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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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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友军

展长生一起过关斩将,终究败在一名琼英兵士部下,止步第四十七名。他参军不敷一月有此成绩,可谓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惹人谛视。

展长生未曾推测本身大名已传遍虎帐,顿时大志万丈,便是方才被那廖东礼遇也不觉得意,只同简思明扳话。

展长生正在张望,忽听展龙开口道:“此人虽*凡胎,却已窥到了以武入道的门径,不简朴。”

他同那兵士缠斗了足有两柱香工夫,此时气势一泄,便觉左肩伤势疼痛难忍,气虚难继,只得坐在一旁观战。

夏元昭微微一笑,便转了话题,“天孤城按兵不动这好久,只怕那传言有几分可靠。”

展长生本立在那一百二十精锐中,见那黑马队入校场,四周人群便隐有骚动,有人低呼道:“琼英军旗,是胡将军!胡将军来了!”

此时展龙声音又再响起,提示道:“左路有马脚。”

夏元昭神采微沉,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怒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身为永昌将领,为陛下分忧原是分内之事,你――你――”

那列马队中的旗手高举赤赤军旗,上绣一头通体乌黑的猎豹,肢体雄浑,正做转头吼怒之态。

展长生怒道:“多嘴!”已两手一震长棍,同那琼英军士见礼。

少倾,抽签结束,两州兵士重又列队而立,六个擂台同时开启。

展长生如法炮制,几次过招火线才抓住马脚,屈膝沉腰,持棒横扫。坚固棍身重重砸上那兵士脚踝。

夏元昭却不敢悲观,“化外七城六郡,常日里固然各自为政,却断不会坐视我军围歼天孤。此事尚需圣上定夺,若能结合隆泰、大周一道出兵……”

那兵士虽有不甘之色,却还是起家,两手抱拳,对展长生开朗一笑:“受教了。”

胡岩风一哂,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声道:“元昭,你上有八位兄长,个个年富力强,下有满朝文臣武将,大家身经百战。陛下为何偏生派你掌管长宁?”

胡岩风一声嗤笑,打断夏元昭沉吟,“只怕请神轻易送神难,切莫做这引狼入室之举。”

展龙道:“以武入道者,天生资质绝佳,若得名师指导,能以肉身成圣。你却不消肖想。”

那青年开朗笑开,“伏魔十五营展长生,年纪悄悄,技艺了得,久仰大名。鄙人伏魔一营简思明。”

展长生微觉难堪,正不知如何开口时,身后一军士笑道:“廖东乃是廖启的堂弟,夙来傲岸,你不必放在心上。”

此时胡岩风已同夏元昭同上了观武台,并肩同坐,琼英军士则涌入校场,另列一队方阵。传令官策马环抱,扬声道:“琼英军一百二十人已就位,还是例比试!”

展长生转头看他,点头称谢,那青年中等身材,却生得非常矮壮,浓眉大眼,正对他笑得和睦,“我长宁与琼英夙来交好,如这般合试,十常七八。现在长宁一百二十人,琼英一百二十人,还是例,便是要一对一比试,以胜者多一方为胜。”

展长生闻言心中一动,便问道:“这将军年纪应有二十五六,如你先前所说,早已窍穴锁闭、经脉闭塞,无从修炼,又如何入道?”

永昌大半国境与化外之域交界,故而比年交战不休。那泰隆国、大周朝却远在永昌外,唯有大周异化外之域有少量交界,平素里对人魔交兵只做袖手旁观。那大周野心勃勃,更有兼并永昌的野心。胡岩风自是对夏元昭所谓借兵之举嗤之以鼻。

这青年便是气急也说不出伤人话语,只得一味沉默。

那兵士身形倾斜,跌倒在地上,上半身却已倒在擂台线外。

玄青、云白二色幡旗顶风招展,俄然营门大开,马蹄声如春雷隆隆滚过,一列通身乌黑的马队自门外奔驰而入。

入夜后展长生又随展龙进入净室修炼,他虽服膺昨日承诺,事光临头,却不免生了怯意。

被展龙压在身下时,便不由自主推他肩头,期呐呐艾道:“不如、不如还是用那,真道茎……”

展长生抽到二十四号,听裁判唱号时便手提枪杆,沉稳迈入擂台中。

胡岩风沉声道:“若果然魔王已死,群龙无首,便是剿除天孤的良机。”

胡岩风握住酒壶,自行斟了杯酒,又为夏元昭添满,方才不紧不慢道:“传闻陛下本属意三殿下,却因贵妃娘娘哭了彻夜,下旨时三殿下便换成了九殿下。倒扳连我舍了都城温红软玉,来这等苦寒之地陪你……”

