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孤苦无依

“你感觉闻相在地府之下，会不会悔怨生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

十一岁，她在宫中相逢燕知惜，远远一眼，便一见倾慕。知他爱看古籍，她也便开端读。

她累了，只想安安生生度过最后的光阴，不肯再招惹任何费事。可温如雪恰好不如她愿。

温如雪眼目露凶光，言辞暴虐，“你觉得皇上宠幸你两次，就是对你有情了？别做梦了，皇上只是将你当作泄欲的东西罢了。他爱的人只要我一个。”

“你胡说！“闻清羽撕心裂肺地大喊。

闻清羽娟秀的远山眉，微微拢起，温如雪所谓的好动静，对她而言必然不是甚么值得欢乐的事。

“哟，我还说哪个轻贱的奴婢在这里鬼哭狼嚎呢，本来是姐姐啊。”

她话未说完，身入死灰的闻清羽俄然疯了似的扑了过来，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闻清羽已失了明智，眼底一片死寂。

闻清羽拭去泪痕，转成分开。

“姐姐如何就走了，mm话还未说呢？”温如雪拦住了她的来路。

十四岁，偶然间窥听到父亲和太子伏击四皇子燕知惜的运营，在燕知惜九死平生时，救了他，他承诺来日必风景娶她。

闻清羽没有出声。

燕知惜一脚将闻清羽踹开数尺远，闻清羽捂着胸口，呛咳出一口乌黑血迹。

闻清羽浑身颤抖，温如雪不筹算这么等闲放过她。

客岁本日，闻家高低满门抄斩，闻清羽亦困监狱，不知父亲母亲葬于那边。本年只得在深宫一隅，面向闻府的方向，叩首膜拜。

温如雪说得没错，她就是扫把星，扳连闻家高低因她丧命，现在连她独一的亲人也……

“死了！”温如雪一字一句地说：“侍卫在追捕他时，不慎落下绝壁，怕是全尸都找不着了吧。”

温如雪扑捉到了闻清羽瞬息的生硬，清了清嗓子说：“昨夜我陪皇上在御书房看书时，有探子回报说找到你二弟的下落了。”

十九岁，温如雪的谗谄，燕知惜的狠绝，让她这平生的倾慕尽付风尘。

闻清羽垂下眸，“服膺娘娘教诲，断不敢忘。”

神智回笼，她快速嗤嗤大笑。

“父亲母亲，清儿不孝，害得闻家……”闻清羽一字一句忏悔，泣不成声，“清儿此生最悔怨的事，便是熟谙燕知惜。”

一张张纸钱，掷入熊熊火中，化为灰烬。

温如雪翻着白眼，快背过气时，喉上的堵塞感消逝了。

她只要一个动机，让这个女人闭嘴，只是从她嘴里说出她的家人，闻清羽都感觉恶心。

“闻清羽你罢休。”温如雪神采发青，不是说这个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了，为何另有这般大的力量。

温如雪踏着一地枯叶，施施但是来。绣着彩蝶戏花图纹的华贵衣衫，衬得她明艳柔媚。

深宫无日月，不知不觉又一年。

“皇上还说，闻昭如若不是落崖，定会让他尝遍人间酷刑，凌迟而死！”温如雪赏识着闻清羽痛不欲生的神采，“现在晓得为甚么你已经没有代价了，皇上还不杀你，传闻这毒的死状但是惨不忍睹，皇上是想你受尽折磨而死。”

“你……”

可再多的懊悔都换不回她最爱人的性命。

闻清羽言辞淡然，倒显得她蛮不讲理。

十七岁，她在老友温如雪家再遇燕知惜，他却早已忘怀曾经誓约，心属别人，她冷静将这个奥妙埋葬。半年后，先皇驾崩，燕知惜即位，没想到他因安定朝政，不得不纳她为妃……

旧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锥心蚀骨。

闻清羽猛地抬开端，呼吸都抽紧，“我二弟如何了？”

温如雪耻得牙痒痒，沉默一瞬，忽而暴虐地笑了，“先别急，mm这里另有一个好动静奉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