欲起家。
见此景象,满场皆惊。
这时,那银花婆婆的弟子收了雪莲,托于掌中,朝着自家师尊与血花、金花婆婆各施一礼,低头说道:“唉,此莲虽是水火相通,但弟子修成光阴尚短,是以未能收发如心,不想竟将师弟伤了,尚请长辈惩罚!”
“哈哈哈,风趣,真真风趣!”
斯须,一干万毒谷女弟子群情澎湃,纷繁指着那台上的玉肌子骂将起来。便连青阳身边的芸姜也霍地起家,挑眉怒道:“玉肌子,我大师姐是多么人物?也是你可应战的?莫要放肆,芸姜且来会你!”说着,便要飞身下台。
“唉,你觉得她不知你将小青侯送走么?她底子就不在乎小青侯,她想杀的是你。你快走吧,你是敌不过她的!”
玉肌子沉声应道,重重地跪在地上,下跪之时,却又忍不住向头顶那条金光美女蛇瞟了一眼,就此一眼,便落得个脸红脖子粗。
当下,斗蛊持续。
听得这话,莫论高台上的几位婆婆,还是三家门人弟子脸上都是齐齐一变。而银花婆婆更是眉头大皱,横了金花婆婆一眼,埋没喜色。当下,银花婆婆便欲起家,将那引发公愤的弟子惩罚。
“好你个玉肌子,休得放肆!你那破蛊,岂是我大师姐之敌?”
金花婆婆也在看她。
“她就待你起来呢!”
清幽的声音又钻入耳朵,便连那丝带也反对不住,模糊的另有一丝清微香气透来,闻得这香气,青阳心头一怒:‘连她想啥你都晓得?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哇?嘿嘿,你若想让我起来战她,那我恰好不起来!’按捺住滔天肝火,直把牙邦咬得死紧。
本来,她修习蛊术已有三十余年,本是万毒谷的大弟子,不想却在经历人劫时出了不测,导致修为大损。特兰阿尼却奇峰异出,一举超历人劫,成了万毒谷中修为最高的女弟子,而万毒谷的门规却非谁年长便是大师姐,而是以修为而定。
青阳心头也不惧,扬着一张酒糟红脸,挺着胸膛,大马金刀的往自个位置上一坐,提起酒葫芦饮将起来。
“姐姐息怒,孽障,还不给我滚下来!”
金花婆婆歪过甚来,凝睇着高高坐着的血花婆婆,嘴间的笑意耐人寻味。
万众谛视之下,金花婆婆的弟子仰天倒下,死不瞑目。
斗蛊大会仍在持续,万毒谷那名女弟子终是不敌金羽岭的男弟子,败阵下来。随即,又轮到银花婆婆的弟子上场。
“是,师尊!”
“水火足以融金!”
这时,青阳的耳中传来纤细的声音,这声音似玉珠滚盘,颇是好听,尚且熟谙之极,转头一看,却见李锦苏并未张嘴。
“姐姐意欲阻我?”
银花婆婆的弟子淡然一笑,将手中雪莲一抛,顿时化作满天雪花飞舞,在那雪花当中又有赤红点点,将金花婆婆的弟子高低尽围。
鲜艳,魅惑。
银花婆婆冷声道:“既是难以收发如心,又岂可下台展弄?你且自断一臂,以告你师弟之灵!”
青阳眉头一皱,暗想:‘她待你真是不差,竟教了你这等法门,不过,你也不必在我面前夸耀!青阳行事,事无不成对人言,却不在乎这类鬼鬼祟祟的东西!’这么一想,转过甚去,不睬她。
芸姜莞尔一笑,扭着腰身,朝他靠了靠。
笑得一阵,金花婆婆站起家来,腾空踏入高台,直直走到那银花婆婆弟子的头顶,挑起手指,钩出一缕金线。
那小巧的鞋子一荡,一荡,仿佛荡在玉肌子的心间,正悄悄的踢着他的心肝。他胸口炽热难耐,喉咙里嗬嗬有声,却暗觉自已雄风万里,无人能敌,竟将师尊之言抛之脑后,托着雪莲,放声笑道:“婆婆说那里话来,斗蛊大会传承万年,既是为印证蛊术而弘扬我道,那么玉肌子鄙人,若能得见迷叠……”
金光一闪。
‘看来,这老鸠婆定是想要我的命了!也罢,你当老子怕你来?小青侯现下方走,老子先不睬你,等过得一阵,再来寻你倒霉!’
那声音又来,清脆动听,满含柔意安慰。
“玉肌子,我记着你了。”
在青阳的眼中,那便是眉来眼去。
此时一看,这女人浑身金袍,袍摆裂缝露着雪嫩长腿,面若娇花,笑似春桃,偏生这笑意极其天真,那天真中又透着无边引诱,任谁看了,内心都会一荡。
不想,那玉肌子却悄悄看了一眼金花婆婆,见她娇盈若水、傲骨天生,贰心中愈发难禁,只想在那美人面前尽展本事,从而一博芳心,说不定便可成为入幕之宾,便大声笑道:“听闻万毒谷特兰妹子天姿英材,年前已历人劫,却不过年方十六,实属青俊一辈中的俊彦人物,为何本日却不见?如果特兰妹子可下台与我一较,玉肌子便是当即死了,也自瞑目!”
