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胜仗之后（上）

陆飞分拨兵士扼守两岸，监督沉宝地点。然后带领世人返回潼关。达到潼关时最早映入视线的是那壮观的木筏铺河，河劈面的金营已是一片狼籍，营中浓烟烈火，焦木混乱，尸身各处。偌大的营寨竟见不到一个活人，刺鼻的烧焦味弥长空中。扼守的军士见到陆飞从速翻开城门，入关后先安排世人歇息。潼关有八座城楼，充足安设，虽说房间小了些，但对于在海上漂泊月余的世人来讲已是温馨非常。

见金兵灰溜溜的撤退，血刀堡欢声雷动，朱雨时带领世人登船到对岸后与陆飞会和。朱雨时向陆飞见礼道：“见过陆堂主。”陆飞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搂住，用力儿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臭小子，跟我客气甚么。咦，如何瘦了很多，抱病了么。”朱雨时笑道：“坐了一个多月的船，吃睡不惯，还总做怪梦，这才瘦的。”陆飞俄然想起月莲的事，神采微变，几欲吐口却又不忍，便道：“返来就好，返来就好。这些兄弟是打那里来，替我举荐一下。”朱雨时最早先容了燕青佳耦。陆飞欣喜道：“久闻贤伉俪大名，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今晚陆某在潼关设席为大师洗尘，请贤伉俪务必赏光。”燕青笑道：“陆堂主过誉了。我与浑家隐居多年，早已不过问江湖之事。此次满是护送我这徒孙而来，现在他已到达，我们佳耦也该告别了。”陆飞道：“遇贤人不成交臂失之，尊驾既到潼关且能不让陆某稍尽地主之谊。”燕青道：“多谢美意，鄙人闲散惯了，只想和浑家旅游国土景色，享几年清常日子罢了。陆飞道：“既然二位执意要走，陆某也就不强留了，今后有效得着我们之处，带一口信便可。”燕青笑道：“多谢，鄙人记着了。”朱雨时道：“师公不是想见小洛么？如何现在就走呢？”

燕青浅笑道：“有缘自会相见，不必强求。你我师徒缘分未尽，将来仍有相见之日。”朱雨时心中不舍，鼻子一酸道：“是。”头戴面纱，遮住容颜的李师师俄然道：“不准哭，要哭出来今后就再也不见你了。”朱雨时吓了一跳，赶快道：“是是，我不哭。”只听轻纱中传来李师师“咯咯”的轻笑声。燕青莞尔道：“你师婆就爱耍人，别听她的。好了，我们告别了。”朱雨时依依不舍道：“是，师公师婆保重。”燕青向陆飞和世人施了一礼，李师师也施一万福，便连袂走了。

陆飞和朱雨时等人跟着粘罕的败军回到沉船地点，只见数百名水性好的金兵腰绑绳索，由船上的兵士拉着，带着钩锁入河寻宝。高庆裔在船面上正查抄着一口刚被拉上来的宝箱，见内里装的都是上等的翡翠器具。

陆飞也见过了柳少卿，笑道：“柳庄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会面时的场景么。”柳少卿也笑道：“仿佛不太镇静。”陆飞道：“记得你说过配与你吃酒的人未几。”柳少卿浅笑道：“现在仍然未几。”陆飞大笑道：“不知鄙人可有幸请庄主吃上一杯。”柳少卿道：“我只吃好酒。”陆飞笑道：“当然是好酒。”柳少卿笑道：“那我们就别在这里吹风了吧。”陆飞道：“好！请诸位随鄙人返回潼关，一起庆功吃酒。”朱雨时道：“那宝藏如何办？不打捞了么。”陆飞笑道：“宝藏又不会走，就让它们沉着吧，我会留下兵士关照，吃饱喝足再来打捞不迟。”

安排结束后他和朱雨时，柳少卿，李晓回到北城楼的议事厅会晤刚带兵返来的杜杀和蔡怜花。二将风尘仆仆，浑身血污，脸上倒是镇静之色，先见太久违的朱雨时和李晓后，蔡怜华道：“我和老杜率兵冲进大寨时金兵已乱作一团，堡主的八百马队好如虎入羊群，势不成挡，连闯金军三大营寨，烧了他们的粮仓后共同我们一一击破金兵阵营。金兵阵脚大乱，完颜赛里只能号令全军撤退，堡主带领我们追出十里，厥后担忧守关兵士不敷千人，怕粘罕见机偷袭，就让我们先撤了返来，他本身则持续率军追敌。我们沿路汇集了很多战利品，现都堆放在了广场上。”

这时他见到粘罕带队返来，在他印象中粘罕还从未如此狼狈过，满脸乌黑，须髯被烧，兵士们也都破衣烂衫，且不远处还尾跟着两支血刀堡的人马。高庆裔大惊，赶快坐划子泊岸扣问究竟。粘罕擦了把汗道：“营寨被劫，援助时中了埋伏，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绕道分开。”高庆裔道：“那宝藏呢？我们刚打捞上来一箱。”粘罕道：“把捞上来的带走，其他不管了，不然十万雄师将尽丧于此。”高庆裔只好领命，让兵士们全数登陆，带着一箱翡翠持续向西去了，连船都不要了。

令雪儿撅嘴道：“当然比你高雅多了。洛天初呢”朱雨时道：“他去追敌了。对了，我娘，月莲，奴儿都还好吧？”令雪儿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勉强笑道：“好。。。都还好。奴儿生了个小丫头。”朱雨时一听欣喜若狂，蹦起来两丈多高，喜笑容开道：“真的！我要当爹了，啊呀呀，我要当爹了！兄弟们，我当爹了！”知情的民气中都心中酸楚，笑容苦涩，都不肯在这个时候奉告他本相。(未完待续。)

陆飞皱眉道：“堡主带八百马队去追几万金兵？”杜杀道：“实在只要七百，另有一百死伤在冲寨当中。”陆飞起家道：“不可，万一金兵反攻，七百马队还不敷塞牙缝呢。我这就去策应堡主。”朱雨时道：“小洛的马队行动力强，就算不敌也能够及时撤退，陆堂主不消担忧。”陆飞道：“那就再等一个时候，再不返来我就前去策应。”正在这时一名妙龄少女旋风般跑了出去，见到朱雨时大喜道：“小猪！你返来了啊。”朱雨时一见是令雪儿也欢畅道：“大蜜斯你好啊。”令雪儿道：“你甚么时候返来的？怎不派人告诉我。”朱雨时道：“我也是刚进城，屁股还没暖热呢。”令雪儿捏着鼻子道：“甚么屁股，好不高雅。”朱雨时哈哈笑道：“大蜜斯倒高雅起来了。”

朱雨时目送二人拜别后，清算表情又向陆飞先容了裴子夫和胡老迈等人。世人一一见礼。朱雨时又问陆飞怎会在山坡上伏击粘罕。陆飞笑道：“堡主算到粘罕会去抢你们的宝藏，但不肯定甚么时候，便令我提早去埋伏等待，我已在那边等了七天，备足了伏击之物，明天公然派上了用处。”朱雨时道：“小洛现在人在那边？”陆飞道：“堡主正在率马队打击敌寨，目标是烧毁金军粮草，杜蔡二人则带领步兵正面攻敌。”朱雨时心想还真如兀术所料，他既能猜出小洛的方略，如果是他批示金兵便会提早防备，可谓是洛天初的劲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