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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阿姜》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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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借验伤耳鬓厮磨

是以小丫头对疗伤换药这一套,实在是再熟谙不过。

只见昨晚裹的棉布上洇出了血。

这会儿当真要脱衣裳验伤……

他便眉梢儿一挑,干脆连贴身穿的小衫一并解了,而后翻开来,一起褪到壁弯处,这才又转头看了谢姜道:“这模样……总能看清了。”

萧仪掩住笑意,一派光风霁月状道:“叼扰了,原不想劳烦夫人,只是叫旁人看……又不放心。”走畴昔,抬手一撩袍摆,便在谢姜指的榻座上坐了下来。

待一层层翻开,便见伤口好好的,没有崩开,只药粉糊住了伤口,肩胛处到胳膊顶上略有些发红。

肩膀上一蜇一凉,刹时又发热发疼!

谢姜站在萧仪背后,且这会儿北斗又去了阁房,她便黑眸子向了萧仪后背一斜,斜了个大大的青睐儿出来。

而自家主子此时又弯了腰,伸了两只手,仿佛是个筹办俯身搂抱的架式。

谢姜这会儿哪顾得上此人甚么神采,又偷不偷看,只忙着擦伤处,如此换了三四块布帕子,直等伤口四周洁净了,这才扔了棉布条,转眸看了北斗道:“有生肌药膏么?有了拿过来。”

只是这男人到了门口一站,抬眼瞥见萧仪裸了肩膀,且小衫中衣外袍,又一咕噜褪到了腰际,暴露白净均匀的胸脯。

门外“咚咚”几声,仿佛有人急慌慌往这边跑。

萧仪眯了眯丹凤眼,一时想不出来如何应对。

作为男人来看,露个上身也不算多大点事。

只是她眸子刚斜睨畴昔,恰好萧仪问过这句,没有闻声谢姜说话,干脆转过来身子。

肩上似被猫儿爪子,悄悄戳了两下。

他便忍不住,斜了眸子向后看,但见谢姜垂眸睑目,几绦披发垂在颊边,又发梢蹭在自家肩上,跟着她的行动,骚过来荡畴昔,内心不由又是甜美,又是涩软,早忘了疼痛。

两小我眼神一碰,顷刻间都是一愣怔。

萧仪斜了眸子瞟瞟桌上,便转头去看谢姜。

本夫人又不是没有见过骨架子都雅的。

为了起坐便利,仆奴们往厅里摆放榻座的时候,凡是在榻座与墙壁之间,留出一两步宽的空位儿。

“有!马车里放的是止血药粉,这里头是生肌膏子。”

“别乱动!诚恳点!”

说了这句,忖着北斗出来找东西,找了老迈一会儿也没有出来,谢姜抬眼扫了阁房道:“北斗,找到酒了么?快些。”

萧仪恍忽之间回过来神儿,眉梢一扬,缓缓道:“好……。”

谢姜眉尖儿一蹙,“难不成伤口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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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从那里找的,有得用就成了。

脱个衣裳也扭扭捏捏,倒像是怕谁偷看似的!

谢姜手势一顿,抬眸去看门外。

萧仪压下翻涌上来的心境,勾了勾唇角,似无法又似好笑道:“脱……就脱罢。”说着话,抬手解开中衣。

北斗左手抱了两个拳头大黑瓷罐子,右手揣着个小木盒,边用胳膊肘挑了帘子,发展着出来,边咭咭呱呱道:“上回新月清算的,奴婢好一通找,才在毡毯卷子里找到。”

哪晓得他身子一动,恰是谢姜左手按着伤处,右手拿了棉布来擦。

隔了几层子衣裳,能瞥见个甚么东西?

因是站在箫仪身后,谢姜看不见他脸上甚么神采,只是见此人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有些走神儿,便抬起来手,食指指尖儿又戳戳他肩膀道:“郎君要我隔着衣裳看?”

主仆两个“叮叮咣咣”,又是浸酒又是撕布巾。

锦袍里头另有中衣,而看领口上的褶子印儿,中衣内里明显另有两层。

斯须,乌四孔殷火燎地跑到门口。

且被戳的肩膀,连同左半边身子刹时酥酥麻麻痒痒。

北斗忙又浸了棉布递上。

萧仪“嗤!”抽了口寒气,忍不住皱眉问:“用的是甚么?如许蜇人?”

解过了中衣,萧仪听听身后没有动静。

主仆两个,一个站桌子边递东西,一个站背后动手。

只是再心潮荡漾,这会儿又如何能暴露来分毫?

北斗忙又翻开木盒,从中挑了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盒,翻开来一闻,便递给谢姜道:“闻着涩涩凉凉,一股子黄岺味儿,就是它。”

这般想着,她便抬手去解包扎的棉布条。

时下人喜好穿宽衫大袖。

“哎!来了来了!”

北斗忙去翻木盒,半晌,从里头拿了几卷棉布出来道:“夫人,给!”

萧仪唇角一扬,忍了笑道:“既然……我脱一只袖子行了罢。”

只当时脑筋一热过来了,瞥见人出来才顺嘴找个借口。

谢姜眉眼儿不抬,只顾一手按住他肩膀,另只手拿了棉布,细心擦伤口四周的药粉血污,待擦几下便扔桌子上,昂首叮咛北斗道:“再拿一块。”

连此人垂在腰际的中衣上,也有几点发暗的血迹。

仿佛谢姜并没有叫停的意义……

谢姜便伸了手去接……

萧仪身子不敢再动,只感觉身后窸窸索索,仿佛有甚么蹭在肩上,酥痒的叫人难受。

脱……了!

对视以后,两人刹时又都有些好笑。

谢姜眸子在他白晢均匀,又肌理清楚的后背上一扫,懒得接话,便垂下眸子去看他左肩。

直忙的将近脚打后脑勺。

院子里只住本身一家,此人绝对是来这边的。

刚才闻声外头不太安静,萧仪不放心,便想来看看谢姜。

自从乌家兄弟做了谢姜的贴身护侍,凡是几兄弟有点磕碰受伤,便都找北斗。

萧仪眸子在她柔滑白净,且此时又气鼓鼓的小脸儿上一转,只觉触目之下,面前小人儿眉眼灵秀滑头,又说不出来的玩皮敬爱,内心不由别别一跳。

北斗翻开瓷罐,又垂出来棉布在里头浸了浸,浸好了便递上道:“夫人,给……。”

萧仪收了眸子,也转过眼。

谢姜细心看了,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肿,也没有烂。”

“如何不脱了?”

说了“好”字儿,他便解了束腰的丝绦,而后两手拎起来衣衿摆布一褪,将袍服褪到了壁弯处,这才转眸向身后斜睨了,道:“如许……行了么?”

“我看看。”谢姜接过来,用右手尾指指甲挑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了,这才往伤口上抹,边抹,边叮咛北斗道:“筹办好棉布,等会儿要用。”

谢姜鼓了鼓腮,只拿眼看他。

行甚么行?

“奴婢晓得。”北斗脆声声应了,到结案桌前,瞅瞅桌子上只一把茶壶,两只瓷抔,便将木盒子放了桌上,腾出来手又挪开茶壶瓷抔,这才放下瓷罐子。

谢姜绕过案桌,走到萧仪背后站了。看此人正襟端坐,两手平平按在膝盖上,不由抿嘴儿一笑,拿指尖儿戳戳他肩膀道:“是左边罢,脱了我看看。”

这么一麻一痒一酥……

关头是此时现在这光膀子的家伙……身后站着自家主子。

谢姜蹙了眉尖儿催促道:“快点将用的东西拿出来,酒也翻开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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