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萧子昂按耐不住,骂道:“你放屁!”
“子昂,慢来!”萧靖不紧不慢自后赶来,倒未有一丝怒意,又道:“莫要忘了心浮气躁乃习武之人的大忌。”
萧靖神采一变,冷冷道:“你是自行告终,还是自废武功?”
只听仓啷一声脆响,萧子昂已然拔出惊鸿剑在手,作势与他冒死。
“我看你倒是有些识相,你但是猪甚么剑?”
那人只手扇扇鼻尖,皱眉道:“好臭!好臭!”
“好大的口气,你觉得我手中刀是茹素的?”说罢自背后抽出一柄通体墨黑的阔刀,空在面前挥了几挥,萧靖顿觉此刀妖异,似有无尽杀机,不由侧目一望,只见刀身纯黑,并无半点正色,却在光照之下泛出五彩斑斓之色,变更无端,刀柄一颗巨大翠绿欲滴宝石镶嵌,闪出诡秘绿光,摄民气魄。萧靖吃了一惊,不由道:“这是……”
初冬时节,即便是艳阳当空也敌不过西北北风。远山已是荒凉之景,远视林木已凋蔽满目,再过几日定是大雪漫飞,溪水冰封。一条黄土官道连绵百里不见首尾,一行马队奔驰而来,腾起黄烟阵阵,当头两骑驮两杆大旗似是风满大帆,上书华山二字,原是华山派浩大出行。
萧雅芙鼻尖微红,轻声一笑,答道:“还是纵马来的痛快些,再说黑儿好久未载我了,我如果上车,怕是它恼了呢。”
萧靖微微一笑,道:“鄙人华山掌门萧靖,不知中间毫无由来挡我来路是何企图?”
萧靖一身薄薄青衫加身,胯下火红烈马长鬃飘飘,更显华山掌门显赫尊位。萧子昂、萧雅芙别离纵马跟从摆布,三人以后是辆红木马车,帘布翻开,萧夫人脸露心疼之色,嗔道:“芙儿,内里风冷,快快弃了马儿出去,也好陪娘说说话呀。”
“甚么下不下的,老子便是河洛第一刀,关莫敌!”
那人嘿嘿一笑:“我道是哪家暴富之户,本来是华山剑派,如何,你们不老诚恳实地在山上修炼,跑下山来贡献老子么?”
关莫敌哈哈一笑:“想不到关或人那点微末伎俩还传到你萧大掌门的耳边了?不错,那些都是关或人所为。只因河洛一带的富户所剩无几,只好屈就来到此地划地为界,再开买卖了!”
萧夫人摇点头,无法放帘没入车内。马车以后刘乐天带着二十几名弟子紧紧跟从,故此番华山出行很有些招摇过市的味道。
刘乐天在侧恍然一惊,低声道:“掌门,莫不是天……”萧靖一脸噤声之色,刘乐天硬硬将话吞回。
“升儿,过了前段土岭,可择地安息,用些饭食。”萧靖启口轻道,那声音却顺风而传,清楚印入在前半里之遥的陈东升耳内。陈东升应了一声,心中不由赞叹萧靖内力精纯浑厚。
关莫敌摇点头、叹口气道:“华山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只是见一把破刀便吓破胆了么?”关莫敌别成心图的看一眼手中刀,又道:“我传闻华山有两把宝剑,一为赤阳,一为惊鸿,均是绝世不传之利器,本日老子来了兴趣,拿这把破刀与这两把宝剑比试比试,且看看孰利孰断!”
咬稻草之人遥遥一指,喝道:“来着何人!到我关或人地界怎地也不拜个帖子,是看不起老子么!”
萧靖嘲笑一声,道:“关莫敌?河洛第一刀?这名头实在不小,却也是河洛第一的恶盗!我不去寻你,你倒本身找上门来,好笑!我且问你,客岁河洛第一富赵财神一家七十八口但是你所杀?上月开封首富何启明之子何大少但是你绑?绑便绑了,何故拿到赎金后又杀人毁约?这岂是悍贼所为?”
又行二里,一溪水顺道潺潺而流,四周可算平坦,视野开阔。陈东升看罢便觉此处非常适合,方要回身禀报,却听一声唿哨,前路呼啦啦闪出一队人马,当头一人抱膀而立,嘴咬一根枯黄野草面露不屑之意。陈东升回身打了个手势,萧靖早便看在眼中,低声道:“前路似是有能人横道,刘师弟你前路探探是何来路。”刘乐天听罢,领胡延寿等人策马疾奔,萧子昂不待萧靖叮咛已迫不及待随世人而去。
刘乐天驻马嘲笑一声,道:“小贼,展开你的狗眼瞧一瞧,这旗上是甚么!你如果不识字,刘或人倒不介怀念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