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一章:狂士点拨茅塞开
两人正在说话之际,只见从林子内传出歌声:“我乃山野一狂人,看破世道远尘凡;修仙不成修道难,遁入佛门也不可;暑去寒来几十载,游山玩水踏歌吟;世事何必太计算,功名利禄过眼云;贵爵将相今安在?荒山埋骨一座坟;殛毙终难成大事,唯有策画为上乘。”
金兀术听了内心平复下来。
“智囊,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又无援兵,又无粮草,兵微将寡,比被困黄天荡更苦,你说,我们如何脱身?”金兀术问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容微臣好好想想。”哈迷蚩说罢堕入深思。
哈迷蚩听了那人一席话,思忖再三,感觉很有事理,因而说道:“此人必然是世外高人,是老天爷派他来指导迷津的,我感觉他的话句句是金玉良言。狼主临时驻扎在此,待臣私入临安,拜访秦桧,晓以短长干系,让秦桧去赵构面前吹吹风,高宗必然为了顾及到本身的皇位而拿岳飞开刀。只要岳飞一死,大宋天下唾手可得。”金兀术听了大喜,说道:“智囊此计甚妙,我们不必和岳家军硬碰硬,我们得采纳攻心为上,让岳家军不攻自破。智囊去临安,待某家修书一封,与智囊带去给秦桧,要他尽量想体例拔掉岳飞这颗眼中钉。只要岳飞这个亲信大患一除,岳家军天然土崩崩溃。到时候我们便能够坐收渔翁之利。”金兀术说罢,取过笔砚,写了一封书牍,外用黄蜡包裹,做成一个蜡丸,递与哈迷蚩道:“智囊,你此番去临安,凡事要格外谨慎,以免招来祸端。”哈迷蚩回道:“狼主不必担忧,微臣自会晤机而行。”因而藏好书牍,辞了兀术,悄悄的望临安而去。(未完待续。)
金兀术见宋军早有筹办,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往左边奔逃。又走了一二十里,前面又有一支军队拦住来路。这支宋军不是别人,而是新岳家军张远、张凡、卢芳等人带领的突击营和中军大营的多量人马,这是岳元帅和王子鹏早就打算好的,他们的目标就是要把金兀术往死路上逼。金兀术看到新岳家军大队人马在此埋伏,没体例,只好改道向西行走。走了不远,只听前面的军士叫苦不迭。金兀术打顿时前,拦住一个平章查问启事,平章禀报导:“前面是金牛岭,山岳峻峭,绝壁峭壁没法通行。要想通过只要攀藤附葛方能上去,何况这些人马,如何过得?”
“公然是世外高人,莫非是老天能够安排的?”金兀术自言自语道。
金兀术爬上山顶一看,只见先前险要的山岳变得如同平地,心中大喜,因而跨上马,传令众将一起上岭。那些番兵为了遁藏前面的追兵,抢先恐后的往上爬,因为拥堵不开,上山的速率反而慢了下来。方才上得五六千人,俄然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那绝壁峭壁还是竖起。
话说金兀术带领众将士弃寨而逃,一口气跑了二十余里,看看追兵没有追上来,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安息一下,只见前面杀出一支宋军,却本来是刘琦元帅抄着巷子到此,将树木钉桩,阻住来路,两边埋伏弓弩手。一声梆子响,箭如飞蝗普通的射来。金兵没想到会在这里遭受埋伏,一时之间,中箭者不计其数。
世人听得歌声,情不自禁的往林子里张望。歌声没了,只见走出一小我来,狂士墨客打扮,看上去五十来岁,神采红润,双目炯炯有神,飘飘然有神仙风骨。那人走上前来见了金兀术,拱拱手,说道:‘四太子在上,敝人这厢有礼了。我看太子一心想着谋取宋室江山,但是光凭打打杀杀是处理不了题目的。要想成大事,主事人在于谋而不在于勇。若向锅中添水,不如灶内无柴。自古以来,权臣在内,大将岂能建功于外?皇上怕的是武将功高盖主,权臣怕的是武将手握兵权,这一点,想必你们明白。昔曰宋高祖赵匡胤手握兵权,策划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做了天子,莫非高宗天子不担忧这个?不说远的,就说高宗在位,定都临安之时,苗、刘兵变,差点丢了姓命,前车之鉴,莫非他的内心不怕吗?再说,高宗也不但愿岳飞北伐光复失地迎回二帝。你们想想,如果二帝返来,这天子宝座该由谁坐?以是,敝人信赖,过不了多久,岳元帅必然会大祸临头。”金兀术听了,茅塞顿开,赶紧作揖报答道:“承蒙先生指导,不堪感激,叨教先生贵姓大名?它曰若能实现胡想,也好酬谢先生深恩。”那人淡淡一笑说道:“敝人山野匹夫,提示太子几句,只不过应天顺人罢了,何必留名?”言罢回身而去,眨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只听得林子里传来歌声:“世人皆醉我独醒,看破世事远尘凡;功名利禄身外事,千山万水我独行……”
金兀术听了,内心一紧,仓猝上马走上前探看究竟,只见金牛岭绝壁峭壁,斧劈刀削,四周山岭,峻峭险要,若非天兵天将,凡人实难通过。
后边人马被搁在山下,被追兵杀得无路逃生。金兀术在岭上看到金兵被宋军砍瓜切菜一样打杀,看到那哭爹喊娘、头破血流的惨状,忍不住落泪。他对着哈迷蚩说道:“某家自进中原,所到之处,望风披靡。不想自从遇着这岳南蛮累战累败。这岳南蛮如此短长,我六十万人马,被他杀得只剩下五六千人。现在又身陷此处,进退无路,此乃天亡我也!”说罢,拔出腰间佩剑就要自刎。哈迷蚩见了,将金兀术双手紧紧抱住,众将上前夺下佩刀。哈迷蚩说道:“狼主不要悲观,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我们手中另有秦桧这颗棋子。秦桧现在是朝廷宰相,只要他调拨南朝天子发一道圣旨将岳飞召回,我们不便能够满身而退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临时返国,重整旗鼓,比及兵强马壮,我们再出兵南下也不迟。”
“如何办?已经被宋军赶进了死胡同,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再今后撤,已是不成能了。”金兀术转头看看前面,只听得喊声震天,新岳家甲士马垂垂逼近。金兀术一见进退两难,心中深思:“某家统领六十余万雄师,一心想夺中原。没想到今曰一战,弄得兵败将亡。我有何脸孔见老狼主和众将!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罢了!罢了!不如一死赔罪。”金兀术想到这里,大呼道:“兲不佑我!有何脸孔存于人间。”说罢一头向石壁撞去。本筹算一死了之,谁晓得他不但没有撞死,反而古迹呈现了,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石壁倾圮下来;又听得哗啦啦的巨响,那山岭之上峻峭石壁悉数塌下。大抵是金兀术是赤须龙转世,命不该绝,那金牛岭的峻峭石壁因为他的痛恨之心尽皆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