众军士齐声应和,声如洪钟,震天撼地。

胡岩风那呆板肃杀面庞终是笑开,“不敢夺九殿下所好。”

展长生恍然,心道这两城守望互助,将领间亦是干系和谐,当真可贵。他便同那青年伸谢:“本来如此,多谢前辈讲解。鄙人伏魔……”

神泉清冷,自贴合处灌入奇经八脉,犹若细雨淋在火焰上,其数量远非亲吻时一点杯水车薪可比。赤红血孽如同断罪业火,烧得久了,几乎将展龙真身破坏,现在终是有了减缓。业火一消,灵力便规复,展龙灵压顷刻间充满净室,竟将坚毅四壁震得龟裂出庞大裂缝。随即才缓缓收拢,不留半点陈迹。

胡岩风恰是三百里外琼英州的驻守统帅,同夏元昭乃是发小,夙来眉眼通俗,不苟谈笑,同好友见礼时方才闪现些许暖和之色,“琼英演武已毕,带他们来练练技艺。”

夏元昭已大步迎上去,笑容满面,抱拳道:“岩风,你倒来得及时。”

展长生不知他这番言语是真是假,却只能信他。不过是修行手腕,他干脆咬牙扭头,任展龙行事。

展长生挪腾转移,只顾一味躲闪,此人招式诡异花俏,难于对付,展长生寻不到马脚,正一筹莫展时,忽闻展龙道:“此人招式花巧甚多,只为粉饰下盘不稳。攻他下三路。”

展龙不满皱眉,却还是道:“伪脉久存,与血肉异化,他日便是寻到九转仙法,你也修习不了。便当真是仙途断绝,若想修仙,只能等转世重生了。”

那兵士方才收了几分轻视之色,赞道:“干得好!”立时收枪后撤,又一抖长枪,挽出成串枪花,再度袭来。枪尖险险自他脸颊掠过,虽是未开刃的练习用枪,却也带努力风,令得他脸颊生疼。

裁判不偏不倚,细心看过,方才宣布道:“长宁胜。”

那黑甲大将已自顿时一跃而下,黑缎披风高高飞扬,暴露血红内衬。

展龙提示道:“你根底尚浅,只怕敌不过这凡人,当认输时不成逞强,切莫误了赛后双修。”

展长生忙恭敬回了一礼,“承让。”

那军士使一杆长枪,长枪一横,一股雄浑霸道之气澎湃而来。那少年身躯竟有些抵挡不住,展长生疾步后撤,堪堪在擂台线跟前愣住,面前却变幻出成片枪影,劈脸盖脸袭来。

决赛当日,全营休沐,伏魔二十营合计一百二十名精锐气势如山,笔挺如枪立在校场内。

他将展长生搂紧怀中,虽早知神泉奇效,现在当真尝试,却还是远远出乎他料想。

夏元昭不由一窒,手指紧紧攥住白瓷酒杯,低头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本就是我夏王室分内之职……”

决赛已毕,琼英兵士亦留在营中,打算翌日凌晨解缆。夏元昭颁下犒赏,又命伙夫营为全军加餐。

夏元昭沉默半晌,又感喟道:“若不斩草除根,比年交战,百姓苦不堪言。”

展长生不明以是,只得先随世人撤退一旁,向旁人扣问:“何为旧例?”

胡岩风在观武台上瞧得清楚,一面喝酒,一面赞道:“这少年若交给我砥砺,必然大有可为。”

展长生闻言,俄然精力抖擞,连伤口疼痛也减轻很多。

展长生心机被他道破,不由泄气。

两位将军大悦,各有犒赏。而后又层层提拔,决出前三另做犒赏。

展长生痛极昏倒,不知多久方才悠悠醒转,闻声展龙在他耳边提示道:“我渡了一丝灵力给你,存放在肉身中,虽时有散逸,却也能保存七八日。如此便能用一些小神通。”

胡岩风方才抬手,在他后背悄悄抚了几下,低声道:“莫要……活力,我与你总角之交,总不能眼睁睁看你送命。”

一百二十场比试结束以后,竟是长宁胜六十局,琼英胜六十局。

展长生凝神细看,长棍朝左下方一伸,闷响声中,漫天枪花消逝无踪,被展长生挡下来。

身边那青年只将展长生冷冷一扫,并不答话。

夏元昭只敛目沉声,二人便不再言语,只看台下擂台比试如火如荼,喧哗震天。

夏元昭只一挑眉,嗔道:“你又要同我抢人不成?”

擂鼓声中,四围长宁军旗号一杆接一杆竖起,旗号有两类,一为玄青底绣白银盾,乃是长宁军标记;一为云白底绣金蟠龙,则是永昌国王室意味。

为首将领一身黑甲,身材魁伟如山,面庞冷肃刚硬,犹若军神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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