李锦苏虽未看青阳,却知他定然恨得牙痒痒的,也不知她想到了啥,俏脸微微一红,眸子里却似拦了一层雾,只是却把身子坐得更直,端动手向斜劈面的金花婆婆看去。
金花婆婆肆无顾忌的笑起来,把那指尖的金线挑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花,笑道:“你叫玉肌子,倒是个好名字,想来你浑身若玉,也是个好面皮。”说着,眸横秋波,荡了一眼血花与银花,说道:“姐姐与mm也莫急,mm好不轻易调教出来的弟子,我又岂会就此狠心将他折了?我金花门下的弟子,技不如人,死又何惜?何需别人惺惺怜悯!”说完,将手中金花一扔,罩着那已然身故的弟子一转。
“老鸠婆!”
又有几名金花婆婆的弟子败在了玉肌子的手中,便连那金魑子也上了场,与玉肌子好生一番恶斗,终是不敌,败下阵来。只不过,那玉肌子却再没伤人,都是点到即止。
那弟子方一上场,即将手掌摊开,内里盛开着一朵雪莲花。他举着那花沿着高台转了一圈,对金花婆婆的弟子笑道:“这位师弟且谨慎了,此物乃是冰雪晶莲,我耗废五十年心血,在其体内种了一窝赤火刀蚁,又再十年,刀蚁与雪莲融为一体,可自生水火,圆转快意。”
银花婆婆大惊失容,在这万里苗疆当中,血花最强,其次金花,再次银花,以往她向来与万谷毒走得极近,且悄悄与金花相抗,此时见这玉肌子已被金花所迷,竟敢对万毒谷言出不逊,他死了倒不打紧,如果坏了与万毒谷的交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不由暗悔:‘早知便不该让这孽障下台,他苦心数十年,意欲一遭闻名,但却也是以表情不稳,现在这孽障身已中蛊,却不自知!’
金花婆婆的弟子神情一凛:“我这金蚕亦可削铁如泥,尚请师兄见教!”
青阳拍腿大赞。
“是,师尊!”
金花婆婆朝着玉肌子媚媚一笑,曲指一勾,将那金花支出指尖,回身飞向本身的高椅,轻飘飘的落下,双手抚着椅背,却又与青阳的目光一对,便见她的嘴唇微微一张。
不过半盏工夫,突听一声惨叫。金花婆婆的弟子呆立在台上,眼神发直,指着银花婆婆的弟子却说不出话来,而他的胸口已被灼了一个大洞,一群火蚁正自钻进钻出。
金花婆婆唯恐天下稳定,翘了个二郎腿,露着粉嫩长腿,悄悄的踢着脚上金鞋。
金花婆婆娇声笑起来,直笑得浑身高低都在颤抖。玉腿横陈、香玉娇酥之时,惹得她身边的一干男弟子一个个面红耳赤,看又不敢多看,只得仓促的低了头,暗自喘粗气。
“你走吧,你若不走,她定然杀你。”
金花婆婆的弟子自是不肯被它所围,操起一束金光纵横来去,安知,那漫天雪花虽是见金则融,转眼却又凝成束束冰刀,内夹火剑,将他罩了个水泄不通。
“哼!”
且不说那金魑子心中感激莫名,见青阳对他以诚相待,而他自此今后,待青阳也是有所分歧。【零↑九△小↓說△網】且说青阳回到斗蛊大会场内,挑眼便向金花婆婆看去。
如果在昔日,青阳听得如许的话语,定会非常欣喜,浑身都会酥上一半,但此时却感觉它刮臊非常,忍不住重重一拍大腿,对身边的芸姜道:“好妹子,借你一样物事?”
李锦苏仍未张嘴,那细脆的声音却又再钻入耳朵:“别东看西看了,这是聚束传音的法门,只要你我才可听得!”
金花婆婆稳坐泰山,翘着一双诱人长腿,嘴角也挂着非笑非笑的笑容,只是那眼神却冷,仿佛一根寒针,直直往青阳内心扎。
西向,银花婆婆眼角弱不成察的一抖,笑道:“二位姐姐莫恼,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失手伤了金花姐姐的爱徒,自当以命抵命。”又朝那台上的弟子喝道:“玉肌子,你这孽障,还不快快跪下,静待长辈赐死!”
“哈哈……”
闻言,芸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恼非常。
“青阳,你也走吧。”
而此时,满场唯他一人在赞,当即又惹得人向他看来。血花婆婆眉头皱得更紧,虽说斗蛊大会总有失手伤人的时候,但方才开端便已死人,前面想来愈发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