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名师出劣徒
“你扎哪?”项阳只扫了一眼,就感觉那银针没一根扎对了位置,但他又感觉阮依依师承仙医颜卿,觉得是新的针炙体例,便问她:“那是甚么穴位?”
“阳池!”阮依依见项阳的嘴张得能够塞下鸡蛋,顿时从善如流的改口:“合谷?”
绝壁糊口很无聊,阮依依每日除了识药学医就是睡觉发楞,灵鹊可贵有伴,经常与她玩耍。颜卿见她姿势轻巧,便教她轻功里的口决。谁知她本身融会贯穿,竟在与灵鹊的玩耍中自创了套法度,看似摇扭捏摆毫无章法,却总能化险为夷。
颜卿还是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项阳只听到一阵阵惨叫,定晴一看,只见那些衙役的手背上都刺着根银针,直接贯穿到掌心,血珠跟着银针针头滴落下来,底子不能再握住那些十几斤重的大刀。
阮依依估摸着项阳在朝廷里当国师当久了,霸气实足,又有皇后撑腰,天然不怕那小小县令,以是也很得瑟的跟了畴昔。
阮依依感觉委曲,绝壁上除了颜卿就只要她,不能拿颜卿做实验,又舍不得扎本身,只能拿那不象人的木桩扎来扎去,叫她如何去记穴位。
“这花,长得真妖孽……”阮依依蹲在牡丹花前,感慨的想伸手去摸,却被颜卿抓住:“谨慎,有毒!”
颜卿没理她,她扎的处所离中渚一寸远,对于如许的高徒,他也无话可说。
很快,他们就在拱桥的桥头边,看到一株躺在地上的花,花瓣丰富肥大,悉数绽放,独占五瓣,一瓣一色,在月光下,闪动沉迷离光芒。
颜卿教阮依依针炙时,只拿木桩当人给她扎。时候一长,阮依依扎木桩都能入木三分,更何况是血肉之躯。她没把针扎进骨头里,已经算是部下包涵。
收银子的师爷见来了三个踢场子的,吓得屁滚尿流,但又不能长别人威风,只能抖着腿指着项阳哆颤抖嗦说:“何……何方……暴……悍贼,敢……敢到钱知县的清风……镇撒……野……”
阮依依与他们周、旋、了几个来回,见他们累得气喘吁吁却频下狠手,不再踌躇,主动反击。
当阮依依把手里的银针都扎完后,她拍鼓掌,对劲的来到颜卿面前,笑道:“徒弟,此次我穴位扎得准吗?”
项阳看得诧异,扭头瞟了瞟颜卿,见他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不由打趣道:“师兄偏疼,竟把这娃教得如此机警。”
阮依依十指暗扣银针,笑嘻嘻的冲了出来。项阳想伸手抓住她,颜卿只是浅笑着点头,表示他尽管看好戏。
项阳撇嘴笑笑,上前踢他一脚,见他象皮球似的滚到一边后,径直往拱桥走去。这里因为刚才阮依依肇事,人群早作鸟兽散,除了满地右手掌受伤的衙役和小便失禁的师爷,再无别人。
阮依依又瞟了瞟颜卿,见他也没有反应,声音也小了很多:“不会是中渚吧?”
衙役们见是个小女娃,纷繁挥动着大刀迎上前,本觉得很快就能把阮依依吓走,却没想到他们五六小我围着阮依依,却连她衣角都沾不到边。
项阳没有出声,看着那些不幸的衙役们右手掌正中间被一根根长长的银针直接扎穿,不由怜悯起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