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脸

“……”

“凭甚么是我？”

门房中资格最老的老王头像疯了似的，挥着拳头哇哇大呼：“我不喝，我不要喝，我没有看到。”

“小的也没见过。”

正门、角门一共八个门房。

“小的是真没见过啊！”

“眼镜蛇的胆晒成的粉，然后由傈傈族的女巫念咒九九八十一天。”

“老爷，老爷……”

晏三合抱臂，“谢总管，你去打盆净水来。”

听他这么一说，谢道之的神采也轻松了点。

“老爷，瞧好吧，准打脸！”

冷茶撤去，热茶换上来，谢道之不想再华侈时候，朝谢总管递了个眼神。

老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急成猪肝色。

“谢总管！”

有画像，事情就好办多了。

“既然都不说，那就只好用我云南傈傈族的古法了。”

统统人盯着那张头像，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想。

谢总管一咬牙走到盆边，也不消碗，直接端起盆就喝，咕咚咕咚两口下肚，除了冰肚子外，没有任何感受。

五十两呢，谁和钱过不去！

“没扯谎的，不会有事，就当喝了口凉水；扯谎的人，先是腹痛，接着穿肠肚烂，一个时候后七孔流血而亡。”

谢道之发了狠，“瞒而不报的，仗五十赶出谢府。”

晏三合走到谢道之身侧，淡淡开口，“敢不敢让我来问？”

只要人没上门，那三条性命就不能算在他头上，至于如何进的牢里，那就是别的一回事了。

晏三合语速很慢，几近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永和八年夏，你们回想一下，谁见过此人，带着一个抱病的男孩，见过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下人们的眼睛蹭一下亮起，又蹭的暗下去。

水端来，晏三合从怀里取出个小纸包。

“……这都几年了，真记不得了！”

谢总管心头大喜，脸上却不敢暴露半点，“晏女人，都没有人看过，你看……”

他们一看谢总管半点事情没有，本来颤抖的腿又站得笔挺起来，不做负苦衷，不怕鬼拍门，喝！

“我没瞧见！”

晏三合站起来，“这不是投胎，你急甚么？”

统统人都被吓得两腿直颤抖，甚么蛇胆粉，明显就是穿肠毒药。

但是足足一盏茶的时候，没有一小我开口。

肉眼可见的，那粉沫遇水就化，水的色彩很快就规复了原样。

“你……”

谢总管看着前头七人喝完了水都好好的，凑在老爷耳边低声说：

但是就在这时，俄然“咣当”一声，盆被踢翻在地。

谢总管：“……”差点没被噎死。

谢道之方才还轻松的神态荡然无存。

晏三合目光一扫：“就从谢总管先来吧！”

谢道之惊了：“这是甚么？”

谢总管重重咳嗽了一声，“都没见过吗？”

她走到水盆前，翻开纸包，把内里的红色粉沫撒出来。

“……”

“蛮横啊！”谢总管小声嘀咕。

谢总鄙见老爷冲他一点头，忙应了声：“是。”

他蹭的站起来，满腔肝火：“说，你有没有看到？”

谢道之晓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断念，干脆大风雅方道：“你问。”

晏三合淡淡扫他一眼，“下一个。”

“谢总管迎来送往，许是瞧见了呢？”