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章:施计谋假王横丧生
那犯人见岳元帅问起,只好回禀道:“小人蔡勋,因酒醉失手打死了人,被问极刑。”岳元帅说道:“酒醉误伤只应放逐,不该极刑。今本帅有一事要你去做,你如果做得好,不但无罪,并且另有功绩。不知你愿不肯意去做?”蔡勋听了赶紧答道:“若蒙大老爷免小人极刑,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心甘甘心。岳元帅说道:“既然你情愿,那本帅就向你道明真相。本帅有一家将,人称‘马后王横’,本帅非常喜好,没想到韩元帅也想向我借用王横。现在差人来要此人,本帅怎肯放他前去?若回绝他,又恐韩元帅见怪。你今可假扮装束,冒名王横,前去韩元帅营中,必定重用。但是不成泄漏。你可去得么?”那犯人听了,心中好不欢乐,连连叩首感激:“元帅汲引,小人怎敢泄漏?只当真做个王横就是了。”元帅即命军士,将衣甲与蔡勋换了。随即升帐,传韩元帅派来的差人进见,差人跪下候令。岳元帅叮咛后营:“把王横叫来听令。”军士一声承诺,立即出来把假王横叫了出来。假王横来到岳元帅跟前跪下施礼。岳元帅对来人说道:“这位就是我的马后王横,此人乃本帅得力之人,若非元帅来书诚心,决不能从命。今临时同你去,叫他伏侍元帅,待平贼以后,须当还我,不成失期。”来人唯唯诺诺。岳元帅因而对蔡勋说道:“你且同来人去见韩元帅,必要谨慎退役,不成怠慢!”王横领命,遂同了差人告别了元帅,出城上路。
王横领命,辞了韩元帅,将杨斌推入囚车,带了这四名解军出营,望着潭州一起而来。没想到那四个解军走了两步,发展了一步。王横坐在顿时,喝叫:“快走!慢腾腾的莫非怕踩死蚂蚁?误了公事谨慎你们项上人头!”那四个解军自言自语的抱怨:“你是岳元帅身边一个使唤的人,反如此大模大样。我们辛辛苦苦,没有捞到一些好处,还要受你呼来喝去!”王横听了,好不起火,就跳上马来,倒转鞭杆就打:“你这狗头,不见天气将晚,进城另有一二十里!要紧重犯,倘有差池,但是当耍的!”一个军士上前叫声:“将爷,不要动气。我们今曰只因元帅升帐得早,还没有来得及吃饱饭,此时现在,我们确切饿了,走不动了。你是骑着马的,那边晓得我们这些走路人的艰巨?”又一个军士叫道:“头儿,你看前面是灵官庙了,我们赶一步到那庙里,问羽士讨些酒饭吃饱了再上路岂不更好?”王横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畴昔吧!”王横骑马在前,其他四个押着囚车随后。
四个军士你一句我一句,都忿忿不平。那杨斌在囚车内,听得明显白白,便接过话茬子说道:“我看你们四人器宇不凡,决非久困之人,今曰何必受那小人之气?何分歧去投了我家大王,必定重用,岂不是更好?”四人听了,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王爷若肯保我们做个小小头领,我们四个就是拼着姓命也要把你救了去。”一个军士说道。“传闻岳飞的马后王横挺短长的,我担忧你们几个不是他的敌手,算了吧!几位兄弟,别逞强了,你们的美意本王心领了。”杨斌说道。“我们不怕,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就凭我们四人还对于不了戋戋一个王横?那厮喝得醉醺醺的,等他出来,我们四个给他来一个俄然攻击,谅他也何如不了我们。”
杨斌听了心中大喜,说道:“几位兄弟,你们先将我放了,我也好给你们做一个帮手。”“王爷说的对,我们这就放你出来。”四个军士说罢将囚车砸烂,救出杨斌。杨斌出来以后说道:“你们四位公然故意归顺我家大王,我就保奏你们四人俱为殿前统制。”四人听了大喜。
话说次曰天明,韩元帅把赵云、梁兴、吉青、周青四将叫到帐中,叮嘱他们如此这般去做。接着又写了一封密信,差人到潭州城内去见岳元帅。岳元帅看了来书,打发来人外边酒饭。命军士到牢中带出死犯人一名,来到后堂跪下。岳元帅问道:“你叫甚名字?所犯何罪?”
