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后会无期（3）

是的，张陵就是这么带着天赋的光环入了学的，一身小号的蓝白儒生服，跟着比他年长的那些学长们每日定时上课。

分歧的是，他向来没有回过宿舍睡觉，上完课以后，他就会推开太学的藏书楼，在这浩大烟海的天下里，他仿佛看到了大千天下的窜改无穷，看到凤凰在梧桐上高歌，大鹏在云端展翅……

等张陵背诵一结束，酒糟小老头就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小友如愿来太学读书，食宿全免如何啊？”

“品德经？”几位口试官还是懵的不可，品德经谁不是耳熟能详，刚才那是品德经？

其他口试官惊诧万分地看着酒糟小老头，这是，太学在请人吗？太学只要在请博士的时候才会提出优渥前提的吧？

先前开口的口试官只感觉莫名其妙，这都甚么跟甚么啊，这个名叫张陵的小孩都在背些甚么个鬼东西。

世人：“……”

众口试官无动于衷，对他们这些天下顶尖学术前辈来讲，四岁会背品德经凸起不到哪去，都等着听张陵的下文。

张陵进了口试堂就恭恭敬敬地鞠躬，还没抬开端就听到有口试官冷哼了一声，再昂首，五位口试官中果不其然看到酒糟鼻子小老头，不过对刚正闭目养神。

不管如何，博士祭酒已经开了尊口，世人只能默许张陵退学了。

这位太学里的何博士冷冰冰隧道：“张陵，你靠着小聪明能到这一步，太学自开设以来你还是第一人，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小孩有甚么本事。”

张陵却细心想了一下点头道：“听起来还不错，那我就来吧。”

众博士们哗然，这就是天赋吗？

那位口试官面色庞大道：“我们没听明白是因为，他是倒着背的。”

可张陵清秀的小脸上面带浅笑，背诵地顿挫顿挫，让众口试官面面相觑，总感觉有些熟谙，却的确没见过这些句子。

酒糟小老头闻言双眼眯起一条缝，公然看到张陵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滑头，然后就听到张陵恭敬道：“门生四岁就能背诵《品德经》。”

垂垂的，博士的课就没再去过，天赋的光环跟着敏捷撤退，取而代之的是恶劣不堪，不堪培养等等词汇，曾经被天赋两个字刺激过的学子乃至大声嘲笑他，不过，咱没空理睬他们，是真的没空。

他们这位德高望重的博士祭酒不会又喝多了吧？只是听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番背诵罢了。

哪晓得张陵却浅笑着开口背诵道：“争不而为，道之人圣；害不而利，道之天……”

口试过张陵，酒糟小老头就分开了，而有位皱着脸苦苦深思的口试官俄然大呼道：“我晓得了，他背的是品德经。”

只要那酒糟小老头点头晃脑的听着，仿佛还听有滋有味。

口试官里天然有一名酒糟鼻子的小老头，他就呵呵笑着，想到那嘴角带着慧黠笑容的小孩，不晓得为甚么，总感觉就算他不开口，那小孩也必然能够入这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