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疑(一)
柳长青这才听明白,只觉二人非常好玩好笑,这二人好赌成性,想来是每天在一起打赌,愿赌伏输,倒也开朗直白,会使武功,那也是江湖中人了。见二人争论不休,劝道:“二位兄弟,比武之事,再说不迟,何不点菜一起喝上几杯?”
青衣男人道:“前次幸运被你胜了一招,我们的程度,那就是旗鼓相称了,不过我这几个月又练了一些新招式,我猜想你必然打不过我了。”
柳长青打断二人,问道:“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是哪个帮派的?”
女装男人道:“如何不见得?我生下来三天之时,喝酒就比你多。”青衣男人道:“我当时还没生下,如何个比法?”女装男人道:“你不会喝,是以我说我喝酒比你多,莫非这也有错?”
柳长青这一来又没了方向,俄然又想到肖天华提到慈平寺,那慈平寺离葬香园并不甚远,又去探听,一人说道:“江陵城北,香火最旺的就是慈平寺,里边都是些得道高僧。”便又向北行去。
女装男人道:“你又没和我打,如何便知我现在打不过你?我如果打不过你,你就是我师父!”
柳长青不语,心想也没问清楚肖前辈详细去处,心下郁郁。
用饭之时,柳长青问道:“江陵此地可有一处坟场,名叫葬香园的?”杜总书说道:“葬香园?那可向来没有传闻过,是墓园吗?”柳长青道:“恰是,我受人之托,来此寻觅一人宅兆。”舒总杜道:“墓园可不算多,我只晓得有隐林、昆吉两处,也都是胡乱集合葬一些没人认领的尸身。”
哪只一起之上问了几家店家葬香园去处,那些人均点头道:“没有!没有!向来没有这么个处所,谁家里死了人,天然会找处所埋,为甚么要送到甚么墓园?”
青衣男人道:“好,喝酒甚好,提及酒量,那是谁也比不过我了。”女装男人道:“吹你奶奶的牛,我比你大几天,你喝酒必定不如我。”青衣男人道:“喝酒和大小有甚么干系了?莫非你大我几天,酒量就比我好?”女装男人道:“我比你大三天,那肚子就比你多长了三天,肚子天然大些,肚子大,那喝酒就比你多些。”
柳长青道:“二位兄台,我先行一步,就此告别了,后会有期。”二人也不理睬,柳长青牵了马匹,向北行去。
女装男人道:“你猜想?你猜想?练会几招有甚么了不起?好,现在就打赌,你若赢我,你便是我师父!”青衣男人道:“那不可,不是说好了,打过赌的,赌输的事情,那此后就要换个花腔,不成再赌。”
青衣男人道:“我天然没健忘,你前次打赢我一次,那又有甚么了不起?我对这位兄弟说的你现在打不过我,有甚么错吗?”
柳长青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二人一起瞪眼本身问道:“你笑甚么?”柳长青知他二人说话搅缠,不好直说,便道:“我俄然想起我家里养的两只小猫来,是以发笑。”二人方才作罢,又吵了上去。
柳长青又是忍俊不由,莫非父母给他们起名便是甚么“赌总输”,“输总赌”?
女装男人怒道:“甚么?我打不过你?前次我们打了一个时候,我将你打赢了,你给我洗了一个月衣服袜子,莫非健忘了?”
女装男人大声道:“甚么高姓大名?我的如何是高姓大名?他的名字才是高姓大名。我叫杜总书,他叫舒总杜。”
丑男人道:“愿赌伏输,这……这才是豪杰豪杰,不然狗熊也不如!”青衣男人往前走,丑男人身后跟着,活似一对伉俪。堆栈没了坐位,只柳长青一人坐在靠墙桌旁,二人直走过来,丑男人道:“大兄弟,让让座,一并用饭。”
青衣男人道:“兄弟,你不要笑,我的名字是他起的,他的名字是我起的,打赌输了,那就得佩服。”
柳长青见两人利落,固然有些不通情面,总也不失为豪杰行动,比那些去赌场打赌输倾家荡产的可要好上千万倍了,便说:“本日我和二人一见仍旧,我便坐庄请二人用饭。”见他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嘀咕些甚么。
柳长青睐看二人都是三十岁年纪,说话却又粗鄙老练,问道:“你们忍着小便,忍了四天吗?”青衣男人道:“是啊!不然如何赢我师父?”问道:“你师父?他是你师父?”青衣男人道:“恰是啊!不过那也没甚么光彩的,是他那次打赌赢了我,我就得叫他师父啊!要说打斗,他现在是打不过我的。”
柳长青一愣,心道:“这二人竟然又赌我是不是至心实意宴客用饭了。”暗自点头。杜总书二话不答,出了店门,便躺在地上打滚,舒总杜跑出去查起了数,恐怕他漏了一个。
柳长青这才重视到青衣男人长相,见长的也是双颊矗立,嘴唇厚大,也是丑恶不堪,二人看起来倒是和蔼的很,便问道:“二位兄台,如何如许风景?”
青衣男人道:“你这是混账逻辑,比我大,喝酒就比我多,那是不见得。”
这日到堆栈打尖,点了几样小菜,正在用饭,忽听用饭世人尽皆哈哈大笑,合不拢嘴,柳长青向世人目光看去,只见门口出去两个男人,右首男人身着宽袖青衣,腰间别一柄长剑,右首那人却身穿红色直领褙子,里边套了红衫小袄,腰间系红色系束,下身又穿了一个绫罗长裙,比女子打扮那是更多了三分靓丽。柳长青一口到嘴的饭差点喷出,心道:“此人长得出奇的丑,脑宽额大,眼小鼻塌,却穿了女子衣服,真是丢脸的要命。”
青衣男人一笑,对女装男人说道:“哈哈,这是有人问的,不是我主动对人家讲的!”又对柳长青道:“兄弟,四天前我二人正在厕所拉屎,师父对我说道:‘你信不信我憋小便的时候比你的长?’哈哈,我当然不信,我如何会信,我说:‘我不信,你必然没我憋的时候长。’师父说:‘那我们打赌?谁输了,就穿女人衣服,在街上走一天!’哈哈,成果明天早上,师父忍不住,偷偷跳下床去,想偷偷上厕所,被我抓住了,哈哈哈。”
穿青衣那名男人看到世人朝他们看来,也咧嘴傻笑,那做女子打扮之人一甩手,对世人道:“笑……笑甚么?谁打赌还没输过几次?去去去,都别笑了。”世人仍大笑不止,人群中一人问道:“你打赌如何输了?输了就要穿女子服饰吗?”
柳长青恍然大悟,天下似他们二人钟情打赌的,连名字都输给对方,那真的是闻所未闻了,二报酬了给本身个好彩头,连对方名字也起的不雅起来。
青衣男人道:“你这是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八十岁老头肚子最大,喝酒喝的最多。”女装男人道:“我没说八十岁老头喝酒最多,我只说遵循咱俩的体格,我喝酒比你多。”
三人吃过饭,柳长青叫店小二结账,杜总书和舒总杜面色蹊跷。柳长青给完钱,舒总杜才跳起来,舞着长裙,哈哈大笑,喜不自胜,指着杜总书道:“去大街上打一百个滚,哈哈,你觉得大家都似你如许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