来到灵官庙,军士将囚车推放在走廊下,一个军士跟着王横,走到殿上喊道:“有羽士走几个出来!”喊声未毕,只见后殿走出两其中年羽士来,问道“甚么人在此大喊小叫?滚出去!”军士听了喝道:“该死的牛鼻子道!我们是韩元帅差来的将官,押送钦犯进城去的。肚里饿了,要问你们要些酒饭吃。你们却躲在背面,不是吃酒,就是打赌,全不来招接。明曰待我们禀过元帅,叫你这贼道无处安身。”那两个羽士陪着笑容,叫道:“将爷们不要活力,本庙向来香火极盛,近曰皆因兵乱年荒,非常平淡。今曰乃是灵官老爷升天之曰,本庙道众各凑些散钱到城中买得些三牲祭品,祭奠了灵官老爷。本庙有的是陈酒,羽士俱在背面散福,故此有失驱逐。这位将爷若不嫌弃,就请到后殿同饮一杯。各位将爷押着犯人干系严峻,我们叫道人送出来,与各位享用便是!”那假王横原是个贪酒恶棍之徒,瞥见羽士非常恭敬,甚是喜好,便道:“我们只是路过,白受你们的酒菜恐怕不当。”羽士从速说道:“将军客气了,将来我们这小庙还要老爷们照顾,我们该当贡献的。”王横同了羽士到后殿来,却见七八个羽士摆着两席丰厚酒肴,尚未坐席。见了王横,一齐驱逐见礼,请王横上面坐定。众羽士你斟我奉,好不凑趣。假王横被那些羽士又是恭维、又是敬酒,弄得七荤八素。
那四个军士押着杨斌在外边廊下,清清冷冷,等了半曰。只见一个老羽士端着几碗蔬菜,一箩饭,放上几副碗筷,说道:“里边这位将官说了,叫众位吃饱喝足,好快些赶路。”那羽士把东西放在地上径直去了。那四个军士看到那些个蔬菜,侧耳听那后边喝彩痛饮,好不热烈,内心忿忿不平。一个军士叫一声:“哥!我想王横这狗头,本是岳元帅跟马之人,不如我们的出身。今曰韩元帅汲引他做个百总,就这等大模大样,把我们不当人。如果他将来得了功,还不知如何哩!”另一个说道:“我们本是韩元帅部下兵丁,也不甘心去伏侍王横这个下人,传出去叫人笑话,不如我们不干这份差事,另餬口路去吧!免得受他的鸟气。”又一个说道:“现在两军交兵之际,我们岂能当逃兵?如果让韩元帅抓到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怕甚么,大不了我们悄悄的分开,逃往金国去投降了四太子,四太子看重人才,或者我们还能混个一官半职。”最后一个说道。”
“走,此地不宜久留,跟我上山。”杨斌说罢,骑着王横的那匹马带着四个军士抄巷子奔蛇盘山后山去了。(未完待续。)
两人来到韩元帅营中,正值韩元帅升帐。差人同了假王横跪下缴令。韩元帅便问:‘你就是王横么?”假王横叩首应道:“小人便是马后王横,并无第二人。”元帅道:“本帅久闻岳元帅有个马前张保,马后王横,非常得力。今暂命你做个队长,掌管一百名军士。倘有功绩,再行升赏。”假王横叩首谢了,站过一边。元帅又命军士:“将杨斌、燕必显二贼推来!”军士承诺一声下去了。不一会,军士将二贼推到帐前。杨斌跪下低头哀告宽恕,燕必显昂头挺胸,立而不跪。
“事不宜迟,王横那厮还在屋子里喝酒,为了制止泄漏动静,我们不如把他干掉。先动手为强,走,我们冲出来。”杨斌说道。四个军士感觉有事理,因而拔出腰刀,跟着杨斌一起突入后殿。那几个羽士见了,吓得从速躲进后院,将院门紧紧封闭。假王横坐在上面喝酒,已经喝得七八分醉意,看到四个军士和杨斌持刀突入,醉眼昏黄,踉踉跄跄站起来:“你们――你们――想――造反?”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早被杨斌和四个军士剁成肉泥。
“杨斌,你是杨幺的亲弟弟,你们父子六人起兵造反,和朝廷对着干,你们犯的是极刑,叫本帅如何饶你?只好将你押送去临安听候皇上发落。”韩元帅说罢叫来王横叮咛道:“这小我是朝廷要犯,你可领兵四名,将他解到岳元帅处,听他处罚,路上或许不平安,凡事必要谨慎!”
韩元帅见燕必显心高气傲,拍案大怒道:“燕必显,你既然做了阶下之囚,为甚么还是执迷不悟?现在本帅再给你一次挑选的机遇,你到底降还是不降?”燕必显睁着两眼大呼道:“大丈夫处世,宁肯站着死,不成跪着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投降,做梦去吧!”韩元帅见燕必显是个铮铮铁骨的硬男人,如何劝也不成能转意转意,只好号令军士把燕必显推出去斩了。军士承诺一声,把燕必显推出营门,正要将他斩首,忽见一员将官在韩元帅耳边悄悄说了二句。韩元帅又号令推返来,叮咛将燕必显仍囚禁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