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九阴绝脉

口中不由自语道：“可不知她是何方崇高。铁剑山庄那案子或许是她做下，现在竟算在了我头上。”想到本身莫名被杨元凯诬告，不由心中有气，但想到在沐王爷面前该能言明本相，倒也不如何担忧。

钟蕴朗低头思考，见着官袍袖口一片鲜红，心中不由想到：“如果师尊尚在人间，当也有此功力。”念及先师，不由入迷。

钟蕴朗只得道：“谢王爷厚爱!微臣服从。”拍顿时前，但贰心知尊卑有别，仍与沐王爷差着半个马身的间隔，不与沐王并肩。应五不能随便上前，只是跟在钟蕴朗身后。

钟蕴朗回道：“摄魂夺魄二位将军技艺高强，微臣技不如人，这才败下阵来。”

沐王点点头，问道：“你这可不像是受了甚么伤。我看仿佛，仿佛是真气散失，这是如何回事？”

钟蕴朗道：“恰是。”

钟蕴朗道：“不瞒王爷，微臣自幼便得了一种怪病，不能使刀枪剑戟各种兵器，一旦兵器上手，真气便随之流失。”

沐王面前一亮：“秋神医？但是人称‘北医’的那位秋神医么？”

值此武学季世，能以单手重拍解穴，且可同时使上‘易经换穴’工夫的人，当真是非常的罕见。后生长辈功力陋劣，无此境地，那是可想而知。就连当今活着的前辈豪杰中，能有此等功力的也是寥寥无几。此中能为江湖中人所知的，或有苏天怀苏宗主能够，烟霞门掌教宁教主能够，除此以外，钟蕴朗再无听闻何人能有如此功力。方才钟蕴朗见沐王爷露了这一手，如何不惊？

应五喜道：“成成成，还是钟爷懂我和四哥！诶，如何，四哥也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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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蕴朗道：“幼时曾找秋神医看过。”

钟蕴朗苦笑道：“气之不固，意随剑走。九阴绝脉，无药可医。”

钟蕴朗行了一阵快马，赶到沐王爷驾前，已很有些气促。沐王爷并未乘轿，而是驾着一匹色红如血的骏马，行在最前面，侍从侍卫跟从在后。钟蕴朗心道：“沐王爷到底是行伍出身，一马抢先，不似其他朝廷要员那般，前呼后拥，四周都要人戍卫。”

应五不知‘女鬼’之事，奇道：“钟爷说谁？”

沐王爷‘哼’了一声道：“这两个主子，待我归去，定重罚他们。”

钟蕴朗非常惶恐，拱手道：“微臣不敢。”

钟蕴朗见王爷相邀，不敢怠慢，与应五二人抓紧往前赶。垂垂超越行台军众，向着沐王爷车驾而去。杨元凯见钟蕴朗得王爷相邀，更是气恼，挥鞭猛抽空中，抽出道道鞭痕。

应五见钟蕴朗低头凝睇袖口，又知他对这身官袍瞧的极重，忙道：“钟爷，方才不谨慎，弄脏了这件官袍，可真抱愧。你可别怪我。”

钟蕴朗浅笑：“他想咱两想得紧，哈，擅离职守，还说是奉知府大人所命。他现在昌隆堆栈呢。从望城观返来，咱两便去见他。”一提起梁裳，钟蕴朗忽而想到：“我怎地忘了，昨夜兴风作浪的‘女鬼’内力尤其可怖，当可与苏宗主和那邪教教主相称！”

钟蕴朗问道：“这二位将军，微臣之前未曾听闻，不知现居何职？但是归王爷统领么？”

沐王捻须道：“嗯，‘南医慕容成，北医秋复春，阎王见了让三分，哪个小鬼敢勾魂。’哈哈，这两位的大名，但是如雷贯耳。你但是找对人了。秋神医是如何说的？”

又行一阵，钟蕴朗忽地狠恶咳嗽，颜面渐显青紫。沐王‘咦’了一声，伸手在钟蕴朗肩上一搭，言到：“屏气凝神，自封右臂‘少海’‘灵道’‘少府’三穴。”钟蕴朗依言调息，半晌之间，一阵暖流遍透满身。钟蕴朗心知是沐王爷在运功助本身疗伤，便只顾凝神静气，任由沐王传来的内力在体内流转。只这般运转了两个周天，沐王撤去功力，钟蕴朗已面色泛红，神完气足。应五见了自是大喜，心中暗赞：“沐王爷竟有这般短长的工夫。”

钟蕴朗翻身上马，正要拜谢，沐王伸手托住钟蕴朗两臂，钟蕴朗就此拜不下去。钟蕴朗口中称谢：“多谢王爷互助！”

钟蕴朗不敢与沐王爷并肩而行，只是跟在前面。

沐王闻言大笑：“甚么将军，他二人不过是我府中门客罢了。诶，你那么靠后做甚么，快上前来。”

话未说完，沐王爷的贴身侍卫纵马又至：“钟爷，王爷邀你同业说话，请快些跟来。”此次还是令下即回，并不断留。

沐王爷见他气促，问道：“蕴朗啊，你的技艺不弱，怎会伤的如此重？但是摄魂夺魄二人下了重手么？”钟蕴朗一起护送沐王爷前来，沐王只是称呼他‘钟捕头’，喊他‘蕴朗’还是头一回。

沐王听他说的奇特，问道：“哦，另有这等事，那可真是闻所未闻。这怪病，可找良医看过么？”

钟蕴朗道：“我说的是明天夜里的事……”

钟蕴朗点头道：“老五，你这说的甚么话！这片血渍，归去洗了便是。你心忧我性命，奋力相护，这才闹得伤重吐血。其间事物一了，若再无要紧之事，我便带你和老四过江去游逛一番。再去程家堡见见程家主，给老四寻把好剑。老四的剑法一日赛过一日，没把宝剑相配，可不大妥。江北的秋老神医，咱可也好久没见了，几位兄弟当中，他最喜好的可就是你，可必然得上门去拜访拜访。”

沐王点头笑道：“不敢？有甚么不敢！违背本王的号令你就敢啦？快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